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半,這是穆德在監獄裏的第一個早晨。電鈴響了,所有的囚犯跟沒曬太陽的鱷魚一個樣,行屍走肉般的走向飯堂,早餐看起來賣相不太好,是煎薄餅和牛奶。
穆德端著盤子剛要坐下,一旁馬上有人把腳放在上麵,說:“這裏有人!”旁邊三個人麵麵相覷,看起來是一夥的。
其後穆德走到另一張六人桌子,唯獨隻有這裏沒人。時不時有其它人轉頭看這邊,很明顯他們在等著看好戲。穆德早餐吃掉一半,昨天那個眼熟的禿頂男走過來坐再他對麵,說:“嘿,夥計,我們是不是見過麵?”
穆德看見他發黑的牙齒頓時食欲全無,瞟著他說:“我不認識很醜的人。”
禿頂男反而更開心了:“噢!你不記得了,那次在賭城,我們在同一個監倉,那時看你的行頭還不賴的。”
此些話聽進腦子後,穆德知道這個人是在提示,他在拉斯維加斯見過穿警服的自己。“你想怎樣?”穆德問。
“幹嘛這麼嚴肅呢?你問這裏的人都知道,我是個好心腸的人,這裏的人都叫我柯爾,多個朋友總能相互幫忙的……”接下來他換了一種深沉的語氣,“穆德。”
穆德知道他躲不開這條老狐狸,說:“具體怎樣幫?”
“這個嘛……”這裏老頭眼睛望向穆德背後方向一下,站起來準備走,“暫時還不用,記住,我是你屁股的守護神。”說完用手在嘴唇處做了一個拉鏈的動作。急急忙忙走回自己的座位。
很多人都朝穆德這邊看過來,他下意識察覺到,背後來了一個大麻煩。
“嘿!笨蛋!你坐我的位置了!”聽聲音的方向,那人就站在穆德的背後。
穆德把還沒吞下去的煎餅吐在牛奶杯子裏,說:“哦,對不起。”他抬頭看一下空置的座位,“我沒注意到你長著6個屁股。”
“啊!”隨著背後有人大喝一聲,一隻大腿粗的手臂狠狠抓住穆德的脖子往上提,力道與機器無異。穆德被迫站子來以免脖子斷掉,他轉過身,終於看清眼前這個光頭白人,體型比穆德高一個頭,從手臂到下巴都紋滿種族主義標記,旁邊還有兩個同夥,一個身高跟穆德差不多,另一個是胖壯的矮個子。這些人在監獄不是健身就是打架,單憑力量穆德根本無法與他們匹敵。
於是穆德順手操起早餐的塑料杯,用盡全力朝手臂主人的眼睛砸去,牛奶與煎薄餅的混合物飛到十米外,在看熱鬧的人們仿佛被熱水潑中,紛紛躲到更遠的地方。光頭大漢的臉皮被硬塑料杯碎片刺破,眼睛被牛奶模糊掉。穆德趁光頭大漢受傷之際掙脫手臂的控製,他明白到不能給這隻怪獸喘息的機會,乘勝追擊,提起右膝蓋對準對方右腰腎髒的位置猛烈頂撞一記。光頭大漢之前吃得很飽,塞滿食物的腸胃無法壓縮緩衝,脹裂的劇痛使這個彪悍的男人伴隨著一聲哀叫倒向後倒跌,頭部撞到矮凳後徹底眩暈過去,口水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