在淺金色沙灘上,她提著鞋子踩在鬆軟的暖沙上,蔚藍的海水不時漫過她的腳腕,一陣舒心的涼爽。在後麵,是一對甜蜜的夫婦。男子英俊,摟著他的妻子小心翼翼的邁著腳步。女子美麗可人,掛著微笑靠著男子的肩膀,不時把手撫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那裏麵孕育著新的生命,那是她還未出生弟弟。

那時的她的心態是透明,擁有著泡沫的幸福。“爸媽,到前麵休息一下。”小羽離漠轉頭來說著,聲音雖然是帶著淡漠,但嘴角淺淺的梨渦卻勝潔白的蓮花。夫婦相視一笑,點頭應好。於是他們幸福的一家便在蔭涼處休息。小離漠抱著膝蓋看著前方,似乎能聽見輕柔的海浪拍打著奇形怪狀礁石的低語,遠處的沙灘上還閃爍著點點的星光。

男子溫柔看著女子和他的女兒,隨後跑到了前麵的沙灘,母女兩人都不知道他想幹什麼,隻是無奈的一笑。等了半晌,男子又回來了,手心裏躺著閃閃的貝殼,用尖利的東西戳了一個小洞,用一根紅線串了起來,鄭重的交到小離漠的手上。“離漠同學,這是你需要非常嗬護的幸福,請小心的守護好,否則要罰款一百萬。”那嚴肅的語氣讓小離漠呆楞了一下,隨之嘴角蕩漾著海花的笑容,那是她唯一笑的如此開懷。

可是現在,那般純潔透明的微笑已經埋葬在那個夏夜。

噩夢就是從那時開始,“啪”的一聲響,昭告幸福已經永遠的埋藏,藏到她不知道的地方去了。“你這個賤人!居然敢勾引我的兒子!”一位********氣呼呼毫不留情的狠狠抽了女子一巴掌,她的母親防不勝防重重跌落到地上。

霎時,一絲血蔓延開來,染紅了母親的衣服,那時母親懷胎已經有五月。那血紅是那般的刺目,母親吃力的站起來,血從她的身後的裙子一直蜿蜒下來。麵容猙獰的中年婦人是她的父親輕夜狂的母親,沈容還覺得不夠,目含諷刺的看著她,“反正也是個不正統的野種,要了也隻會是輕夜家的恥辱!”手掌再次落下。

躲在角落裏蜷縮的離漠咬著發白的嘴唇,眼睜睜看著母親被中年婦人不停的虐待,血,流了好多,染紅了她的眼睛。她幾乎想衝上去拉開近乎瘋狂的婦人。可是,她沒有,母親和父親在走進這個大廳就囑咐她不要出來,無論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所以,她隻能忍著心痛繼續看著。

爸爸呢?爸爸怎麼還沒有出來?

“喝了它。”沈容拿著杯子往桌上一放,然後眼神毫不掩飾厭惡的看著她。“狂兒為了你這個女人已經犧牲了太多,他父親已經決定要打死他了,隻要你喝了它,他依舊還是輕夜集團最尊貴的少總裁。”

沈容兀自陷入了華麗柔軟的沙發,嘴角輕揚略帶狠毒的微笑。“狂兒和你生活在一起,不過是粗茶淡飯,還要付出勞力,這種隻是卑賤人的生活方式。狂兒應該是養尊處優的貴公子,而不是和你這種低等人生活。”明明是如此優雅高貴的人,吐出來的話卻是那般的刺耳尖銳,尖酸刻薄。

女子低頭毫不猶豫的喝下了杯為她準備的毒水。然後是微微勾唇,眼神帶著諷刺,這就是人人爭著巴結,高不可攀的貴族,誰知道揭開後幕後的醜陋?如此高傲的沈容被她的嘲笑激到,怒不可竭站起身來,惱羞成怒的再次響亮的打了一巴掌,“啪!”如此重的力道,女子再次由於承受不住跌在冰涼地板上,鮮紅色的血染紅了華麗奢侈的昂貴地板。

衣衫淩亂的輕夜狂下來了,英俊麵容上沒有任何的生氣。他的身後有一名美豔的女人,麵色紅潤,眉間是成熟的嫵媚,嘴角掛著燦爛的微笑。她下快兩步挽住了輕夜狂的手臂,得意般向母親挑釁。輕夜狂隻是閉了閉眼睛,眼中盛滿了悔恨愧疚。他們下樓,瞥見滿身是血的清柔,輕夜狂立刻是大驚,撇開了身旁的女人。美豔的女人立刻是不甘跺了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