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靖姍姐你太**了!!!」在熱炒店裡,隻要一碰麵,吳品哲就不停的跨讚陳靖姍,讓她心裡有想要辭職的念頭,還好今天吳品哲早兩個小時下班。
「靠!!!靖姍姐妳太**了!!!」陳靖姍才剛咬住菸,就被突然在門口出現的吳品哲,嚇到菸差點就掉到地上,她憤怒咆哮:「你怎麼還在這!你不是下班很久了嗎?」
「當然是在等靖姍姐啊。」
「等我幹……」
「哎呀!你們兩個還真是青春呢。」最不該出現的梅嬸今天正好自己一起下班,陳靖姍挾手上的菸確實的掉到了地上。
「靖姍,要好好把握哦!青春可是一瞬及過!嗬嗬,梅嬸過年紀了,要趕緊離開不當電燈泡!」隻見梅嬸竊笑著趕快離開。
被這梅姐誤解,明天肯定所有店員、老顧客全都誤認吳品哲在追求自己。陳靖姍隻覺這梅嬸比惡魔還恐怖......。
陳靖姍隻得把這股怒火與鬱悶發泄在這一切的源頭上。「吳品哲!你最好請我吃M當勞……,不然我發火起來有時候連我自己都會嚇到!」
「欸……,好啊……靖姍姐開口我怎麼敢說不呢?」
在半威脅下,靖姍不但點套餐還點最貴的套餐,還加冰淇淋在加點了奶昔飲料,嚇的吳品哲不停檢查錢包。
深夜,陳靖姍沖了一身涼澡後,一如既往地將床墊整齊的從櫃子拿出來整齊的坦開,並把所有皺褶都小心拉平,她在超長篇的謝神禱告後,這才舒服地趴在自己打的地鋪上,昨日怵目驚心的驅魔讓她不斷回憶過去的種種,導致昨天睡也睡不著,今天總算可以好好睡一覺了,而且剛還海薛了吳品哲一番,心裡十分舒暢。
忽然,就在正要進入夢鄉時,一通來自海外的電話撥了進來。這讓她馬上穿好衣服直奔機場,且這通電話完全打攪了陳靖姍接下來的生活。
自那件探險事過了一週。
一段諾機雅的經典鈴聲再次在這間狹小的屋內響徹著,酷熱的太陽與空氣再加上吵雜的蟬鳴,隔壁冷氣轟隆轟隆的運轉聲,陳靖姍抓起了床邊的手機。
「早啊!靖姍……」喀嚓!
陳靖姍將手機隨手一拋,眉頭深鎖的翻了身,她抓了抓臉頰,抽起床邊的衛生紙抹掉嘴邊流出的口水;在這一周她因應一個朋友的召喚,去了很多地方做了很多事,幾乎沒怎麼充裕的睡眠,甚至有時一整天沒睡,而在剛剛,她好不容易才難得的進入安逸的夢鄉。
諾機雅的手機鈴聲再次不斷響起。
陳靖姍即使耳朵摀住,仍聽的到那恐怖的鈴聲,她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瞬間睜開那佈滿血絲的眼珠,空想著吳品哲的樣子在床鋪上像條剛被捕獲的鮮魚亂踹空踢。
「喂,靖姍……」
吳品哲還沒講完,刺耳的咆哮聲讓他把手機拿遠。「你這個王八死小子!你在哪?快跟我說!快!!!」
「我在校門口……」
才剛說完耳邊就傳來嘟的掛斷聲。
就在詫異的時候,忽然眼前有個吸引所有路人目光,披頭散髮的恐怖女生正往這邊沖來。
「吳!品!哲!!!」
就在聲音和人同時衝到麵前的瞬間他才發覺大事不妙。
馬上一拳十分強力的勾拳打吳品哲在臉上,同時腹部在被用力的踹一腳,最後那女人仿佛在像上天祈禱之姿,雙手和在一起,用力的往痛彎腰的品哲的背上痛搥。
就在周圍眾人想理解發生了什麼事時,那女人就瞬間消失無蹤,一旁的路人慢慢的靠近圍觀,好心的同學更將吳品哲扶起。
這天早上,吳品哲瞭解到在早上吵人睡眠的恐怖;而這天陳靖姍也為了她到暴力行為,在早上做了十分長篇的禱告。
每週三早上都是靈異社的社聚時間,臉上腫了很大一塊的社長吳品哲,他忍著疼痛主持社團活動。
「我覺得完全是你自己找死耶,品哲。」陳品聰拍了拍吳品哲的肩膀說:「你還是安息吧。」
王冠宇邊吃早餐邊敲筆電說:「看來靖姍姐還有傲嬌屬性呢。」
「品哲找我去參加社團活動時,其實我也想衝去打人!但想不到靖姍姐幫我完成了。」這時的吳敏育對陳靖姍充滿了崇拜,她說:「葉宇,我們去拜靖姍姐為師吧!」
「哦!我舉雙手讚成。」葉雨和吳敏育彼此握著雙手,互相贊同著。
「嗚……。」吳品哲摸著高腫的臉頰,難過地說:「我每天都打給靖姍姐難得他今天有接耶……。」
「靠盃!」吳敏育不可置信的高喊:「你騷擾人家一週!難怪會被打成這樣!」
「可是靖姍姐請了一週的假……我真的很想找她聊聊……」
「你還是別打了吧......。」葉宇也說:「你這樣真的超變態的!」
「品哲…身為你的摯友我得說人家沒報警你真該心懷感激。」
