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10,陰天。事實上,核大戰之後,全世界都一直是陰天,除了開始的時候下過幾場雨,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單純的陰天,不是太陽沒出來,是太陽光穿不過天空中厚厚的灰塵。這天上午,張明剛起床準備去洗刷就接到主任的電話,通知說明天開始正常上班。
“那就上班吧,上班的主要工作估計就是搞衛生吧。”張明掛了電話低聲地說。
這次核大戰並沒有像磚家預測的那樣毀滅地球,最後關頭,幾大核大國理智地收手了。粗略估計,這次核大戰直接死亡人數占到全球總人數的30%的左右,但是絕大部分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核輻射影響,幸存下來的人將有超過一半的會因為輻射而死去,目前地球上輻射無處不在,差距就是強弱的問題,活著的人仍然時刻受到核汙染的威脅。幸運的是,華國各級政府機關運作正常,國家的基礎設施也勉強恢複,社會秩序穩定,物質供用雖然不足,但基本生活所需還有保障,國家也準備動用儲備糧來渡過目前的難關。電力基本恢複但限容、手機也能通話了但基本限定在城區及附近、互聯網也通了雖然網速沒以前快,如果不是陰沉的天空加上陰冷的天氣,張明生活所處的環境還真和以前沒多大的差別。
張明從美國回來,發現身體具有超強的恢複能力。回家大概一星期之後,張明晚上睡覺的時候總覺得牙床隱隱作痛,開始幾天還以為是牙痛的老毛病又犯了,後來發現原來是長出了新牙,驚訝得差一點牙就掉下來了。如果不小心弄破點皮,不到24小時就能恢複如初。原來張明一直有失眠的毛病,也就是神經衰弱,困擾了張明幾十年,也莫名其妙就好了。這些發現,張明一個人偷偷在思索,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妻子李妍。還在自己家養的狗“波比”身上做過實驗:有一次波比在外麵瘋的時候弄傷了腿,張明用創口貼簡單止血之後,弄破手指,讓波比舔了手指上的血,結果波比的傷口也迅速恢複了,雖然不如張明自己的傷口恢複這麼快。同時,張明發現自此之後波比越來越聰明了,都能明白一些簡單的語言指令了。
說起波比,還有一段故事,張明和女兒張華都很喜歡各種動物,都想養隻狗,那麼問題來了:是養隻金毛呢還是薩摩耶好呢?父女兩個去征求李妍的意見,結果李妍說:現在家裏的地位我排第三,如果再養隻寵物狗,估計我就要排第四了。張明聽了之後再沒有提過金毛和薩摩耶了,直到外父家裏的土狗生了小狗之後,帶了一直母狗仔回來——就是波比,家裏吃剩下什麼就喂什麼,目前波比在家的地位排在第四。
這次大家都受到核輻射的影響,通過微信交流發現大家都有不同程度的影響,張明自己也說自己這段時間胃口不好吃東西老想吐,但是事實上張明自己感覺不到一點異樣,吃得好睡得香。張明也兩次偷偷在家人喝的水滴入自己的血液,一次也不多,也就一兩滴,所以除了開始時女兒華華有點嘔吐之外,一家三人加隻狗都很健康。
第二天一早,張明準時回到單位食堂吃早餐。張明發現大家果然都受到核輻射的影響,好像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大家都明顯蒼老了,皮膚鬆弛,眼神無光,吃早餐時明顯食欲不振。張明為了活躍一下氣氛,同時也掩飾一下自己和大家明顯格格不入食欲,說:“這段時間沒回食堂吃早餐,也忘記停掉早餐,不知道這段時間算不算自己的早餐費,所以,這餐應該吃多點,把損失盡量挽回。”
張明的單位是一個縣級市的教育局,張明是教研員,這段時間學校都停課了,各項活動也停了。恢複上班的第一天,就在辦公室室內搞衛生了;第二天,搞室外衛生;第三天是星期五,繼續搞了半天的大樓周邊的環境衛生,主任布置下星期準備分頭下到學校督導檢查,學校也準備恢複上課,同時,接近學期末了,大家都考慮一下,看接下來工作安排有什麼意見。
搞衛生的時候,張明注意到大家的體力都大不如前。兩個比較年輕的教研員提一桶水走不到五步就停一停,最後沒辦法,重活都讓張明一個人幹了,張明打趣說,早餐比大家多吃了一個包子半碗粥,在這裏都還給大家了。
周五下午下班的時候,張明打電話告訴妻子晚點回家,不用等他吃飯了,張明準備先去一趟外父家摘點青菜,除了自己家裏吃,準備第二天去看望母親的時候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