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宏安!你我同為七大派弟子,為何要設伏於我!”葉景文怒氣衝衝地瞪視著眼前的三個修士。
領頭一人,年約三四十,麵相倒還端正,隻是留了兩撇小胡子,看起來便讓人覺得猥瑣。
此人望著葉景文冷笑:“七大派?哼,別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你們玄清門的人也沒少趁火打劫,如今妖獸之亂初定,誰不是趁機撈一票?”
“你……”葉景文臉色白了又紅,他自是知道,七派之間並不和諧,他自己雖沒做這些事情,可同門的事,他也是知道的。七大派雖說是正道,可總有些心性不定之徒,趁機做些什麼,師門為著大局著想,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到底,不管哪個門派,底子都不幹淨。
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葉景文一番,這人摸著小胡子對同門嘿嘿笑道:“今天幹完這票,咱就收了吧,這小子身上可有不少好東西!”
“那是,”一人望著葉景文露出不懷好意的神情,“這幾天這小子殺了不少妖獸,估計身上材料多得都放不下了,正好咱們給他幫幫忙,都替他收了吧!”
“說得對!咱們多好心哪,哈哈……”
三人越走越近,抽出身上劍器。
葉景文一見,指尖一動,背上負著的劍已經出鞘。
那個名叫萬宏安的修士見狀,又轉頭對同伴大笑:“你看他……咱們古劍派可是真正的劍修之派,他還想在咱們麵前出劍!”
三人一陣哈哈大笑。
葉景文臉色不動,手中又握了幾張符籙。玄清門的修煉心法是道門心法,鬥法之技卻是不拘一格,符修醫修劍修各宗皆有,葉景文便是劍修弟子。然而,古劍派卻是最大的劍修門派,彙集了昆吾最頂尖的劍修人才。純粹的劍修晉階要比普通修士難一些,可鬥法卻都比同階修士要強,何況古劍派曆代修習劍藝,自有各種門派秘術,葉景文更是不敢掉以輕心。
眼前這三個古劍派修士,一個築基中期,兩個築基初期,他在心中大略估算一下。這個築基中期的年紀比他要大,經驗自然更豐富,若是修有什麼秘術,隻怕自己勝率較小,而那兩個築基初期的,倒是可能拚上一拚。
一瞬之間,葉景文心中已有定計。硬打他沒那麼自負,但要衝出包圍逃命,卻有一定的把握。隻要跑回前門嶺駐地,這幾個人自然不敢動手……此處的主事是況燭師兄,這位師兄雖然很少出手,卻是築基後期修士,再加上其他築基同門,威懾他們幾人是足夠了。
心中這麼想定,他沒等這三人合圍上來,劍已倏忽出手,直刺向萬宏安,另一手卻是一翻手背,一把符籙完全不計算成本地丟出去。
這三個修士原本是笑著的,一見他出手,卻露出凝重之色。萬宏安仗劍與葉景文相鬥起來,另兩個修士亦迅速地站到一起,兩人各自舉劍,掐了劍訣,隻見二人劍身上延展出一個光罩,瞬間將二人包圍起來,那些符籙轟在他們身上,被這光罩彈了開來。
葉景文見狀,心中暗暗可惜。製符之術,難度相當大,他們築基修士的符籙,大多是師長所賜,自己還製出來,這一把符籙最起碼有三五張,這兩個築基修士居然能輕易躲開……古劍派的實力果然名不虛傳。
不過,他自認也不是吃素的,自小入門,從普普通通的小弟子到入門弟子,再到入室弟子,從煉氣到築基,又在短時間內修煉到築基中期,他自認一步步都付出了十分的努力。眼下他們就算想把自己拿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幾番交手之後,萬宏安有些狼狽。在同一個駐地中,他自然看到過葉景文出手,但他怎麼也沒料到,這小子居然強到這地步,完全不比他們古劍派的精英劍修弟子差!他接回自己的飛劍,色厲內荏地叫道:“小子,快快把東西拿出來,我們就饒你一命!”
聽到這話,剛剛被割布了衣袖的葉景文慘笑道:“怎麼,你怕死?”若是他真的逃不掉,拚上一條命,這萬宏安未必能活下來!
他到這般境地,居然也不肯低一低頭,萬宏安一滯,怒上心頭,向兩個同伴看了一眼。
那兩個古劍派的弟子收到他的眼色,立刻轉了方向,踏上幾個方位。
葉景文臉色一凝,聽到萬宏安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就給你看看我們古劍派的萬象星辰陣!”
三人分列葉景文三個方位,各自舉劍,閉目念起了口訣。
葉景文見狀,立刻將自己的飛劍接回,謹慎無比地看著四周。萬象星辰陣,是古劍陣的絕技劍陣,最少三人,最多千萬人,一旦布下,其中殺機重重,但這劍陣也不是那麼好布的,需要的靈氣超乎想像,這三人必定也不輕鬆!
沒等這三人將劍陣布下,葉景文一甩手,劍脫手而出,似乎往萬宏安射去,就在他們移身招架時,他捏著一張靈符一拍,瞬間消失在地下。
“土遁!是土遁符!”萬宏安叫道,手一揮,一道劍氣脫手而出,射到土裏,便看到一道肉眼可見的靈氣迅速地往遠處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