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止瞪他,很沒有重點地說:“誰惦記著麵子了?”
秦羲不理會,掃過所有人:“如果你們都沒有意見的話,那就這麼說定了。為了自救也好,為了守護自己看重的東西也罷,我們共同進退,找到五靈祭廟,找出事情的真相。”
其他人等都無異議,此事就這麼看似草率地決定了。
法寶船又緩慢地開了幾天,終於到了北海岸。
他們沒有立刻動身,而是趁著這個時間,或療傷,或修煉,或煉製法寶等,好好休養。這些日子以來,聶無傷被月影魔君狂追,雖然沒有重傷,小傷卻是不可避免,花了半個月,才算是準備妥當。
之後,眾人下船,淩雲鶴收起法寶船,五人往無憂穀趕去。
元嬰修士的遁速極快,無憂穀離此又不算遠,不過一日,五人便到了伽淩山中。
隻是,伽淩山中的情景讓他們震驚了。
伽淩山的外圍,零零散散地分坐著許多修士,從築基到結丹不等。
聶無傷看得目瞪口呆:“這是……開坊市嗎?”
淩雲鶴眉頭一皺,喚來一位著九彥宗弟子服飾的築基修士。
那名築基修士看到淩雲鶴,緊張不已:“弟子季田,拜見太上長老。”
“免禮。”淩雲鶴沒有廢話,單刀直入地問,“這裏怎麼會有這麼多修士?他們留在這裏做什麼”
季田恭敬道:“稟太上長老,他們都是進無憂穀尋寶的。”
“尋寶?”淩雲鶴更詫異了,無憂穀在雲中頗負盛名,但所在地頗為隱秘,不是誰都能找過來的,哪會像現在這樣,簡直變成坊市了。
“太上長老有所不知,”季田稟道,“不久之前,各大城坊市都流出一張尋寶圖,圖上標注,正是無憂穀所在。如今無論是一葉島還是北極島,都已經廢棄了,資源緊張,所以,雖然大家都覺得,可能不是真的,但還是來看個究竟。”
淩雲鶴看了眼聶無傷,見她一臉莫名其妙,想了想,從懷中取出一隻小袋子,對季田說:“不管是真是假,無憂穀不是築基修士可以來的,這些你拿去分給同伴,早早離開吧。”
季田大喜,連聲道:“多謝太上長老,多謝太上長老!”
有了元嬰修士的饋贈,他們何必冒險進無憂穀?自然是早些離開了。
陌天歌瞧著淩雲鶴的行為,隻覺得他果然改變了許多,行事與以往大不相同。
季田離開,眾人半晌沒有說話,也沒有立刻進無憂穀。
這事顯然不對勁,無憂穀存在這麼多年了,一葉島和北極島荒廢也有幾十年,怎麼可能這麼巧,在他們要進無憂穀的時候,流出了無憂穀的地圖?
半晌後,淩雲鶴緩聲問:“天殘道友,是否告知你消息的人,把此事泄露出去?”
聶無傷搖頭否認:“不可能,他泄露不了,我放了他,自然是用了些手段的。”
淩雲鶴點點頭,沒再說什麼。那位星落城的長老,不過結丹期,以元嬰修士的手段,讓他永遠不能再泄露此事,並不是難事。
“那到底是誰把無憂穀所在地泄露出來?他的目的是無憂穀,還是無憂穀中的玄武祭廟?”陌天歌說,既是問他們,也是問自己。
“不管怎麼樣,我們先進去再說。”淩雲鶴率先往無憂穀入口走去。經過嶙峋的亂石,直達入口那顆古樹,淩雲鶴祭出禁神珠,輕輕鬆鬆將入口禁製破解。
陌天歌注意到,淩雲鶴手中的禁神珠光芒幽亮,比淩家仿製的那顆要純粹許多,便知道,這顆就是歸真道聖留下的禁神珠。這顆禁神珠雖然是九彥宗多年傳下來的至寶,但它已經認了淩雲鶴為主,再保留在宗門也沒什麼意義,就歸淩雲鶴所有了。
看到他們過來,周圍的修士一直關注著他們,但卻不敢上前打擾,此時見他們破去洞口的禁製,眼睛都亮了起來。
淩雲鶴轉身,對眾修士朗聲道:“各位,無憂穀是個什麼地方,不用我告訴你們,我們也不會強製不讓你們入穀,但你們最好聽著!築基修士莫要進穀,否則別想有命出來,結丹修士最好六人以上再進穀。九彥宗弟子一概不許入穀,不管你是什麼修為,聽到了嗎?”
隻是安靜了數息,剩餘的九彥宗弟子便齊聲應道:“是,謹遵太上長老之命。”
他曾任九彥宗掌門,又是九彥宗祖師聖物認主之人,在九彥宗的聲望遠超普通元嬰長老,這些九彥宗弟子雖然有些不甘,但沒人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