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麟趾將目光從狼嚎聲傳來的方向收回時,察覺到了維基的異樣,兩人相視一眼,悄無聲息地離開人群。
“怎麼了?”林麟趾問道。
維基說:“襲擊人類的可不是什麼野狼,而很有可能是狼人!”
“狼人?!”林麟趾一愣,在傳說中,吸血鬼的出現往往會伴有狼人的身影,他倒沒想到自己剛來歐洲,這麼快就能有機會接觸到這個同樣神秘的種族。
維基點點頭,說:“你看看天上!”
林麟趾疑惑地抬頭,隻見一輪圓月掛在天邊,分外的皎潔。頓時,讓他想起來狼人與月圓之夜的關係。
“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去將他找出來?”林麟趾摩拳擦掌地問道。
維基笑道:“把他找出來,然後幹什麼?”
“咦?”林麟趾奇道:“狼人與吸血鬼不是死敵嘛!”
“那隻是傳說!”維基翻了翻白眼,說,“事實上兩個種族不過是井水不犯河水罷了,除非當雙方產生直接的利益衝突時。不過話說回來,林,你可是越來越好戰了!”
林麟趾訕訕一笑,說:“那我們現在做什麼?”
“就坐在這賞月吧!”維基說著席地坐下,真就抬頭賞起月來。
林麟趾也隻得坐下來,他偷偷瞥了一眼維基,心道:“恐怕不是賞月,而是在睹物思人吧!”
沒過多久,遠處突然傳來陣陣的槍聲,林麟趾不禁出聲問道:“你說那個狼人會不會被抓住?”
維基回過神來,說:“我想應該不會,狼人在月圓之夜變形後,身體強度不比我們弱多少。其實他會選擇逃走已經讓我很吃驚了!”
“此話怎講?”林麟趾奇道,槍聲響起後被驚動的眾人定然都會向著事發地點趕去,為了不暴露其狼人身份,殺死目標後迅速逃遁無疑是最佳的選擇啊?
維基說:“狼人在月圓變身後,會暫時失去記憶,而處於暴走狀態。那個時候他們腦中根本沒有一絲的理性,有的隻會是殺戮的欲望,所以若真是狼人,縱然方才槍聲響起,最起碼,他也似乎不該扔下捕捉到的獵物就那樣空手而去。”
“難道就沒有什麼方法,讓狼人變身後也存有理智嗎?”林麟趾問道。
“有!”維基出人意料地脫口而出,說,“有一種方法可以,那就是巫術中的血祭,但……那太過殘忍,而且施術條件極為苛刻。”
林麟趾頓時來了興趣,他示意維基繼續說下去。
“所謂血祭,首先需要一位會這種巫術的黑巫師;其次施術對象,也就是那個狼人,要對這個黑巫師有極其深厚的感情,最好雙方為親人或是戀人;而最後,必須在狼人對此事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由這位黑巫師於月圓之夜對正在變身中的狼人施術,然後再讓變身後的狼人,將他殺死!”
維基看著一臉驚訝的林麟趾,說道,“這就是血祭,以親人或戀人的犧牲而換取狼人變身後的一絲理智。血祭成功後,其效果便是當狼人再次變身進行殺戮時,他腦海中就會頓時浮現出之前殺死其親人或戀人時的一幕,從而於無盡的痛苦與自責之下,激起他殘存的一絲理智。”
林麟趾胸口悶悶的,當他以為維基應該已經講述完時,卻又聽他說道:“但這還不是最可悲的……最可悲的是,狼人變身後會失去記憶,而在他恢複後,也不會記得變身期間所發生的事情。所以往往受過血祭的狼人,在暴走的變身期間,才會真正明白,原來自己才是那殺害親人或是戀人的凶手!”
維基頓了頓,說:“這就是真實的狼人,一個注定著悲情與孤獨的種族。狼人雖然擁有與人類同樣的壽命,卻很少能有活過四十歲的,或許讓他們盡早通過死亡於痛苦中解脫,算是上帝對於這個受詛咒的種族,唯一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