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的乘客不多,好多座位都空著。
林麟趾與維基兩人按號入座後,身上什麼都沒有帶的維基指著林麟趾的背包,好奇地問道:“裏麵裝的是什麼讓你無法割舍的東西?”
林麟趾打開背包,從中將毛衣和《詩經》拿出來,說:“就這兩樣。”
“哦?”維基將毛衣接過去看了看,說,“手工的?”
林麟趾點頭。
“以前哪個女朋友織的?”
林麟趾搖頭失笑,說:“是我母親織的。”
“手藝真好!”維基這話倒不是恭維,毛衣確實織得很漂亮,有著機器織成的毛衣所沒有的細膩與柔軟,“我都想要一件穿在身上了。”
聽到他讚美自己的母親,林麟趾比聽到讚揚自己的話都顯得高興,笑眯眯地打趣道:“那你得去再找個媽媽!”
維基聳聳肩,又拿過來《詩經》,說:“毛衣是媽媽的,這本書不會是爸爸的吧?”
“你猜對了。”林麟趾說,“因為我的名字就取自《詩經》,所以很小時候父親就給了我這本書。”
維基嘖嘖稱奇,翻著《詩經》簡單地看了看,說:“對於我這個外國人來說,這本書太難!”
林麟趾說:“別說你這個外國人了,就是中國人自己,能真正看懂它的,恐怕也是萬中無一。”
“這麼難?那麼你呢?”
“我?”林麟趾笑了笑,說,“略懂略懂,也是個半吊子。”
林麟趾將毛衣和《詩經》重新裝回背包,剛放在腳邊,突然耳朵一動,捕捉到一段對話。
兩名女子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
一人說:“看到沒,是個外國人。”
另一人說:“嗯,長得真帥。”
“他們對麵沒人,要不我們坐過去聊聊?”
“啊?真的假的?我可不敢。”
“瞧你那點出息,你既然不去那可就別怪我捷足先登了!”
林麟趾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看到斜對麵不遠坐著兩個年輕的女孩。
“真該讓他們看看我之前的樣子!”維基側過頭來,小聲說道。林麟趾能聽到,作為耳目更加敏銳的諾費勒氏族的吸血鬼,維基當然是早早就聽到了她們的談話。
林麟趾聞言不禁又看了看維基此時帥氣的麵龐,不得不說,與之前的那副尊容相比,直接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比較開放的女孩似乎終於說服了較為靦腆的那個,兩人一前一後走過來。
不得不說,這兩個女孩都長得挺漂亮。走在前麵的那個,上身僅僅一件吊帶,香肩全露,下身穿著短裙,身材是該突的突,該翹的翹,很是性感。
辣妹的同伴則要含蓄很多,穿著較為保守,一襲連衣裙,很純情。
辣妹也不用說話,隻是指了指他們對麵的空位,意思便不言而喻。
“當然!”維基立刻起身,躬身彬彬有禮地說道:“兩位美麗的小姐,請坐。你們的行李是哪些,我替你們拿過來!”
林麟趾則坐在位子上,不為所動。
“你真紳士,上麵那兩個紅色的箱子就是,謝謝了!”辣妹說著故意瞥了瞥林麟趾。
林麟趾當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這個辣妹現在肯定心裏在嘀咕“瞧人家外國友人多有禮貌,多紳士,這我們國人特別是男人們的素質,還真是有待提高”。
隻是兩個箱子,以維基的力量自然不在話下。
看到他一手提著一個箱子走回來,然後輕鬆地放進行李架,辣妹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的神采,讚道:“你真強壯!”
林麟趾一聽這話,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有笑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