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入門(1 / 2)

那氣勢宏偉的大廳裏,整齊排序著一些讓人眼花繚亂,琳琅滿目的古董佳品,這大廳攸寧之前來過一次,所幸沒被那些世代珍藏流傳的古董書畫再一次震撼到,這攸家在這北雲城算是根深蒂固的大家族了。這四方裏的任何一個家族都非常有實力,可是大家又實力相當,所以才會鬥個不休。攸寧的父親攸穆清雖乃是北宗的執教長老,乃是北宗的頂梁柱,北宗謂之正宗,但這幾年宗主之位的爭奪,鬧得宗門弟子個個無心修習劍術,現今這宗門弟子裏已無劍法高超之人了,此界的比武大賽,弟子的比試,北宗早已不抱任何期望了,唯獨這掌門人隻見的比試或許還有希望,攸穆清的劍法乃是北宗第一,連現任北宗宗主封雲都對其望塵莫及,所以這攸穆清自然而然的承載了這北宗三千弟子的心中寄托,所以壓力也是十分十分巨大。此時的攸穆清正眉頭緊身麵露苦澀的坐在大廳中的太師椅上想著事情,此事孰輕孰重隻有攸穆清自己清楚,如果此屆的比武中要是北宗輸的一敗塗地,那麼這北宗便會在北雲城中名聲倒地,將會沒有人再慕名上北宗習劍,那時的北宗恐怕會淪落為一個北雲城劍法發源地形式存在,供人祭奠,那北宗幾百年的威名就會斷送在攸穆清手上,到時不隻北宗破敗,連攸穆清都會聲名狼藉,成為這北雲城眾人恥笑的對象。攸穆清此時雖然壓力大,但是他還有一個更大的野心,那就是奪得比武的雙冠,那樣北宗便可一直保持正宗的地位,淩駕於三方之上,這幾年的比武北宗連連慘敗,已經給北宗帶來了一些負麵的影響,已經沒有人願意到北宗習劍了,而是都去其他三方門下拜師求藝,連那北宗的弟子有的都私下轉投他人門下了,這讓攸穆清很是惱怒。所以此屆比武的雙冠,攸穆清是誌在必得,可是又想不出合適的弟子人選,此刻的攸穆清是想的頭脹欲裂。

“爹,你為何事煩惱。”攸寧走到攸穆清見到攸穆清麵色憔悴便詢問道。

“恩,你醒了?”攸穆清見到攸寧蘇醒了,雙眼露出了一絲精光,隨即又被黯淡的神色所遮蓋“宗門的事情你不懂,你身子弱就好好休息,別再到處亂跑。”攸寧的母親生攸寧的時候難產死了,所以攸穆清從小對這個獨子就格外的疼愛,本來攸穆清是想把一生的劍法心得,武功修為都傳授於攸寧的,但此前的攸寧又不好武,攸穆清出於疼愛之心便沒有強迫,這麼多年沒有找到一個資質好的弟子也是攸穆清的傷心事,不然此時就不用為了弟子輩比武之事苦惱了。

攸寧見攸穆清雙眼流露出那濃濃的父愛之情,心底不禁湧起一股暖流,回道“現在已無大礙了,父親可是為比武之事擔憂嗎?”。攸寧這幾日對於這宗門之事已多少有點了解,想來攸穆清必是為了比武之事而煩惱,攸寧也有心想為之分擔。

聽到攸寧的主動詢問,攸穆清心裏一顫,那深藏多年的傳人心願又燃起了一絲絲希望之火。

攸穆清見攸寧雙眼中流露出的真切便哀聲歎道“這弟子輩中無一人是有出息的,平日渙散不說,就連劍法也是難登大雅之堂。北宗行到此步,我難辭其咎,不知百年之後如何麵對恩師列祖。”攸穆清聲緩悲憤,說到最後竟喉頭哽咽。聽的攸寧心傷不已,不知如何安慰。頭腦一熱便脫口而出道“我要學習劍法。”此話一出,攸寧便些後悔,雖然在攸寧心中想習劍法武功之心已深藏頗久,但是攸寧不知攸穆清的意思,怕被拒絕之後,日後想再習劍法就難上加難了,雖有那書中二老,但那二老隨隨便便出手便是最至上的劍法心得,對於剛入門的自己而言,實在是駕馭不了。此攸寧非彼攸寧,所以不知攸穆清想將其培養為傳人之心早已多年,攸寧此話便讓攸穆清,心神一蕩,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但恐於攸寧出言安慰便神情肅穆道“寧兒可是為取悅於為父吧?”

“孩兒不敢,還請為父答應我修習武功。”攸寧見攸穆清神情嚴肅,以為攸穆清要拒絕自己,便有些失望。

“哈哈哈哈”攸穆清爽朗的大笑兩聲便高興道“我不止要答應,我還要親自傳授你武功心得。”

攸寧剛聽到攸穆清的笑聲之時,便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又聽到攸穆清要親自傳授便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回道“多謝父親。”

此時的攸穆清算是了卻了一個心頭大願,自己的畢生修為已有了傳人。雖然不知攸寧為何突然想習劍法,但這些在攸穆清心裏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哎,隻可惜入門晚不然你我父子便可一齊代表北宗與那三方比試。”剛剛還高興不已的攸穆清便又哀聲擔憂起那比試之事。

“那比試之期是何時?”攸寧不知如何回應便轉開話題詢問道。

“三個月之後的北雲城台。到時北雲城的所有人都將前往觀看我們四方比試,到時如果輸了,北宗便…”攸穆清說著便止住後麵話語,他不想給攸寧太多壓力,攸寧現在剛入門,如果不能專心打穩根基,那麼日後必不能成大器,就如那根基不穩的大樓一般,隨時可能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