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間三年之約已經到了。
“丫頭徒弟啊!三年之約到了,為師舍不得你走啊!”悲切的語調顯示出說話人的不舍。
斜眼瞟了他一眼,一句話就打破彌漫在周圍的悲傷氣氛。“師傅,我看你不是舍不得我,是怕我離開後你就吃不到好吃的吧!”毫不客氣的話,一針見血。
可無極老人他完全沒有被拆穿的自覺,“嗬嗬,丫頭徒弟,你怎麼能這麼向你師傅我呢?師傅的心都被你傷到了,雖說你說的是一部分,但為師最舍不得的還是你啊!為師對你的心可是天地可鑒啊!我們爺倆在這穀中生活了三年,雖然有時對你是有那麼‘一點點’嚴厲,可為師也是為你好啊。如果不是為師,你能學到那麼多本事嗎?難道你是看為師年老色衰,要拋棄為師?可憐我這幾年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啊,你……”
“停……”紫若雪一臉黑線的打斷仍在那苦訴的無極老人,什麼對我的心天地可鑒,什麼‘年老色衰’,這些話分明是棄婦對負心漢所說的。和我沒關係好不好,而且身為一世外高人,竟做出這番表情,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摸了摸滿胳膊的雞皮疙瘩,再讓他說下去,還不知又要說出什麼更惡心的話來。這老頭的演技都可以去闖蕩好萊塢了,說不定奧斯卡最佳男主角都非他莫屬。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好了,好了。徒弟怎麼會不要師傅呢?不是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雖然你年紀上不能當我爹,但我還是一直把您當親爺爺看待的。您就是我的爺爺。放心,我以後會給你養老的。爺爺!”無極老人雖然有時有些乖張,但最後一句話,我是出自真心的。在穀中三年,我也已經把他當親爺爺看待了。
無極老人聽了我說的話,眼晴裏浮起一片水光,激動的一把抱住我,讓我看不到他這時的表情。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好,好,好。有你這句話,我沒白救你、教你。我也早把你當成了我的親孫女,以後有要是有人敢欺負你,你就告訴爺爺,爺爺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我輕拍無極老人的背,安慰道:“我知道了,以後要是誰也欺負您了,您可要也告訴你孫女我,我也一定會讓他走著進來躺著出去,怎麼樣?”
“撲哧”一聲無極老人笑開了,放開我,一臉慈愛的看著我,“你這丫頭!好了,這幾年你的家人也該想你了,你也該去看看他們了。”
“爺爺,您也跟我回家吧!在那我也方便照顧你,我的家人都很好的。”沒有思考,話就說了出來。
無極老人歎了一口氣,“丫頭,爺爺我一輩子逍遙慣了,受不了拘束。爺爺也準備等你走了在去江湖上轉轉,找些好玩的。你也不用擔心老頭子我,要是想我了,就回來鍾靈穀看看我就成。喏,這個給你。”伸手遞給了我一塊木牌,“拿著這個,算是爺爺給你的禮物。別小看這個木牌,有這個木牌在手,你隨便去那個銀莊都能取到銀子。如果以後遇到什麼事了,拿著這個木牌去找武林盟主,他能幫你。”
原來這小小的木牌這麼有用啊!真是‘物不可貌相’。把木牌收好,向天上吹了個口號。口號過後,一隻白鷹從天空飛了下來,站在了我的肩上。看著師傅爺爺好奇的眼神,我摸了摸肩上的白鷹,向他解釋道:“爺爺,它叫白羽,也是我認識的朋友。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我們可以讓它來傳信,隻要想我這樣向天上叫它,它就會下來了。”
白羽是我在碧湖發現的,當時它翅膀受了傷,不能飛翔。我見到了就把它帶回了木屋為它治傷,開始它對我還十分防備,可能後來知道我不會傷害它,它就不再那麼防著我了。在照顧它的那段時間,久而久之,我和它越發友好親密起來。當它傷好之後,便一直不走和赤炎一樣待在了我的左右。
無極老人一臉羨慕的看著我肩上的白羽,呐呐道:“丫頭,沒想到你這麼招動物喜歡啊!而且還都是這麼漂亮的。”雖然赤炎也非常漂亮,但卻容易讓他心裏不痛快。可這白羽也真是讓他喜歡的沒話說。
“嗬嗬,爺爺不用羨慕了。它們認得你的氣息也會讓你碰的。”不用想就知道他想做什麼。
聽我這麼一說,無極老人一臉喜色的跑了過來,伸手摸向白羽。在他摸到白羽時,白羽絲毫不給麵子的不甩他,鄙視的把頭仰的高高的。麵對這樣的白羽,無極老人還是摸著它背上的毛發,一臉的傻兮兮,嘴角都咧到了耳朵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