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驚變
五叔看我說著臉上邪邪的一笑:“放心,我自有辦法!”
我看著五叔,這個熟悉的人,突然又變得很陌生。之後我們又聊了一會兒,我覺得感覺有點睡意,就又跑回草屋子裏睡覺去了。
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天八點了,我們在已經熄滅的篝火堆旁邊匆匆吃了些幹糧,五叔就說的找一個當地的土遊子給帶路,我們昨天剛和這裏村子的人發生衝突,現在想去在村子裏找個土遊子,那比登天還難呐。宋風就說:“要不?咱們去地裏綁一個老頭子過來?管他肯不肯呢,給他來幾棍子,不就啥也有了嘛。”五叔看著他,指著他的鼻子就罵:“你的腦子是豬的嗎?還搶人?讓搶來的人帶路,我們這人生地不熟的,讓賣了你都不知道!”宋風往地上一坐看著五叔說了句:“那五爺,您說該怎麼辦吧?我們都聽您的。”五叔一時也沒招了,就看向韓叔,韓叔點著煙走到一邊吸了起來,好像和他沒關係似得,我們剩下的人站在原地,一群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嚴旗就說了句:“我們去臨近幾個村子找不就行了,到時候我們再多長點心眼,也就沒啥大問題了。”五叔一拍手大聲說了句:“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招呢!”說著就叫上嚴旗,兩個人去看看附近有沒有別的村子,順便找個土遊子過來,我們就在原地待命。
兩個人走了整整一上午,我實在是等不行了,就和他們打了聲招呼,然後進草屋子裏打了個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覺有人推我,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原來是花清,她看到我抬起頭來就對我說:“走吧,你五叔找到向導了,讓我們快點出去。”我聽完就連忙起來,背起自己放在身邊的背包,就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五叔他們一群人站在林子邊上對我喊:“大侄子!快點過來!”我哎了一聲和花清就跑了過去,我背著裝備包多少有點分量的,就那不到二百米的距離,我跑過去差點沒把我給累死,五叔看著我喘的和豬似得就笑著說:“你這體質還差的遠呢,連個女人都跑不過。”我抬起頭看了看他也不說話,因為實在是太累了,我連和他鬥嘴的力氣都沒有了。
五叔看了看表對我們說:“現在是下午一點左右,我們要穿過這個林子,到達範大爺說的那個龍頭溝,然後我們晚上就在那裏休息。”五叔說的這範大爺,就是他們從隔壁村子裏找來的向導,一個六七十歲的老獵人,五叔告訴我,這人是他們在路上正好碰上的一個要去山上打獵的老獵人,五叔就花了點錢請他給我們帶路。一開始那老頭子死活不同意,說是我們要去的地方是禁地,哪裏有山鬼出沒,去了就回不來了。五叔和嚴旗就說,我們呢,是國家派下來的考古隊的,讓他協助我們工作,當然具體的話不是這樣說的,老頭子一聽我們是考古隊的,就表現得十分配合。我想著就覺得很好笑,我們這群人除了我和馬寬有點文學細菌以外,其他人都大字不識幾個,還考古隊的專家呢,就這宋風宋雨兩個膀大腰圓的凶惡樣,都不用張嘴說話就看外表也露餡了。可是那老獵人看到那兩個肥頭大耳的小子,竟然還誇他們胖是有福氣,我聽完也是有點鬱悶。
我們一群人走進那一片樹林裏,我一開始還以為這林子很大呢,走進去才發現原來是樹栽的有點密,給我們造成的視覺上的錯覺。我們隻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走出了那片楊樹樹林,這還是我們有裝備拖著,要是輕裝上陣估計半個小時怎麼也穿過去了。範大爺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山頭對我們對:“隻要在往前走一點,翻過前麵的山圪梁,我們就能看到那龍頭溝子。”五叔點了點頭對我們說:“大家走快點,我們得快點走到那裏。”於是一行人就開始了艱苦卓絕的行走,那山路上全是一些巴掌大的石頭,表麵都是一些錐形的石頭尖子,踩在上麵我就感覺自己的腳掌像走在刀尖上一樣,熱辣辣的疼啊。這一路上我都像是在走刀山一樣,最後我們走到那個山腳下的時候,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對五叔說:“唉……不不行了,我是真…真的走不動了。”五叔看了看我們都累的直喘氣就說:“那就先休息一下吧,我們馬上就到那龍頭溝子了!”我們坐在一塊卡車大的石頭上休息,我把水壺遞給花清讓她喝了點水。五叔就問那範大爺說:“大爺啊!這龍頭溝子什麼特別的地方嗎?我總感覺這裏有說法啊,龍頭可不是亂叫的啊”那老獵人用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說到:“這位同誌你還真說對了,這龍頭溝子啊,聽老人說其實以前是一條官道,後來被洪水給衝沒了,村裏老人們說這裏有龍升天,是塊寶地哩!”我就當他是山民迷信對他說道:“這裏既然有龍升天,按道理應該很受人重視吧?這可是有龍升天的寶地啊,這家夥怎麼也算是條龍官道吧!應該有很多遊客來吧?”老獵人看了看這遍地的破石頭,笑著對我們說:“這位小同誌真會說笑,你看這裏窮鄉僻壤的,誰到這裏來旅遊啊,外麵的人物都眼光高的很呐,咱這小破地方那能放不下這些個大佛哩?”我們聽著都一笑就問那老人:“老大爺啊,那些龍頭溝子再往裏是什麼地方啊?”範大爺聽完臉色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對著我幽幽的說到:“再往裏就到了這恒山裏最凶險的地方了,我們都把那地方叫‘將軍台’,傳說那是古代不知道哪位大將軍被處死的地方,哪裏啊,特別的可怕,一到半夜就能聽到鬼魂的叫聲和許多人在地麵上走動的聲音。”我看他說的神乎其神的就問:“大爺,您進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