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皇宮鳳棲宮
今日是月圓之夜,帝後本該同宿,皇後本該高興,但卻一臉哀傷。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那處,他命名為北渚宮,半個月前,將她安頓在那裏。自那開始,後宮諸多佳麗,卻無一能入他的眼。
每夜,他寧可吃她的閉門羹,也不願親近其他妃子一人。他寵她,寧可犧牲數年的結發夫妻,也要讓她成為最尊貴的女人。
她的悲傷,她的哀怨,他看不見。古來帝王多薄情,唯有炎皇最寡義。後宮中的女人,得不到帝王的愛,隻能自己愛自己。
夜已深,她卻依然一身華服錦衣,這一身衣裳,她穿了數年,到明日,也許就沒機會再穿了。這樣的哀傷,懂她的人不多。
屏退了左右,這時,從暗處走出一個人,一個女人!
她輕輕的說道:“皇後娘娘,考慮的如何?”
“你們,有幾分的把握成功?”她問道。
那女人恣意的笑了:“皇後娘娘若肯幫忙,百分之百的把握,如此可好?”
翌日
宮廷之中,張燈結彩,宮人們裏裏外外的進進出出,每個人都忙著做事情,帶頭的主管們也打起來十二分的精神,四處檢查,不容一絲的錯誤。
宮門打開,來來往往的官員們,每一個手裏都拿著禮物,相互直接,拱手相會。
“甄大人。”
“唷,這不是張大人嘛,幸會幸會啊。”
兵部尚書張大人和禮部尚書甄大人,一個是木頭張啟凡的父親,另一個是迷人公子的父親。這二人,平日裏私交也不錯,而今日炎皇盛宴,更是不約而同的相遇,。
“甄大人啊,你今天可有的忙咯。”
“哪裏哪裏,為陛下分憂,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本分,應該的,應該的。”
二人相互討巧,打趣的正歡樂,卻聽見身後冷不丁的傳來一聲冷“哼”的聲音。轉身一看,卻見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臣,拄著龍頭杖,正站在他們身後,一雙狠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
二人被盯得有些慌了,連忙行了一下禮,退到一邊,給這老臣讓開了路。看著他逐漸走遠,二人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這老臣,是當今皇後的父親,也就是國丈。隻是,皇後無過,卻要被廢掉,他這個國丈無論怎樣都當的尷尬。
曾經,他是一朝重臣,幫助炎皇謀取皇位,還將自己的女兒奉獻給他,也算是有功之臣。但後來,隨著鎮南王的勢力逐漸增強,國丈的歲數也漸漸大了,皇後一族沒落。如今,炎皇要廢後一事,竟無人能夠反抗。
鎮南王此次回來,是有功而回。必然,炎皇對於他的賞賜會更多,功勞也會超過國丈,進而成為當朝第一權臣,而且還是皇帝的心腹股肱之臣。這大炎朝,完完全全的可以任由炎皇隨意擺布,而無人可違逆。
這是一出活生生的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二人雖然唏噓不已,但卻不會對此表示同情。當年,這國丈是如何的在文武百官麵前威風凜凜,也不是沒見過,此時不過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罷了。隻是,這新皇後到底是何人,到現在卻依然是歌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