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亦雯被別人的這種想法困擾了些日子,覺得網絡太不實了,沒意思。不如安靜下來畫畫,畫畫可以陶冶情操。畫畫是謝亦雯從小到大的愛好,畫的畫打動了黃叔、李伯,兩老都稱讚謝亦雯的畫畫得好。黃叔的侄子黃宗元是縣書畫協會的主席,書畫一流。一次黃叔在與侄子交談中說起謝亦雯的畫,黃宗元聽了後對黃叔說,隻要她感興趣,我願意幫助她,並告訴了黃叔縣書畫協會的QQ群,叫謝亦雯加入群裏交流。回來後,黃叔迫迫不及待地把群號告訴了謝亦雯,謝亦雯以網名生命花出現在了縣書畫協會的QQ群裏。群裏的所有成員都是實行實名製的,惟獨隻有一個叫“生命花”的網名。這讓管理員柴興誌著急了,他無數次在群裏提出要求更改名字,對方就是不改。不改怎麼著?抵觸情緒非常強。柴興誌的性格是不到目的不擺修,你不改我就偏要你改。兩人僵了一個多星期,開始柴興誌打算把謝亦雯一腳踢出去算了的,結果又想,這樣太不厚道。
半年過去了,柴興誌再也沒有提過要謝亦雯改名的事。一個晚上,謝亦雯照例打開QQ,她發現一個陌生人與她打招呼。再仔細一看,也是縣書畫協會的QQ群的成員。對方說,她在哪見過謝亦雯,感覺非常的麵熟。“見過我?不是開玩笑吧。”謝亦雯聽不進這些男人騙女人的鬼話。可是對方卻一直說見過她,還說他10年前的一個朋友與她長得十分相似。他說他那朋友是省水利學校畢業的,他一直在尋找她。說得十分逼真,謝亦雯覺得對方的確是在找自己失散多年的朋友。
“她是哪裏人呢?”謝亦雯問。是哪的記不清楚了,反正不是分寧。“第一次看到你時,還誤以為是你呢?結果一想還是不可能。”
其實,謝亦雯我也不是分寧人,她是在外地長大的,祖籍是分寧。這麼一說倒讓她好奇了。兩人聊了大半天之後,弄得謝亦雯一頭大霧。畢業的時候,畢業的學校,年齡都與自己身份吻合。難道他要找的人就是自己?天啊,對方可是10年前在街頭認識自己的,而且還是一見針情直到現在都沒有忘記。這時,謝亦雯的心撲哧撲哧地跳了起來,都10年了,還有人一直記得自己。這晚她失眠了。
第二天一上線,男海就追問謝亦雯的名字。是告訴她還是不告訴她呢?謝亦雯想了許久之後,決定還是告訴對方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
對方沉默了許久,沒有回應。謝亦雯突然覺得會不會是有人在惡作劇,結果對方的話讓她打消了所有的念頭。“一直以來我都在尋找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從沒有近距離接觸過男人的謝亦雯,隔著網絡她聽到了男人心跳的聲音。那一刻謝亦雯有些迷離,她不僅告訴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還把手機號碼也告訴了他。並約好晚上8點鍾打電話。果然,這晚8點準時,謝亦雯的電話響了。
“喂,好嗎?”聽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男人的話,謝亦雯怎麼也想不起曾經在省城街頭的那次相遇。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可對方說得有鼻有眼,好象真的親曆一樣。
“我那時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小不點,你肯定不會記得我了。”男的又說。謝亦雯想想也是,都過去10年了,連班上的同學都幾乎忘得一幹二淨了,怎麼還會記得短暫的一個生活細節。1個電話下,整整花去了1個小時,總有那麼多要說的東西。“咚咚……”有人敲門。“發電廠發生了點故障。”老黃慌張地說,謝亦雯這才急促地掛上電話。
晚上回來時已是12點多了,謝亦雯收到了男人發來的問候,並誠懇地邀請她去分寧玩。謝亦雯家其實也在分寧縣城,每星期都回去一次,所以想都沒想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