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了隻感覺身子忽冷忽熱,大半夜醒了一次,身上已經跟火盆沒兩樣了。看到楚雲飛似乎剛剛回來,頭發衣服還是濕的,沾了幾片葉子,也不知道是從那裏回來的。迷糊地聽見他們說什麼都發燒了,把誰的記憶消除了之類的,隻是聽不懂。
等醒過來,林瑟總覺得自己身體有些不正常,找來找去也隻是摸到了眉毛中間一顆小紅痣。一抬手拍到了顧擒年的背上,結果就看到對方背部忽然多出來沒見過的紋身,細看貌似是朵蓮花,林瑟來勁了,趕緊捏著顧擒年的鼻子讓他醒過來,“小白菜,你背後長了朵花。”
“額,什麼花?”顧擒年醒過來,揉著眼睛不明不白,“不是你長的麼?”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林瑟小小身子上鮮豔的紅蓮,雖然怪異可是意外的和諧,顧擒年不由得伸出手去,摩挲起妖冶的紅蓮。
林瑟的表情隻有囧。
於是他們都長了同樣的東西,這是個什麼鬼東西?
“誒,小吃,你尿床了啊?快起來,我看看。”顧擒年突然摸到了一片濕漉漉的被子,驚訝地喊出聲。
林瑟爬進旁邊的被子裏,把頭埋進去,在被子裏吼道:“那不是我,怎麼可能是我幹的!”尼瑪好丟臉,這種事情怎麼會發生在他一個心理年齡超過三十的大叔身上,這太不科學了,“一定是昨晚的藥湯灑了,一定是這樣的!”林瑟還是無法承認自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猶如遭遇晴天霹靂的大震動,這簡直是他二十四年來最可恥的人生汙點。
“喲,小吃你尿床了啊?待會給你買尿布去。”楚雲飛正想進來看看倆小孩的狀況就聽見顧擒年的話,哈哈大笑著從門口大步走進來,口中說到。
“你才尿床,你全家都尿床!”林瑟真是沒臉見人了。他還真想死了算了,讓他一個大老爺們遭遇這種事,這輩子的臉都丟盡了啊。現在真是欲哭無淚了,好想去撞牆有木有。
“行了行了,你快出來,不然悶死在被子裏了。”楚雲飛將人提出來,扔進早上洗臉的熱水盆裏,林瑟從頭到尾不敢看他們。
“吃飯了,還害羞什麼?”顧擒年見林瑟的小臉蛋一直紅撲撲的,眼神始終沒正常過來,心裏暗笑,將小娃娃抱起來坐到餐桌邊上。
林瑟想要自己行走,哪裏抵抗的了,他們竟然給他穿了一身紅肚兜,能不能更有品味些啊?林瑟很不習慣自己嬰兒的身體,明明都能說話了,為什麼不能長大點呢,這樣任人欺負還有某些無法控製的事情,太悲劇了。
“為什麼我的早餐是米糊糊……”林瑟見三人津津有味地吃著豆漿油條,再看自己麵前可怕的米糊,還有一碗羊奶,臉都黑完了。
“小孩子不能吃太雜。”肖起很淡定。
“誰說我是小孩,給我換,我要喝粥,皮蛋瘦肉粥。”哄小孩呢這幫人,給他吃這種東西,天哪,他的身體退化到嬰兒狀態,腦袋可沒有啊。
“不給。”
“換嘛……小白菜,人家想喝粥。”林瑟開始不要臉地撒嬌,身為吃貨,無法忍受這種不正常的早餐。
“不準。”楚雲飛警告顧擒年。
“對了,老師,我們身上的紋身怎麼回事?”顧擒年指著林瑟背後的蓮花紋身,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其實我們也不清楚。”楚雲飛猶豫了些許,才說了自己的猜測,“很像是一種契約啊,可是那種契約已經是傳說中的事情了,怎麼回突然出現?”
“究竟是什麼?”
“聽說有一種蓮花契約,是以人的精血為契,讓人與樂器合為一體,可以發揮樂器最大的能力,這種契約,無論是人是生是死都沒辦法消除,樂器認了主就會對人一生忠誠。這種契約很難訂立,能夠結蓮花契約的都不是平凡之輩,擒年以後前途無量啊!”
“這不是把我一輩子給賣出去了……”林瑟還是無法接受這事實,感覺就好像自己成了某個人的所有物,不好不好,他既然變了人,還要娶個漂亮老婆生娃的好不,怎麼莫名其妙就跟小白菜焦不離孟啥的了,這這……
“不好麼,你就當嫁給小年當媳婦了,讓他養著你。”楚雲飛露出奸詐的笑。
“我也養得起自己!”林瑟炸毛了。
“誰家的小娃娃,好可愛!”一個挽髻的長衫男子忽然飄飄然走進來,手裏很風騷地搖著扇子,直奔林瑟而來。
楚雲飛眼疾手快上前攔住他,壓低聲音問:“明貴兄,有何貴幹?”
“好東西不要私藏,我就來看看嘛!”
“你那個德行,告訴你,就算你搶了也用不上,老實點!”
“把我說得,好像強盜一樣,就是來看看,”明貴傻笑,湊過他耳邊說道,“你們昨晚鬧出來的動靜,真以為你那點小伎倆能瞞得住我,嘖嘖,我不會把你暴露出去的,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唉喲!”
肖起可容不得某情敵跟自己老婆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