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沒有時時刻刻關注研缽空間,沒有關注研缽裏所有的動靜,不說別的,她也是需要睡覺的。當然,空間裏那群喪屍,尤其金異能喪屍是她的重點關注對象,動輒會查看一番。
會是誰偷了她的珠子呢?
齊雲一個個觀察空間裏的喪屍-、變異馬。喪屍區離解剖區很遠,風馬牛不相及。變異馬倒是跑來跑去的,當初溜達,雖然遠遠地避讓開了喪屍,但其他區域好像都會留下它們的蹤跡。吃完了空間裏儲藏的蔬菜葉子,它們還跑去禍害齊雲栽種的花木。若非這些花木在空間中擁有神奇的生機,禍害完了可重新抽枝展葉,估計空間中連一片綠葉都不見了。
變異馬會不會喜歡啃五行之珠?齊雲不敢肯定,但她敢肯定的是如果不能再生的五行之珠被它們給禍害了,肯定是連渣都不剩。
那麼,究竟會是誰呢?
齊雲想到了一個人,不,是一頭喪屍,銷聲匿跡已久的本尊喪屍。看著手中的盒子,她露出了一絲的微笑。不怕你貪得無厭,就怕你無欲無求。有欲望,驅逐它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幾個洛縣幸存者聚集地約定出發的日子很快到了。
“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站在山坡上,小五看了看或背著雙肩包或背著床單包袱的幸存者們,問溫厚。因為胡月,他和李鋒共騎一乘,將較矮的黑色變異馬讓給了溫厚。至於蘇藍,抱著小兔子窩在了青弦的懷裏,阮青遠坐在青弦身後。
“溫大哥,我們也想騎馬。”溫厚剛把胡月托上馬背,金色皮草和綠長棉衣倆女子發嗲了。
溫厚看向小五,小五的目光已經轉開,可他的嘴角怎麼看怎麼像噙著一絲冷笑,當下斥責道:“閉嘴,沒讓你們拎東西已經不錯了。”說完,拉著韁繩爬上了變異馬背,將胡月抱在了身前。
“胡月妹妹……”倆女子不敢求溫厚,轉向了問胡月。
胡月沉默以對。跟了溫厚雖是自願,但也是無奈之舉。小五來之前,她雖不願招惹那倆女子,因為無情就無所謂爭風吃醋,可那倆女子卻不肯放過她,學著電視宮鬥劇苦苦相逼。她性情軟,並不代表願意以德報怨,所以麵對求助,唯有沉默。
“我們現在就出發嗎?”小五再問溫厚。
溫厚點頭,一揮手:“出發!”頓時,小山村上百號幸存者排著隊開始下山。青弦武力值最強,走在最前麵,溫厚居中,小五遊走在隊伍的側翼,其實比較靠近胡月。另外一個敏捷強化者斷後。
路上狀況頻出。雖然這幾日積雪有所消融,但因為沒出過大太陽,溫度又超低,再加上幾乎不曾踐踏,下山的路上雪還是不薄,前麵的人踩實了,後麵的人一不小心就滑了下去,然後引起連串撞擊滾落。幸好青弦躍下馬背,及時出手相救,才算阻止這一場事故。
到了山下,喪屍漸漸開始多起來,雖然青弦、小五出手又狠又快,但喪屍偶一遺漏過去,後麵的幸存者就驚慌失措地大喊大叫,四向逃散。雖然遺漏的喪屍很快被李鋒或者溫厚點名殺掉,但重新整理隊伍,卻發現多了幾個傷員。有的是逃跑時崴腳的,有的是被其他人撞倒踩傷的,還有一個中年婦人卻是被衝進人群的喪屍抓了一把。
看到所有人盯著她的目光透著同情,中年婦人漸漸絕望。她衝到溫厚的變異馬前,猛地跪下:“溫兄弟,不,溫大人,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還有兒子要養啊……”她回頭,目光鎖定了人群中的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康兒,康兒過來……”
少年的身影一閃,躲到了重重的村民身後去了。
中年婦人絕望地膝行向黑色變異馬,想去抱馬腿,卻被暴躁的黑馬一蹄踢飛出去,在空中噴出一口嫣紅的鮮血,撒落在白雪上,宛若點點紅梅。
她艱難地爬起,一個個看村民,沒找到那張最熟悉最親近的稚嫩的臉,臉上湧起了濃濃的苦澀。最後,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一臉淡然的青弦身上,他長發玉簪,青袍銀弓長劍,端得是仙風道骨,玉樹臨風。
“神仙,你是神仙下凡來拯救這個世界的對不對?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溫厚本來在掌心燃起準備殺死中年婦人的火焰悄然熄滅。小五也就罷了,這青弦卻最是讓人摸不清猜不透,感覺不是塵世間的人。他能不能解喪屍之毒呢?溫厚的心中也湧起了一絲期待。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若是身邊有一個能解屍毒之人……
青弦開口了,他的表情很溫和,聲音也很溫和:“我已經救過你一次了,不會再救你第二次。”
雖然是拒絕的話,中年婦人卻從中嗅到了一絲生機:“您能救我是不是?求求您,再救我一次,我以後做牛做馬報答您。我,我會洗衣服,會做飯,我,我還會帶孩子。您女兒才這麼大,肯定需要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