吳敏育拖著下巴說道:「會不會以後在也看不到靖姍姐了啊?我還想好好感謝她呢……」
「不會啦!」吳品哲開心的說道:「我知道靖姍姐住哪,她還沒搬走!」
「窩……窩靠!」陳品聰發抖的坐在地上說:「你已經從電話狂進化到跟蹤狂了啊……。」
吳敏育衝上前大力搖晃吳品哲:「你、你是誰?還我社長!」
就在四人打鬧之際,肥宅王冠宇已吃完早餐,他喝了口水說:「別吵這個了!社長本來就是過動兒個性。」王定宇打斷四人,帶著筆電坐到主位,社團淺規則,有很重要的議題時才能坐到主位。王定宇將筆電轉過來對向四人。
「咦!這張照片……」
王定宇推了推眼鏡說道:「是的!那天離開教堂前我偷拍下來的。」畫麵是一張模糊的圖形,那是陳靖姍用血水在地上畫的圖案。「你們看下一張。」王定宇滑鼠點了點,從下載的圖片中找到了一張像似度極高的圖像。那是大略是一個左下角弦月,右上角太陽的圖騰,上方還有一個五芒星,下麵的文字不明。
「五芒星?這是符咒嗎?」
「是日本符咒。」
這確實勾起了大家的興趣,四人都擠向筆電想看的更清楚。
非動腦派的陳品聰坐回椅子上說:「欸呦……肥宅,你就別賣關子了,直接解釋啦!」
「火之迦具土。」王冠宇將筆電接上投影機,放出迦具土的收尋說:「那天靖姍姐念的,用我學的的日語詢問日本朋友得出來的答案,那是日本的火神。」
眾人都專心的盯著銀幕時,隻有王冠宇發現有人開了社辦的門。
「靖、是靖姍姐欸!」王冠宇這麼說的瞬間所有人都回頭來看。
眼見五人都驚訝的看自己,陳靖姍關上了社辦的門說:「呦,你們都還好吧?」
今天的靖姍一別以往,穿著較為休閒,但大熱天仍穿著保守的長袖。
吳品哲興奮的高喊:「很好啊!你消失了一個禮拜耶!你怎麼來了沒先跟我們講?」
陳靖姍嘆了口氣,當她看到手機為接來點數十通都來自同一個人時,她感到非常無力,但她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這裡就不跟吳品哲發作,她說:「我回去讀書了,而且今天也隻是暫時回台灣,還要回去,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不會遇到了。」在賺大學生錢的時候是很開心,但如果每次都搞成那天那樣真有九條命也不夠賠,她又說:「今天抽空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王冠宇主動讓出了主位。
陳靖姍馬上說:「不用,我馬上要走了,今天搬完行李和辦一些手續,馬上就要到義大利去。」
陳靖姍看了看所有人期待的眼神,她簡單的講述了那天發生的情形,那絕對是大家最想知道的,她講起當日發生的奇跡,連自己都覺得隻是誤打誤撞。
但驅魔最大的重點在於,藉天主之名問出惡魔的名子,那是半點也不容許半點懷疑神的工作,陳靖姍有自信說自己非常虔誠,但關於有沒有權利借用神的名號她就不是那麼肯定了,不過至少當天背後有耶穌像,是非常好的一個地點。
而驅魔成功固然欣喜,後續的問題卻很麻煩,由於驅魔隻是把惡魔趕走,並不代表一勞永逸,惡魔很有時間再像同一個看上的目標慢慢消磨,因此陳靖姍建議大家晚上一起到附近的天主教教堂做參觀。當然陳靖姍首推大家去2998公車,坐三站的教會找劉德品神父,那是從小到大對她最好的老神父。
由於與眾人相處也沒很久,她三兩句講完就跟大家做最後道別。
「在留一下吧?」隻有社長吳品哲還想挽留到底,「我們還想找妳玩很多儀式欸!」所幸吳品哲有一群有著正常社會良知的好社員,幫忙陳靖姍阻止了。
在大家目送下離開了社辦,陳靖姍拉起放在外頭的行李箱,離開這所聞理大學。
她站在公車站牌下看著自己被牛仔褲包覆的雙腳,和燥熱的令人厭煩的柏油路,陳靖姍摸了摸手指,不久前受到的燙傷和割傷還留有疤痕。
她抬頭看了看烈陽,回來台灣才快一年就又要離開這片故土,但這裡又熱又悶,也沒有需要留念的家人和朋友,每天生活既匆忙又充滿壓力,還老是產生許多不好事情,這讓她非常想趕快離開並且不再回來,而她的夢想是未來能到美國定居。
說到消失的一周,這些事必須回歸到六天前,這天疲憊不堪的陳靖姍在把所有必須完成的小事情完成後,正準備睡覺時,一通自海外的電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