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樓幫丹尼爾安置好侯賽因等三人,到離開宿舍樓走出內城城門時,林麟趾始終是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喂,你沒事吧?”丹尼爾忍不住問道。
林麟趾沒回過神來,下意識間就冒出一句話來:“她叫比尤娜。”
“什麼?”丹尼爾一臉的莫名其妙。
“啊?哦,沒什麼沒什麼!”林麟趾試圖掩飾,卻是欲蓋彌彰,最後在丹尼爾的一再追問之下,才不得不道出在送南希時遇到比尤娜的事來。
丹尼爾笑得十分曖昧,調侃道:“你看別說你對她一見鍾情?”
“當然不是,隻是……”林麟趾連忙否認,卻又說不上來那究竟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可能是她太漂亮的緣故吧!”他如是想著。
兩人出得內城就朝著馬場行去,如果無事,騎馬已成為他們入夜後的必備娛樂項目。在馬場騎行一圈,盡興後他們這才返回住處,途徑球場時還不忘將那個紅色足球帶回。
“要不要去喝一杯?”屋內靠著棺材,丹尼爾提議道,“反正夜間無事,再說我們也好久沒去原初酒館坐坐了。”
林麟趾另有打算,於是笑著搖頭拒絕。“我要做個實驗,就不去啦。”說著他也不等丹尼爾有所回應,就直接掀開棺材蓋躺了進去。
“實驗?睡眠實驗嗎?”丹尼爾很是納悶,他當然不知道躺入棺材的林麟趾並不會陷入睡眠。
自從發現躺入棺材會自然而然的開始七輪之術的修煉後,林麟趾就突然變得嗜睡起來。他就像是一個作息時間正常的人類,白天工作,傍晚騎馬,然後夜晚就在棺材中入睡,生活規律之極。
起初他想起費爾每七天才能修煉一次的告誡,還時常暗暗緊張,但久而久之見並未出現異常後,也就放下心來。
丹尼爾當然有所懷疑,卻從未追問過林麟趾這樣做的原因,畢竟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密,。
兩天後,南希、侯賽因他們傷勢恢複,重新在球場內出現。雙方氣氛不再劍拔弩張,彼此卻刻意保持著距離,井水不犯河水。除侯賽因偶爾過來跟林麟趾、丹尼爾簡單聊幾句外,再無交集。
比尤娜他們也沒有再露過麵,倒是遭打擊後的南希等人,訓練力度驟然加強,看樣子是鼓足了勁要在其後的比賽中一雪前恥。可憐身為陪練的奧爾德裏奇、賈洛德等六人,整天被累得夠嗆,又敢怒不敢言。
但不僅是旁觀者林麟趾和丹尼爾,相信包括南希、侯賽因等當事人心中也都明白,即使再怎麼訓練都於事無補。比賽的特殊規則決定其本質不過就是場變相的戰鬥,所以個人實力要遜色不少的新生根本沒有勝算。
“你說,舉行這種勝負沒有懸念的比賽究竟意義何在?”林麟趾心生疑惑,血族聖地內存在的很多事物都讓他覺得是那麼得多此一舉。
丹尼爾看著場內訓練著的眾人,眼睛微微眯起。他沒有直接回答林麟趾,而是說道:“你覺得,現在的這些準貴族老爺們,跟你剛剛看到他們時有什麼變化?”
林麟趾不傻,一經提醒腦筋立刻就轉過彎後,他不禁會心一笑。相比之前,現在的他們臉上原本的囂張與傲色已明顯大為收斂,貴公子們進入學校的第一課,就是明白在這裏沒有誰會因為他們的父母而對他們本人手下留情。
丹尼爾當然深切的明白這種感受,因為他同他們一樣,在血族社會中可算是貴族出生。擁有強大的父母,自小所享受到的待遇是林麟趾這種平民出生的吸血鬼所無法想象的。
然而在這裏,在血族聖地以諾之城內,一切都隻有靠自己去親手獲取。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平靜的度過,那場新生與上屆學生間的所謂足球比賽也漸漸臨近。這晚,一輛馬車停在林麟趾兩人的木屋前。
棺材中正進行修煉的林麟趾被丹尼爾叫醒,與乘馬車而來深夜而來的內城管事勞雷見麵。
“這是你們的薪酬。”勞雷遞過來兩個錢袋,等他們接過後接著說道,“離比賽日還有一周不到的時間,接下來你們的任務就是在此之前搭建好觀眾看台,所需要的材料已全部放置在球場邊。”
好不囉嗦的布置完任務後,勞雷就轉身離開。聽著馬車漸漸行遠,林麟趾與丹尼爾大眼瞪小眼。
“搭建看台這個你會嗎?”林麟趾問道。
丹尼爾攤攤手,搖頭聳肩。
心情忐忑的兩人立刻就決定趕去球場,當他們看到擺放整齊,或是柱狀或是板狀的木料,以及一小段已經建好的看台時,不禁暗暗鬆口長氣。
盡管兩人都未做過木匠活,但照貓畫虎還是應該能夠做到的。
翌日一早,林麟趾兩人就開始照著模型搭建看台。釘木架、安木板,雖做工粗糙,但曆時三天也總算是成功搭建完畢,能如此迅速自然得益於吸血鬼的變態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