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送葬人
我喘著大氣頭也沒抬的對五叔說:“行了,你先去看看吧!”,五叔聽我說完點了下頭,跑去看花清的情況。
我休息了一下,感覺身體好一點了,就去看花清的情況,嚴旗坐在外麵的地上一言不發,臉和脖子上全是汗,我把水壺遞給他,他把水壺接過去放到地上對我說:“大少爺,我總覺得這事有些邪門,你說會不會……”我擺手打斷他說:“先別急著下結論,我們等她醒了再說吧。”嚴旗點了點頭,然後拿起水壺喝了一口。正在這時宋風從不遠處的大石頭那裏探出頭對我們喊到:“你們快過來,花清姑娘醒了!!”我和嚴旗跑了過去,就看到花清被宋雨扶著,五叔正在給她喂水,馬寬和範大爺站在那裏幹看著也不說話,而韓老頭在一邊背對著我們蹲在石頭上抽煙,好像這事兒沒發生過似得。
花清整個臉都是白的,頭發很亂,就和剛從難民營裏跑出來的難民似得,話也說不出來了,看樣子十分落魄。我連忙問五叔:“怎麼樣?小清她沒事吧?!”五叔又給她喂了一勺子水對我說:“放心吧,她過一會兒就好點了。”我聽著心裏麵壓著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深呼一口氣說到:“沒事就好,讓她先休息一會兒吧。”
我們把她扶到山洞裏,讓她在睡袋裏休息會兒,然後我和嚴旗就去草草吃了點飯,五叔拿著一盒牛肉幹兒走到我麵前說了句:“來!大侄子,把這些吃了!”我接過他的牛肉幹拆開嚐了一口,這東西還真好吃,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收刮過來的,我記得走的時候也沒見他買這牛肉幹啊!想著就嚼了嚼嘴裏的牛肉幹咽了下去,對五叔開玩笑的說到:“您今天是怎麼了?變性了?”五叔給我後腦拍了一下說到:“怎麼說話呢,你就不會說句人話啊?”我嗬嗬一笑對五叔說:“這東西挺不錯的,哪來的啊?”五叔聽完對我說:“我讓宋風他們買的,這東西高蛋白,很適合補充能量。”我切了一聲:“我的魚罐頭還高蛋白呢,你一開始還不是不讓我們帶嗎?”五叔也懶得和我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就對我說:“行了,這個事兒啊!咱們就此打住,你先和我說說花清的事吧。”我一聳肩對他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說到:“五叔啊,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五叔看著我,眼睛瞟了一眼遠處的韓叔低聲對說:“和他沒關係?”我搖了搖頭對五叔說:“嗯,昨天我們走的時候,他還在睡覺呢,應該不是他幹的。”五叔皺了皺眉頭嘴裏說了句:“不是他啊?那會是誰幹的呢?”我看他的樣子好像知道著什麼就輕聲問到:“五叔,你是不是發現什麼蹊蹺了?”五叔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被他搞得也是一頭霧水就說到:“哎呀!五叔,你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啊?”五叔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說到:“我也不確定是不是我想的那樣子,等花清醒了,我們一問便知。”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和嚴旗兩個人繼續吃了起來。
因為花清的緣故,我們隻好暫時不前進,原地休息。山下那龍頭溝子裏的洪水已經小了許多,我和嚴旗都在洞裏睡了個回籠覺,我一覺睡醒已經是下午一點了,嚴旗還在睡覺,不過他一夜沒睡,讓他好好的補補覺也好。想著就去看其他人,五叔和範大爺不在營地裏,估計是出去探路去了,而那韓叔還是一副好死不死的樣子,坐在大石頭上抽著煙,也不知道他的腦子裏一天在想些什麼,馬寬正在往火堆裏加柴禾,宋風宋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逮住一隻野雞,正在火上烤著,肉香味隔著老遠我就聞到了,兩兄弟看到我,就齊聲對我說:“大少爺,今天有口福咯!”我點了點頭說到:“這野味你們是從哪裏抓到的?”宋風嘿了一聲說到:“您是不知道,我們兩個人為了抓這家夥那可是用盡渾身解數,先是我的一招‘猴子撈月’……”宋雨笑著對我說:“大少爺,你別聽他瞎說,我們就是弄了個落石陷阱,就把它給逮住了。”這落石陷阱呢,其實就是一種利用樹枝、石頭和繩子這三樣東西巧妙配合,製作出來的一個機關,通過在野雞活動的地方放置一個繩套,然後把繩套的末端和一根很有彈性的樹枝連在一起,並且用石頭作為激發裝置,據說這樣的落石陷阱,隻要夠樹枝足夠結實的話,還可以抓到小野豬呢。我點了點頭說到:“那行,你們接著烤吧,我去看看小清。”說完就去向她的那個山洞走去,還沒到洞口就聽到花清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