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南希在禁區線前射門無果,接著被弗裏曼死死攔住而難以返回,另一邊中場附近的丹尼爾,也同樣是被傑多夫二號糾纏住無法脫身。
“你是丹尼爾,對吧?”比賽開始後兩人一照麵,傑多夫二號就笑容滿麵,貌似友好地說道,“聽喬納森說你是他的弟弟。”
丹尼爾瞥了他一眼後沒有回話,他試圖與其拉開距離,但傑多夫二號卻始終如影隨形。
“按理說,衝著同學一場的情麵我們怎麼著也該放你一馬,不過……”傑多夫二號臉上笑意不減,話鋒卻是一轉,“我們跟你那位哥哥喬納森的關係,可實在是不怎麼樣啊,嘖嘖……這個真是令人為難,你說,我們該如何處置你呢?”
丹尼爾不動聲色,這場關乎朋友林麟趾前途的比賽,他早已做好最後躺著出去的準備。此時南希已帶球衝過中場,接下來她將獨自麵臨比尤娜與弗裏曼的堵截,然而有傑多夫二號擋住去路,丹尼爾根本無法及時的上前支援。
“雷之鎧!”
在將球傳給南希後,勞裏就看到傑多夫一號並不回追,反倒是向著他氣勢洶洶地撲來。上一次交手時勞裏還未來得及披上雷鎧便被傑多夫之一擊倒在地,這次他吸取經驗,一發覺對手的動向便立即運起魔力,股股藍色電流瞬時出現在體表將他護住。
饒有興趣地盯著勞裏的雷鎧,傑多夫一號並不急於動手,但有強悍對手虎視眈眈勞裏也不敢妄動。
現在能上前支援南希的唯有布蘭奇,不過他才剛剛衝過中場便看到南希竟然將比尤娜輕而易舉的就給過掉,接著還過掉了弗裏曼然後拔腳怒射。
當看到南希的射門被對方守門員成功攔截後,布蘭奇立刻停下腳步,此刻攻守已轉換他該撤回才是。不過就在他準備轉身時,卻看到一抹紅色向著自己飛來。
布蘭奇難以置信地看著足球自喬納森手中拋出,然後直直飛向他自己。
“是失誤?還是故意?”腦中充滿疑惑的布蘭奇下意識地伸腳將高高墜落的足球停住,然後也沒工夫發愣就朝著前場帶去。沒有人來攔他,比尤娜站在那裏恍若夢遊,弗裏曼則正纏著南希。
不遠處正苦於無法脫身的丹尼爾看到此番場景,臉上不禁有疑色閃過,心道:“難道喬納森在放水?”
“怎麼,你不會是以為喬納森是在故意放水吧?”不想將他表情看在眼裏的傑多夫二號立刻笑道,“看來你還真不了解你的哥哥,也不了解這場比賽對於你們和對於我們的意義。”
丹尼爾聽得眉頭緊皺,他確實不太了解喬納森,畢竟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寥寥無幾。
“像喬納森這麼好勝的人,就算是麵對自己的弟弟,也是不會有故意輸掉比賽的打算的。”傑多夫二號露齒笑得十分猙獰,說道,“接下來即將上演的是迎新比賽中的保留節目,百年之後你們或許還要再次表演給另一屆的新生們看,所以請認真欣賞學習……”
當布蘭奇同樣順利的來到禁區線前時,停下球來突然犯難起來,連南希全力一腳都未能攻破的球門,他可不認為實力更低的自己便能夠做到。
看到懶洋洋靠著右側門柱的喬納森,布蘭奇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
此情此景對於絕大部分的觀眾來說是那麼得熟悉,之前動靜不大的他們仿佛受刺激一般,突然就爆發出陣陣起哄的噓聲。
還在遲疑中的布蘭奇麵色變得很是難看,他咬咬牙將腳上的皮靴脫下,然後卷起褲腿,隻見其裸露著的小腿處漸漸變細,並生出密密麻麻的灰色狼毫,同時腳掌也快速的化為狼爪。
這可是比之全身獸化難度要更高一籌的部分獸化,布蘭奇借此提升腿部的力量。
一段長距離的助跑,雙腿化為狼形的布蘭奇踢出全力一腳,足球如箭般急速竄向球門。這腳的力道已無比接近先前南希的射門,但對於喬納森把守的球門來說卻依然毫無威脅。
看著喬納森輕鬆將球摘下,布蘭奇心中奇怪的並沒有多少失望與遺憾,反倒是感到一種輕鬆與解脫。但顯然有人並不打算如此輕易的就將他放過,在布蘭奇驚怒交加的目光中,足球從喬納森手中跳出,貼著草坪緩緩滾回到他的腳下。
早在意料之中的觀眾們立刻發出陣陣的哄笑,同時還夾雜著並非是出自於善意的鼓動聲。“再來一個,再來一次”的呼喊不絕於耳,令愣在禁區前沿的布蘭奇,茫然中甚至都到一絲絲的恐懼。
“你要不要去試試?”就在這時,攔著南希的弗裏曼突然出聲道,“如果要去的話,我便讓開。”
這是一場赤裸裸的羞辱,南希心中明白,但骨子裏深深的驕傲卻不容她退縮。迎上弗裏曼隱隱含有深意的目光,南希沒有說話,隻是平靜地點頭。
弗裏曼也沒有食言,立刻就閃身讓開。南希走過去,一把將信心已近崩潰的布蘭奇推開,然後自己站在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