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你?老朋友,這才幾年沒見麵,難道你已經認不出我來了嗎?”桓因的臉上展露出了些許笑意,隻是在那笑意之中,有著的是幾乎沒加掩飾的陰寒感覺,讓得鬼將在看到以後雙腿更加軟,就要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鬼將的反應實在是有些太過激了,倒是讓得桓因感到頗為意外。他是沒想到,這鬼將竟然膿包到了如此地步,自己什麼都還沒呢,就是打了個招呼,他竟然就給嚇得連站都要站不穩了。不過這樣自然是更好,桓因想要達到目的應該會更容易了。
上前了一步,桓因伸出一隻手將一臉恐懼表情的鬼將給扶住了。然後,他輕輕一拉,幾乎已經癱軟了的鬼將便是被他拉到了自己的近前。桓因的嘴角拉起了一個陰森的弧度,笑到:“我們是朋友,對不對?”
鬼將此刻是連半點兒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了,桓因什麼他便隻能是不斷點頭。桓因頗感滿意,便又到:“既然是朋友,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應該不介意吧?”
“問問題?”鬼將張大了嘴,心中猛的一緊。他記得很清楚,上一次桓因和桓書也是有些問題要問自己,結果自己便是被弄得極為淒慘,若非最後爺爺相救的話,自己恐怕是死定了。而現在,桓因竟然又要問他問題,他哪裏還能往好的方向去想?
於是,過了沒一會兒,鬼將便開始不住的搖頭,口中出“嗚嗚嗚”的聲音,顯然是在求饒。
桓因的眉頭皺了皺,聲音拔高了幾分低喝到:“你隻要知無不言,我們便會一直是好朋友的。”
鬼將被桓因這一聲厲喝給驚住了,一直不斷搖擺的頭終於是停了下來。緩了一緩,他才終於恢複了一些理智,想到了當初自己回答桓因問題時的情形。他記得,如果自己隻要老老實實的交代的話,桓因似乎是真的不會為難自己的。
“你……你不會問……問我不知道的事情吧。”很快的,鬼將突然又想到了當初桓因問他鬼域出路的問題。那個問題他是實在答不出來,他也因此白白吃了很多苦頭。這一次,他可不想再這麼被折磨了。
桓因笑了笑,到:“既然是朋友,我怎麼會刁難你,我問的問題,你一定是知道答案的。如果你沒意見的話,我們這就開始吧,我的朋友?”
鬼將的喉嚨不斷滾動著,唾沫也是咽了又咽。他看著桓因那近在咫尺的陰冷臉龐,心想現在爺爺是一定來不及救下自己了,而眼前的魔修有了上次的經驗,也怕是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所以,經過一番權衡,鬼將覺得自己現在唯一的選擇便是配合桓因。
於是,他終於聲音顫抖的低聲到:“我……我聽你的。”然後,他的眼珠轉了轉,自以為很聰明的突然把聲音拔高了幾分,喊到:“子,我……我跟我的老友聊些事情,你……你先回到你老主子的身邊去吧。”
鬼將覺得,自己遣散奴仆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自己也並沒有明言讓奴仆去搬救兵來,所以應該不會引起桓因的警覺。可是他的心裏很清楚,自己的奴仆是頗為機靈的,應該能看出自己與桓因並不是什麼“朋友”。而且自己的奴仆乃是貼身奴仆,在外出的時候從來都不會離開自己五丈的範圍。所以就算是奴仆沒看出端倪來,但隻要自己的爺爺見到了他,必然會知道自己有危險,就會來救自己了。
當然,這些想法都是鬼將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若是桓因的腦子跟他一樣蠢的話,他的想法或許便真的能夠實現。隻是,在這三界恐怕也找不出幾個跟他一樣蠢的人來吧。
所以,在鬼將話音落下以後,他的奴仆卻並沒有應承他的吩咐,隻有桓因冷冰冰的到:“你的仆人我已經幫你料理了,你就不用你操心了。”
鬼將心中一緊,立時往自己的身後望去,便是現自己的奴仆已經躺在了地上,雖然看樣子並沒有死,不過一時半會兒怕也是醒不過來了。
哀歎了一聲,鬼將完全陷入了絕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