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立以就如風中的搖曳的殘花,隻要輕輕一折,或者是風輕吹,就有可能喪失了生命。老王上突然的架崩,現在朝野上群龍無首,分為兩派繼續爭吵,到底是誰最應該即位登基。現在內外交患,國民苦不堪言,生活一天比一天更加貧苦,導致了大量的難民在街頭哭嚎。而無情的官員們卻置之不理,任由一個個生命從眼前流逝。隻有一些有善心的官員才肯與百姓同甘共苦,共同扶濟,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已經有不少人昏死在街頭了。立以的納稅太重,加上立以這裏本來就是人間最惡劣的旱地,農作物很少能有收獲,那些稅款重得壓著百姓都喘不過氣。
現在越遙、靈然、荊先都揮兵西南,直逼立以,三大強軍虎視耽耽,看來立以這劫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了。世人皆歎心道,天下即將剩下四君了。三大強軍還沒有到達,邊疆一些較遠地區隸屬立以的小國開始叛變,現已經成為立以無法忽視的患災。由於立以沒有很好的作戰方案,加上些私心因素,能出戰的隻有老弱殘兵或者是未經訓練的難民,在戰爭上節節失利。由於軍隊的經費嚴重不足,立以一些內閣大臣派兵就強搶人民財產,不給就活活打死。現在多數百姓隻能以樹皮裹腹,過著地獄的生活。人們早就對立以充滿了痛苦絕望。
直到......給了他們生存意義的人出現在他們的麵前,讓他們不知所措呆楞看著。羽離漠回到立以時候,滿街大巷中都堆滿了難民,他們個個都是瘦骨嶙峋,麵瘦如柴,失去生命活力的瞳孔滿是灰心和絕望,大人和小孩們都在安靜等待著死亡的降臨,每個人都是那麼的安詳,冷眼看著諷刺他們的路人經過,即使有人吐口水也如行屍走肉蜷縮在一旁,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理。“對不起。”在那清冷寂寞的街道上忽然響起了清脆脆的響聲,人們似乎有了知覺般僵硬抬起發麻的脖子,把視線轉移到出聲人的身上,每人都愣住了,眼角卻突然濕潤了,紅紅如兔子般眼神,他們的主心骨又回來了。
“我失信了,我答應你們的事情我沒有辦到。”羽離漠低垂著眼簾,彎下膝蓋,單膝跪地,他那重重的跪地聲震驚大地,也震驚了蒼天。“我答應你們,會給愛美的小姑娘們全部買上花裙;我答應你們,會請孩子們吃一大串糖葫蘆;我答應你們,我會讓你們從此不再受苦,吃飽穿暖,答應你們許一個美好的未來。可是我的諾言,卻全部沒有實現,我反而讓你們處處受苦,陷入水深火熱之中,陷入地獄之門而無能為力。”聽不出什麼口吻的語氣,隱隱有種心疼隱藏在裏麵。
“哥哥,你真的是哥哥嗎?”驀然,怯生生的嬌聲響起,離漠茫然抬頭,瘦黃的小臉蛋隻剩下一層皮了,那樣燦爛的笑容換上是副沉重絕望的哀怨,淩亂枯燥的發已經泛黃,如草般粗澀,往日潔白的衣裳有泥土肮髒的印在上麵,他為她買的那件桃花襖子顯得破爛,幾處地方都被磨損壞了。“小暖,”羽離漠撫著她澀澀有傷痕的小臉,忽然心中有難言的激蕩憤怒要爆發了。“哥哥!”蘭小暖立刻撲到他的懷裏亂哭,“我就知道哥哥不會丟下我不管的,我就知道哥哥還是喜歡大家的!哥哥永遠都是我們的!”她哭的一塌糊塗。在場的人都被調動氣氛,紛紛感傷淚流。
“小暖,手還痛不痛?”離漠看見她手上的傷痕,暗暗心疼,這一看就是用鞭子抽的,到底是誰那麼的狠心,竟然對一個女娃下毒手。“沒事,哥哥不用擔心,是小暖偷了幾個包子,所以被老板抓住打了幾鞭。”看見哥哥的臉色越來越神秘難測,蘭小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細小。“這筆帳,我會讓他們加倍還回來的。”羽離漠眼裏輕微閃過黑暗的眼神。“奶奶呢?奶奶怎麼樣了?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離漠皺著眉問道,如果隱輔在的話,這些情況肯定不會發生,難道她是出了什麼事?
“奶奶被人擊昏,滾落山崖底下。幸好山崖不太高,奶奶還有內力防身,不至於因失血過多而死去,但是奶奶她被人下了巨毒,到現在無法說話,清醒的時間隻有短短幾分鍾,長的話或者是半個時辰,因受重創,奶奶全身無法動彈。”一提起還在床上躺著的奶奶,蘭小暖眼中的明亮頓時暗暗不定。羽離漠起身,剛要去找隱輔了解情況,就看見她被人抬在擔架上向她抬來,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毫無生氣的眼眸見到他那刻大放光彩,激動的要站起來,嘴巴張的大大的,一種嘶啞泄漏的聲音,無法讓人聽見她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