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吃高級的飯店總覺得多少被人騙了,花了三百塊錢愣是沒吃飽。騙了還要裝作優雅,就好像你被人狠狠打了一頓,你還對著打你的人說,謝謝啊,你怎麼知道我全身癢癢?飯店很高級,裝飾很豪華,吃的還不錯,就是錢太多,愣是吃不飽。
飯後,我得肚子“咕咕”直叫,心裏暗暗的說,別尼瑪叫了,一會吃煎餅果子。蔡雨和我漫步在路燈下,昏暗的路燈顯得格外美麗,路邊的野玫瑰散發出迷人的芳香,不遠處的廣場唱著悠長的曲子,曲子裏幽幽靜靜的吟唱著,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
深夜裏,輕柔的走著,光陰好像在我們的周圍盤旋,誰也沒有說話,隻是那麼優雅的走著,走得一點都不累,但是我知道這是一種精神支持。或許我就這樣一輩子陪著蔡雨這樣走下去也無怨無悔。
她一聲不響,黑色的頭發像是一團美麗的海藻,雙眸在夜幕下格外的誘人,一雙小腳丫踩著情調的步伐,腳下的靴子可愛幼稚,走路的姿勢格外的讓人荷爾蒙興奮。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估計已經神魂顛倒不能自拔了。
蔡雨扭頭看著我說,看夠了嗎?
我說,還行,再看也就是那麼回事兒。
蔡雨指了指路邊的長凳說,坐會兒吧,累了。
我點點頭說,聽你的。
蔡雨坐下後打了一個哈切,伸伸懶腰,看看天上的星空,指著風箏,看,那是風箏。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天上的風箏閃爍著五彩的風光,我知道那是風箏,怎麼著也不是大鳥道,對,風箏。
蔡雨看看傻乎乎的雨軒說,看你為人很樸實,說話挺俏皮的。
我點點頭,他們都這麼誇我。我都習慣了,你就別多說了。
蔡雨捂住嘴嘿嘿地笑了,那笑容就像家鄉的狗尾巴花開花一樣美麗,潔白的牙齒好像非常的鹽一樣。她拍了我一下肩膀說,你太幽默了。
我說,還行,你笑得很美。
蔡雨馬上停止笑容,裝作一副正經的樣子說,你的家鄉怎麼樣?
我反問你的家鄉如何?
蔡雨看看四周,歎了口氣,指著周圍,深有感慨地說,北京沒有什麼吸引人的,我去過很多地方,北京隻是比那些二三線城市樓高點,人多點,房子貴點,交通堵點。一切都是人多為主吧。物以稀為貴,仿佛到了大都市,更加明顯,人多,房子少,人多了,一切都貴了。
我的家鄉完全相反,人很少,山很多,誰也很多,就是魚少點。交通也很牛叉,我一輩子做的三輪車都比北京做的公交車多。那裏的人倒是很樸實,沒有很多心眼,不想大城市裏的人,隨風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房子嗎!我家最值錢的是三間茅草屋,不過我舅舅帶我來北京的時候一場大雨給衝沒了,家裏的畜生也分給了鄰居。房子肯定是沒了,那些家畜被人吃的吃,賣的賣,就剩下我了,被我舅舅帶走了。
蔡雨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我,好奇的說,請問,你的家鄉有沒有豬?
多了去了,村裏的豬到處跑,都放著,還有雞鴨什麼的,漫山遍野都是那東西,三米一頭豬,五米一個雞窩,就連晚上這些家夥都在外麵。
蔡雨好奇的說,馬賽,那麼不害怕別人偷了嗎?現在市場的豬肉價錢很貴的。
我說,誰那麼缺德?偷人家豬?都是一個村的,以後還混不混?
蔡雨點點頭說,那個,改天你把你們村的豬放到北京來,你看看有沒有人偷?
我說,不用說偷,我估計連骨頭都給燉了豬排骨湯了。大城市的人都是虛的,看著西裝一身,人模人樣的,心裏的思想跟混蛋差不多,外邊別看我們村裏人吐啦吧唧的,比你們這裏人實在多了。
蔡雨捂住嘴笑著,和你聊天很有意思,總是把一切看得那麼透徹。這就是一個人吃人的社會,誰也保不齊那天就被朋友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