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友!”發現有人接近,二人很快停了交談,而後,天殘的聲音在外響起。
“天殘道友?”陌天歌揚聲。
得到回複,天殘從樹洞入口進來,向二人點了點頭:“看樣子,淩道友的傷沒事了。”
淩雲鶴又露出那種親切而疏遠的笑容:“有勞天殘道友關心了,其他人呢?都怎麼樣了?”
“很好。”天殘惟一露出來的一雙眼睛在兩人身上停了停,又若無其事地移開,“楊道友說,他已經不要緊了。”
“那就好。”淩雲鶴頷首,再次順了順體內的靈氣,站起身來,“那我們會合一下。”
淩雲鶴走出去後,天殘的目光落到陌天歌身上,陌天歌無所謂地笑笑。她與淩雲鶴剛才的那番談話,對她跟天殘之間的聯手協議並無影響。淩雲鶴若不翻臉,她與天殘就不必與之反目,淩雲鶴若是當真另有他想,她當然不會因為他這幾句話而束手待斃。
三人各懷心思,出了樹洞。
這個樹洞,就是他們找到淩雲鶴時發現的。這棵大樹長在一塊靈氣之地與魔氣之地之間,卻沒有受靈魔二氣影響,不知在此生長了多少年,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樹洞,正好用來安置重傷的淩雲鶴。
至於其他人,楊成基獨自去聚魔之地療傷了,淩雲飛安置了淩雲鶴後,在附近的靈氣之地調息。
想到此處,陌天歌有些玩味。她這樣過來看淩雲鶴,天殘緊隨其後,而淩雲鶴身上帶傷,難道淩雲飛一點也不擔心?她總覺得,淩雲鶴對待淩雲飛似乎太信任了,信任到仿佛是自己的手腳一樣,不但絲毫不起懷疑之心,甚至,好像從沒想過用籠絡手段……但願他這樣的信任,可以得到回報。
“二哥!”看到淩雲鶴,淩雲飛驚喜地衝了過來,“你真的沒事了?”
淩雲鶴向他微笑:“嗯,秦道友的丹藥當真有奇效。”
“是啊,還要多謝秦道友。”淩雲飛向陌天歌揖了一禮。
陌天歌淡淡道:“雲飛道友不必多禮,我出了丹藥,卻也是收了你的東西的。”淩雲飛此前的療傷丹藥並無效果,就用一些材料與他人相換,最後是陌天歌拿出了自己的丹藥。
他們兄弟二人又說了些話,淩雲飛興奮地親自跑去尋楊成基,很快地,六人再度會合。
“楊道友,你傷勢如何?”淩雲鶴關切地問楊成基。他身上的魔氣散了大半,露出一張蒼白的不馴的臉。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楊成基的真麵目了,可陌天歌還是覺得很有趣。在魔氣包圍之時,楊成基一直保持著沉穩的形象,結果卻發現,他還是這樣一個猶帶稚嫩的少年,這反差也太大了。
“無礙了。”楊成基聲音低沉,表情木然,“淩道友要繼續動身,隨時可以。”
“嗯。”淩雲鶴看了看其他人,道,“既如此,淩某也不廢話了,我們已經耽擱了幾天時間,在這無憂穀多留,哪怕有禁神珠,也會對自身修為產生影響。我們這就動身,邊說邊談。”
“淩兄,你的傷呢?”田之謙問,“你雖壓住了傷勢,可若動手的話,似乎有些力不從心吧?”
“無妨。”淩雲鶴道,“秦道友的丹藥十分了得,如今丹田和經脈都被護住了,我再吃些療傷的丹藥,想動手還是無礙的,頂多回去後有些麻煩。”
“竟是如此?”田之謙意外地看了看陌天歌,“想不到秦道友不但法寶出眾,而且還有如此靈丹妙藥。”他原以為,隻是些強效療傷丹藥罷了,沒想到竟然能治療丹田和經脈之傷……
陌天歌笑而不語。在場之人,誰沒有些靈寶?不獨她一人而已。
簡單的協議之後,眾人一番收拾之後,再度踏上路途。
淩雲鶴說,無憂果可能生長於無憂穀內穀的任何一處,而且入土而遁,有如活物,所以,他們除了走遍無憂穀,別無他法。而無憂穀太大了,這個尋物的過程絕對不輕鬆。遭遇三頭巨猿之前,他們剛進了內穀,所走過的地方還不多,現在開始,要尋的地方很多,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淩雲鶴和楊成基二人身上帶傷,便留在後麵,由淩雲飛和天殘二人開路,他們與田之謙走在中間,陌天歌留在最後。
走了一會兒,田之謙轉頭看看,特意停了停腳步,等陌天歌跟上去:“秦道友。”
陌天歌一邊警覺地注意著周圍的情況,一邊平淡地點了點頭:“田道友,有事嗎?”
田之謙躊躇了一下,方才說道:“前幾日我們遇到巨猿之時,我見秦道友的法寶,似乎是一件陣法器具?”
陌天歌道:“不能算是陣法器具,隻是帶有幻陣之能。”
田之謙眼前一亮:“這樣的法寶可不多見,不知秦道友可否與我詳細說說?”他緊接著補充了一句,“若是不大方便,道友就與我談談陣法之道吧,法寶之事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