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德趕緊走到樓梯級的轉彎處隱藏起來靜觀其變。樓梯間是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靜,他把獎杯舉過肩做好敲擊的動作。過很久,沒有人走下來,穆德鬆一口氣。
他第一個反映是,比爾搞定了裏麵的情況,細細想了下又覺得不對勁,卻又說不出道理,隻知道那個女孩需要幫助。
“拜托啦老兄。下次英雄救美也要換個容易點的情況。”穆德對天抱怨。
穆德地將門拉開,門體非常沉重。他把頭伸進去看一眼又馬上縮回,確認沒有埋伏後進入9樓。門上有一個自動關閉彈力支架,當穆德把手放開後,門又自動合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穆德眼睛逐漸適應這裏的黑暗,他以前從來沒有到過這個地方,憑感覺往雜物房的那個方向慢慢走去。四周非常安靜,穆德可以聽到極輕微的腳步聲向他這個方向靠近,穆德馬上走到一個打開門的房間,躲藏在沙發後麵。
腳步聲的主人喘著大氣,走路不規則,感覺受了不輕的傷。他在穆德躲藏的房間門口駐足很久,認為沒有埋伏後才繼續邁走。
穆德從角落裏鑽出,從背後靠近這個陰影。他看到對方左手按著腹部,右手握著一挺微型衝鋒槍。
看身形這個人與比爾相仿,這裏光線太暗穆德不敢確定,他輕手輕腳走到這個人身後不到一步距離,把獎杯舉高,以防萬一。
他以試探性問:“比爾?”
對方聽到背後有人,條件發射的馬上舉起微衝並轉過身將要射擊,就在他把半個臉轉過來的時候,穆德己經認出這個人正是比爾,眼看沒時間給自解釋,穆德馬上把獎杯沉重的底座砸向比爾的槍。
就在微衝被砸飛的同時,比爾的手指按下扳機,一響震耳的槍聲打破了原來沉寂的空間。幸虧槍口被打偏,要不然子彈將會打在穆德身上。
“是我!你瘋了嗎?”穆德按住比爾持槍的右手。
比爾盯著穆德很久,說:“你嚇死老子我了,你從哪裏進來的。”
“這裏發生什麼事?其他人呢?”穆德問。
“全掛了。”比爾按住傷口,“你從哪裏進來?不要浪費時間,我們走。”
“就在樓梯那個入口。”
“啥?”比爾帶著穆德躲進剛才的房間裏,“把門鎖上,輕點,不要發出聲音。”
兩人坐在地上,比爾把微衝遞給穆德,“對著門口,如果有人進來就開槍。”他解開身上的衣服,仔細看了自己的傷口,罵道:“那婊子養的把我的肩膀打穿了。”
“快說究竟是什麼回事?”穆德一頭霧水。
“傻瓜,”比爾說:“有人想從這個賭場搞錢。他們是不是普通的小魚蝦,要進入金庫要先經過控製室,那裏常駐的人多到可以攻打伊拉克,那些搶錢的家夥可以控製安保係統,所以我推測其他人要不是死了就是被人用槍指著。”
“他們有多少人?”穆德問。
“不知道,我沒去過控製室看過。”
穆德看著比爾被染紅的上衣,“那你這是怎麼弄的?”
比爾把襯衫脫下來綁在傷口處作臨時止血,再把外套穿上。他說:“一個穿得像稻草人的家夥,操著一個裝了消聲器的霰彈槍,要不是我反應快閃開一點兒必定成蜂窩。剛才的槍聲肯定被那他們聽到了。”
“現在該怎麼出去?”
“先躲在這兒再說。這事不是我們可以擺平的,讓下麵的人動手吧。說不定那幫悍匪準備好走人了。”
比爾把目光移向後方的一張巨大的實木老板桌,那是一個堅固的防彈堡壘。他用一隻手扯著穆德的衣領,兩個人拖拖拉拉地躲到桌子後方。
穆德眼睛和槍口始終對著那扇弱不禁風的辦公室門,他把嘴巴湊近比爾說:“有些不對勁。”
“這話怎麼說。”
“外麵太安靜了,剛才開槍那麼大的聲響,外麵還有攝像機,如無意外的話他們肯定知道我們躲在這個房間裏。”
“我不知道,但衝出去肯定是個餿主意。樓梯那門由控製室搖控開關,他們放你進來肯定沒有好招呼,我們現在有槍,就算他們知道我們躲這裏也會老實一點。”比爾把沒受傷的那隻手伸過去,“把槍給我,你給下麵的人打個電話,叫他們帶飛機大炮上來。”
穆德掏出手機,還沒開始按下號碼,克裏斯的來電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電話玲聲憾動著兩人異常敏感的神經。
“你搞什麼飛機!關掉!”比爾大聲斥責。
房間門外,一個手持霰彈槍,身上掛著狙擊手吉利服的的怪人早已站在門外,這團移動草堆在這個文明環境裏沒有任何偽裝作用,反而在昏暗的光線下這個服裝帶著鮮明的恐怖光環。此人用雙耳細心聆聽著房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