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清瘦的腰間是一抹黑色肆意渲染的腰帶,上鑲嵌著個形狀不一且暗黑的寶石,黑色的色澤在流竄著。飾著的通碧嫩滑的美玉與之成為了明顯反比,但卻不會矛盾,反而更加襯托出她不凡尊貴的身份。白棉軟底黑長靴,鞋邊旁縈繞著幾朵花骨朵,似正在依意沉睡。離漠微傾頭用小拇指輕輕劃過修長的黑眉,將在貼在臉邊的黑絲撇向一旁。柔潤如水的發絲鬆鬆卷著,垂放在右肩。雖是副慵懶的模樣,卻在不經意間流露出貴族的舉止,微有邪邪的笑容更是叫人無法不尖叫。
夜楚仍然是習慣全黑的衣服,因為是應酬出席越國的皇帝婚禮,他穿著比較正統。黑色的長袍比較單調,隻有領口以金色繡著的白鶴是全服的亮點,也更彰顯他的高貴身份。沒有邊際蔓延的黑色配上他冷漠的神色,可說是絕對的適合。隻及肩的頭發也任由披著,添了及抹飄逸的氣息。此時,他神情微冷看著窗外,薄唇緊緊抿著。暗暗斂目,平靜的目光中出現了擔憂以及著急,現在也隻能見招拆招了。
坐在他旁邊的是位俊秀的美男,他倒顯得悠閑。林君不愧為商人,連選衣服的眼光精確獨到。微鬆的發絲斜斜挽起,以精致竹簪插著。一身火紅的衣裳,領口以及袖口都做了精致完美的刺繡,衣上的色彩令人眼花繚亂,但卻最讓人過目難忘!一身貴氣的他帶著商人精明的眼光,處世如老狐狸圓滑,自然是要成為人人要拉攏的對象。而他,也很享受與人打交道,那就意味著他又有大量的銀子進入口袋了。林君悠閑撥弄著金算盤,挑眉計算著,要是待會出現一場打鬥,而且地點還是在皇家,時間還是在皇家婚禮上的話,搞砸了該怎麼收拾。
在離漠闔眼休息的時間,夜楚輕俯在她耳邊輕道,“已經到了,我們該下車走進去了。”刹那間,似蝴蝶展翅,睫毛緩緩上翹,蘊涵著血波的眼眸被風吹過,吹皺了血紅的水麵,波紋湧上,光亮頓時呈現。“這麼快就到了嗎?”羽離漠揉揉太陽穴道,頃刻皺起長眉下車。越遙果然是個地質好,氣候好的國土,暖暖的夏風吹拂著皇家河岸的楊柳,翩翩起舞。當她站出去的時候,世界似乎全部都靜止了,呆楞看著這個比絕色要勝多倍的女子,同時候,更加的疑惑。“我們該走了。”羽離漠撩起右耳際的發絲,對著夜楚微和林君微一笑,優雅如斯。
華麗的殿堂內已經擠滿了不少人,全部都是些達官顯貴、王子公主在交談。男人們有的高談闊論著國家大事,有的談著花天酒地的愉悅。女人們均是離不開衣服首飾,以及閑話家常八卦,總之是非常的忙碌。然而當三人出現時候,熱鬧的宮殿立即迅速冷了下來,大部分均是楞著看著羽離漠,眼裏是難掩的驚豔和困惑。整座宮殿裏鴉雀無聲,都是在無法置信看著她的出現。
羽離漠淡然掃視整個房間,發現沒有一桌和椅子是空著的,不由暗了暗眼神,難道今晚得要站著上晚會?似乎覺察到她的心思想法,夜楚笑著指出,“在水清殿的前頭那邊就是我們的桌位,可以看得更加清楚。”夜楚直直指著人群遮掩住的桌子和凳子,隱約露出紅色的綢緞。夜楚領著兩人上前坐下。“咦?楚還真是考慮的清楚!佩服!”林君率先笑嗬嗬樂道,打破了煩悶的局麵,他討厭這種沒有人說話的氣氛,讓自己陷入悲涼和沉哀。
而羽離漠的第一反映就是沒有任何的驚訝,隻是眉頭慢慢舒展開來,夜楚,似乎總是那麼的為自己安排的那麼好,什麼事情都事先為自己準備好。以後要是少他的照顧關心,少了他的細心安排,不知道以後她是否習慣沒有他的存在。她暗忖思考著,一輩子要抓住他的念頭卻驀地浮現,讓她怔了好久都是無法回神。重新揉揉勞累的太陽穴,是否她過於操勞了,竟然是出現了這個不可思議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