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葉林起了一個大早,距年關還有十來天的時間,昨天他已經歸還了自己的武器、盔甲,注銷了自己在巡邏隊的身份,晚上又和一起退出巡邏隊的夥伴們去酒肆喝了一通酒。今天他要和母親還有村裏的獵戶一起進森林中一次,這是年前的最後一次捕獵。麻利的收拾好東西,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和母親出門了。村裏的獵戶老金、老賈已經等候在村口了,看葉林母子來了立即就召集起人手出發了。今天的人手比往常多點,快到年關了,大家都想過個好年,如果今天沒有好的收獲,就會比平時走的稍微遠點,所以多叫了兩個幫手。
老金、老賈都是老獵戶,今天還是他倆帶隊,一路無話,沿著平時常走的捕獵路線一路搜索下去,他們很快就發現了生活在這片穀底裏的栗花鹿群的蹤跡。栗花鹿是森林裏常見的低等食草動物,體形不大,性情溫和,是村裏人主要的肉食來源。看著泥土上大片而新鮮的蹄印,老金、老賈停下腳步,吩咐大家不要弄出聲響,鹿群就在附近。看著眾人,老金低聲說道:“我和老賈去前麵看看,你們在這待著,別出聲!”。眾人點頭應諾,看著老金老賈消失在密林裏,大家屏息等候。不一會兒,老賈回來了:“鹿群在河灘上,把箭備好,莫傷著母的小的,葉嫂你帶人從後邊抄過去,其他人跟我來”。大家備好弓箭,悄悄的靠近在河邊喝水的鹿群,虹灣村的男人女人都是舞刀弄槍的好手,弓箭自然不在話下。河岸邊是一片開闊地,鹿群正四散在河邊飲水,兩隊人從各自的方向靠近了鹿群,又保持了足夠的距離,這群鹿大概隻有不到100頭,不能多獵,這一次隻有四個人開弓,其他人則拉滿了弓準備著,一旦第一箭不能將其放倒其他人則立刻補上。占好了位置,選好了目標,開弓放箭一氣嗬成,他們迅速放倒了四頭較老的栗花鹿。鹿群則炸開了鍋四散奔逃,一會兒便消失不見。看著還沒死絕的鹿,小夥子們迅速上前補刀,口中念念有詞,感念上蒼的饋贈和栗花鹿的獻生。這是獵戶的習俗,為了自己的生存殺掉其他生靈,他們難以心安理得,隻好用這種方式做出彌補。
簡單料理下獵物,就要把獵物送到附近的一個石屋裏。今天的捕獵還沒結束,拖著獵物到處走是不明智的,血腥味會把那些食肉的家夥引來,對於隻帶了弓箭鋼弩和短矛的獵人來說那太危險了,得不到獵物不說怕是要把命給搭進去。石屋修的堅固低矮,隻有一個堅固且密閉良好的矮門,屋外還撒了掩蓋血腥味的藥粉。屋裏備了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藥物、水、幹糧、武器什麼的,緊急情況下可以當成避難所,森林裏這樣的石屋有多處,都是獵人們修建的。幾個小夥子把獵物送到石屋回來時已近中午,喝了點水嚼了口幹糧,休憩片刻大家又準備上路了。
這次的目標是厲害點的家夥——鐵豬,肉質比較嫩,價格比較高。但是皮糙肉厚,體形很大,性情凶猛,是極難對付的家夥,一旦發覺自己被困就會拚死一搏,少不得有老獵人栽在它們這裏,丟了命的也有。也隻有今天人手多才敢一搏,即便如此也隻能挑一個年老的鐵豬下手。挑年老的栗花鹿下手是為了保持鹿群的生畜,不能竭澤而漁,挑年老的鐵豬是希望它的體力不要太旺盛,不然難以降服。但這豬群裏有沒有年老的豬就隻能靠運氣了,不然隻能找個年輕力壯來下手了。而且以他們的人手,一次隻能放倒一頭就不錯了,因為這種豬就像它的名字一樣,雖然不是凶獸,但一樣很難殺死,他們的皮和骨頭真是太堅韌了,像鐵一樣。而且還長有尖利的牙齒,雖然他們以叢林裏的堅果和果實為生。所以,要想放倒它們弓箭就不行了,隻能用力道很強的鋼弩,這種弩力道太大隻能用上弦機來上弦。搭配上一種用於破甲放血的鋼箭,這種箭不算長,但通體都是用精鋼打成,配上血槽看起來十分可怕,箭尾塗上黃色顏料以便識別。但要想對鐵豬一擊致命是很難的,除非是用刻了法陣的弓箭擊中要害,但要是沒有擊中要害箭被鐵豬帶跑了就虧大了。所以,還是用土方法吧,通常都是兩把鋼弩同時射向它們的頸部較為柔軟的地方,希望能射穿血管或氣管讓它受到重創,這種事都是經驗老道的獵人幹的。但此時的鐵豬還不會立即死去,它任然會狂奔掙紮,此時就要用到小夥子們了,因為隻有他們才能拚盡全力跟上被射中的鐵豬,然後用短矛結果它,這時任務才算完成,當然不能忘記感念它的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