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啊……”鬧鍾叮鈴鈴響個不停,顏禮煩躁地爬起身伸手過去,惡狠狠地摁下了鬧鍾按鈕。
“手上怎麼感覺刺刺的?”顏禮疑惑地搓搓手指,眼睛眯出一條縫來,“臥槽怎麼一手的玻璃渣子?!”
顏禮大叫一聲從床上爬起來,他攤開自己的手掌仔細觀察,掌心有一層青色的碎屑狀物,像碾碎的玻璃渣,又像打磨玉石刮下來的玉屑。
等等——玉屑?玉屑!
顏禮腦海裏放電影一樣快速把昨晚的荒唐事兒過了一遍,最後一個鏡頭放完,他的臉頰脖子也已經完全紅透了。
顏禮不自然地動動手指,話說昨天晚上原大哥是射到自己手上了吧,原大哥本體是一塊兒玉吧,所以現在自己手上的玉屑,其實是——
“臥槽啊!”顏禮哀嚎一聲,倒頭栽倒在被子裏,“我這算是酒後亂性嗎?”顏禮頭抵在枕頭上,悶頭悶腦地小聲嘀咕。
“叮叮叮叮~”床頭櫃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顏禮頭也不抬地伸手摸過來,手指一劃接聽了電話,“誰啊?”
“老板啊!這都快九點了你怎麼還沒來上班啊?”電話對麵是語氣著急的方儒,旁邊估計還有別人在催促什麼,隻聽方儒說了句‘知道了馬上問’,就又衝著顏禮喊道:“不光是你啊老板,季總也沒來,鄭尋大廚也遲到,你們是說好的集體翹班啊?”
集體翹班?“昨天不是喝多了嘛,早上肯定起不來啊,”顏禮仍舊悶在枕頭裏說道,“老板不來這不正是考驗助理能力的好機會嗎,方儒啊,你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啊!”
“……老板您別誤會,我隻是想問問鄭尋大廚還來不來,餐廳沒他做飯都不好吃了!”方儒膽兒大地說了實話,顏禮直接吼了句“滾!”就撂了手機。
他把手機隨意地往床上一扔,砸到床麵的時候卻有不一樣的清脆聲音發出來。顏禮猛地從枕頭上抬起頭,回身看自己的手機。
手機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是旁邊那雪白一塊兒的,不是原山玉又是誰?!
顏禮大驚,一把把玉撈到手心裏。他把整塊兒玉細細看了個遍,沒發現有被手機砸出豁口的地方,這才大喘一口氣道:“還好還好,原大哥要是被手機給砸的缺胳膊少腿兒了,我還不得哭死。”
他說完剛要起身,想把玉放回杯子裏去,忽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所以原大哥昨晚上並不是拔吊無情,隻是到時間不能繼續維持人形了啊。”
顏禮這樣想想,心裏也是有點兒小開心。
他一邊往床頭挪動,一邊抬起手來湊到唇邊,輕輕親了下手裏的玉:“原大哥我先說好,這不是在親你啊,這是在給你傳遞人氣兒!”
顏禮說完這一句,抬手把玉放進了杯子裏。原山玉一進杯子變成人形,馬上伸手扯了一把顏禮,把他也拉進了空間裏去。
顏禮本來有一大堆的問題要問,一大堆的話要說,比如昨天晚上是不是喝醉了,為什麼要親他,互擼這種事情做起來到底是為了舒服還是怎樣。再比如,對於他顏禮這個人,原山玉到底是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