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荷珠在大廳中陰沉著臉,一夜未睡,讓得艾荷珠情緒更加的不佳,昨晚默鱗回來之後,便是開始生病,於是,艾荷珠便請了仆頭木鐵來為默鱗祛寒,整整忙活了一晚,才將默鱗身上的那股寒氣逼出體外。
默鱗的生病讓得作為娘親的艾荷珠頗為的心疼。
天剛蒙蒙亮,艾荷珠便帶著幾個仆從向著默炎的房間匆匆走去。
來到那陳舊的房門前,仆人們很有默契的便一腳躥開木門,似乎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
“咹!”,木門被踢開,一股黴味便撲鼻而來,仆人們都扇了扇鼻,而艾荷珠也是皺起了秀眉,連得秀鼻都動了動,可以看出那股味道確實難聞。
平常,沒特別的事情,艾荷珠確實不願意來默炎的房間,不過為了兒子在外受罪的事情,艾荷珠也隻能為此動身前來。
那木門被踢開瞬間,默炎就已警覺的坐起,雙手撐著床麵,冷冷的看了一眼艾荷珠。
在門外看見默炎那冷冷的眼色,艾荷珠也是冷冷的一笑,指著默炎道:“小賤種,你應該知道我為何來找你吧。”。
默炎暼著艾荷珠,看其頗有姿色卻有著不一般的言行舉止,倒並未出聲,這種辱罵的話語,默炎顯然不想過多的拌嘴。
看到默炎如此不識趣,艾荷珠冷“哼”一聲,對著仆人命令道:“給我打,打的起不來為止。”
一群仆人七手八腳的衝進房內,其中一名仆人伸手便欲抓默炎的袍領,卻被默炎一掌拍掉,但是卻瞬間便被幾個仆人圍攏合上,將默炎拖到地上,接著,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砰砰!”
拳肉交接的聲音此起彼伏,但默炎卻緊緊咬著牙,不吭一聲,這種被毆打的場麵以前也是常有,每次都是被打的難以起身,皮開肉綻為止。
艾荷珠冷冷的看著這一切,時不時嘴角閃過一絲笑意,可以看出她此時的心裏極為的舒暢。
默炎雙目盯著艾荷珠,眼中噴射出憤怒的目光,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帶給他的,從此,讓得他失去了應得的東西,就連默元青的嗬護都被剝奪,那白皙的手拽得緊緊的,手心都是冒出了粗密的汗水,顯而易見,這是巨大的疼痛和憤怒所致。
艾荷珠透過仆人的腳縫,看見默炎那憤怒的目光卻是惘若未見,嘴角緩緩勾起一道弧度。
突兀的,一聲大吼,默炎整個人不顧拳打腳踢,猛的站起,猶如發瘋一般用拳頭回擊著這些毆打他的仆人,但是這種回擊卻顯得有些無力,作為一個普通人,雙拳還是難敵多手的,並且,這些仆人雖為一般的仆人,曾經卻也去參加過測煉大會雖然被刷了回來,但平時也練了一些強身健體的拳法,如此一來卻也能討口飯吃。
在眾多仆人的拳打腳踢下,默炎剛剛站起的身子,頓時又被打垮,整個人又被打的蜷伏在地,緊握著的拳頭,死死的護著頭部。
往日的瘀傷並未痊愈,現在又留下了新傷,舊傷之上附上新傷,那種痛楚是加倍的襲來,而默炎卻不吭一聲,咬緊著牙關。
艾荷珠漠視著蜷伏在地的默炎,邁進門檻,掃過房間裏的裝飾,簡簡單單,塵埃遍布,就和一破敗的廟宇差不多,皺著秀眉,出聲道:“好了,停下吧。”
眾多仆人聽到艾荷珠的話,才七手八腳的停下了拳腳,最後停手的一位仆人在最後一刻還重重的踹了一腳默炎,臉上露出一絲不屑,輕聲道:“大少爺...”。
如果是默炎真正擁有大少爺的地位,那或許會覺得很享受,但是在如此場麵下,這句話在默炎的耳中卻顯得如此的刺耳。
很顯然,能毆打自家大少爺這種風光體麵的事卻絕不是每個仆人可以做到的,所以此刻這位仆人心裏感到頗為的美妙暗爽,站著的身姿也顯得尤為直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