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小古子便道:“那小醉你去忙吧,我陪師叔四處去看看。”
陌天歌聽他如此說,便也沒有推辭。小醉便匆匆行過一禮,告退了。
小醉走了之後,小古子便引著陌天歌往後山走去,到兩人走到僻靜處,那小古子又開口道:“雖是駐地,但昆吾聯盟到底是幾派混居,妖獸之戰打到這個份上,幾派之間也不可能完全和諧,師叔是我們玄清門人,有幾處地方咱們還是避開的好。”
陌天歌聞言笑了笑,對聯盟是否和諧之事也不打算深入了解,隻是問道:“對了,況燭師兄不管事的麼?”
小古子苦笑道:“師叔有所不知,況燭師兄主要修習的是煉丹療傷之術,不愛插手這些,雜事都由我和我妹妹小醉管,他和白師兄隻管治療傷者。”
“哦?”這可真是奇怪的關係,他說得白師兄好像就是那個築基初期的少年……被況燭師兄喚作小白的,怎麼兩個築基期的隻管治療傷者,倒是讓煉氣期的弟子管理調度之事?
兩年不聞世事,陌天歌倒對這似乎萬事皆知的小弟子起了些好奇心,順口問道:“你喚他為師兄,是哪位師伯的弟子?”
聽得這話,小古子臉上浮起郝然之色,抓了抓頭發,說道:“師叔高看我了,我和小醉隻是普通弟子,沒有入哪位結丹師祖的門牆。因為白師兄是我們的義兄,所以就隨白師兄叫況燭師兄。”
“義兄弟……”果然是奇怪的關係,不禁低語:“修仙界竟還有義兄弟?”
聽到陌天歌的低語,小古子一直嘻哈的臉上倒浮出嚴肅之色,很鄭重的道:“白師兄對我和小妹恩重如山,在我心裏不隻是義兄弟,還是我展小古最重要的人。”
看到陌天歌詫異的眼神,小古子又澀然了,嘿嘿一笑道:“其實這在我們靈隱峰也不是什麼秘密,師叔要是不覺得無聊,說與師叔聽聽也無妨。”
於是,這小古子便陪著陌天歌在駐地裏邊走邊介紹駐地內幾大聯盟的內定區域,邊說他與白師兄這一聲義兄的由來。
這小古子全名展小古,小醉則是他雙胞胎的妹妹展小醉。
那況燭師兄和展白均是凡人家族中的子弟,兩家世交,況燭師兄一直很照拂展白,是以待人接物都透著一股子冷淡的況燭師兄,也很親昵的稱呼展白為小白。
他二人則是況燭師兄和展白剛入門派不久,回世俗探親時遇到的,當時兩人身患重病,倒在破廟內已經奄奄一息,白師兄給兩人診病時,發現兩人身具靈根,便幹脆將兩人撿回了門派。若不是況燭師兄妙手回春,他兩個大概也早不存在了。而兩人之所以能長這麼大,也是那白師兄不惜犧牲自己的修煉時間,一點一點把他們拉扯大的。
聽聞兩人是孤兒,陌天歌還唏噓了一句。
結果小古子腰板挺挺的反駁道:“誰說我是孤兒了,我和況燭師兄白師兄還有小妹可是很幸福的一家子。”
聽得陌天歌忍俊不禁,忍不住逗弄道:“原說你是孤兒,師叔想再賞你一些好東西,既然如此,倒是師叔多餘了。”
小古子果然露出扼腕心痛之色,掙紮鬥爭一番了卻還是道:“與一些好東西比起來,還是我的家人重要些,小古子可不當孤兒。
聞言,陌天歌心頭不禁一一掠過天巧、二叔往昔的音容笑貌。
小古子看她神色一黯,慣會察言觀色的他便知道這位師叔應該是想起了什麼人,便轉移話題道:“逛了這許久,不知師叔可有中意的地方。”
問這話時,兩人恰好站在一間還算清靜的石屋前,雖破敗了一些,卻還算得上五髒俱全。
陌天歌也提不起興趣再逛,隨口道:“那就這裏吧。”
小古子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塊標記了玄清門的白玉牌掛在了石屋門上,似乎對於自己惹得師叔傷感有點尷尬,躊躇了一下才告辭。
陌天歌看他說完辭言還未離去,便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