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被掛在五號工地高3米的廣播杆上已經一個多星期了,雖然,黑人們會給他一些吃的,但是,這都隻是為了不讓他死掉,他們想看著這個殺害了他們兄弟的人生不如死。
“逃兵!滾!”
“有誰會管一個喪家犬呢?”
“你這種唯一一個活下來的,其實就是逃兵!我們可不會管逃兵的。走!”
此刻,正在陽光下與寒風中搖曳的威廉,腦海裏開始閃現那些鏡頭,那些話。
“威廉,你趕緊離開這,我不會傷害你,但是,我不敢保證別的人不會朝你開槍。”
“不,你跟我一起,就像小時候一樣,我們一起。”
“不,威廉,我是一名戰士,我要完成我的使命。”
“傑克!”威廉一下拉住了他,“你會死的。”
“我知道。”
“為了別人的目的犧牲自己,真的值嗎?”
“值!”隨之而來的是傑克衝出戰壕的背影。
“嘿,你的午飯時間到了!”三個穿著保暖服的黑人站在廣播杆下喊道。現在的5號工地已經被他們占領,不過,那些白人工頭被關在另一處地下室裏,以此做為與政府談判的籌碼。
“來,我們來喂你。”威廉被放了下來,這三個黑人則在給他準備的飯盒裏裝入了地上的灰土。
“啊,張嘴。”端著飯盒的黑人說著,開始把飯往威廉嘴裏送。
“張嘴!”另一個黑人一拳頭打在了威廉的肚子上,威廉疼得吐了口血。
“喲,兄弟,幹什麼,是要他吃飯不是讓他吐。”第三個黑人抱怨道。
“活下去。”威廉的眼睛閉著,腦海裏開始出現他最不願意再回憶的畫麵:
一個夜晚,一夥黑人歹徒闖入了他的家,把他的父親的頭顱砍下,把他母親先奸後殺。那時他隻有8歲,他們一家三口是南非的眾多白人之一,可是,厄運卻降落在他的頭上。
“活下去,活下去,啊——”母親把他藏在了地下室裏,隨後便被那夥歹徒抓住,並拖走。等他再爬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天亮了,他來到房門外,看見了父親沒有閉上眼睛的頭顱,還滴著鮮血,看見母親被蹂躪的沒有了人樣的身體。
“活下去,活下去。”此刻,威廉被灌著灰土拌飯,可是,他不再抵製,他開始咀嚼,開始吃下。
“喲,開始主動吃飯了,看來是想活下去了。”
“既然這樣,那就住嘴吧!”端飯的黑人把飯碗丟到了身後,威廉睜開眼睛看著這個黑人,拚命的將嘴裏最後的飯菜咽下。
“把他吊起來!”說完,威廉再次被吊了起來。
“我們走。”
“呼——”一陣寒風吹過,威廉笑了,即使很冷,但他卻覺得很暖,因為他活下來了。
與此同時,一架跨洋航空公司的重型客機已經快要降落在北美洲的巴爾斯摩城了。威爾和朱水用的是假的證件,威爾的證件上是叫龍嘉豪,朱水則叫祝淼,他們知道自己不能使用真實姓名,因為,政府會發現他們的行動。
“師,2號。你有找到他們的具體位置嗎?”
“你看,”說著,朱水將一塊數據板遞給威爾,“我找到了。”
“五號建築工地的叛亂已經持續很久了,政府究竟要怎麼處置這次叛亂讓我們拭目以待……”
“我去,”威爾把數據板放在了對上,“黑人建築工地。”
“對,而且,之所以會演變成叛亂,是因為一個白人士兵在鎮壓過程中,開槍射殺了一名黑人。”
“威廉,哎,沒想到他變成這樣了。”
“而這幫黑人的領袖是……”
“噓!”威爾突然製止道,因為他發現在他們右後方的一個座位上,有人在監視他們。
“哪裏?”
“右後方,黃衣服。”
“我看到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盯上了。”
“下了飛機再解決他。”
“你應該知道這個人是誰吧?”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是1號。”
“嗯,我知道,黃金雀,時間之域裏的一個小渣渣。”
“你真厲害,1號。”威爾沒有說什麼,而是不可思議自己竟然會知道這麼多。
“乘客朋友們,你們好,本次航班即將降落,請做好離機準備。”飛機的語音係統裏傳來了機長的聲音。
“準備好。”威爾看著朱水,微笑著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