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樓上何人品玉簫(一)(1 / 2)

孔公晏醒來見她沒走,火了,他不是吩咐要把人趕出去麼,“你怎麼還沒走!”

就他能火麼,她也火,還火得都要燒起來了。“我現在心情不好,不想和你吵架。”

孔叔繼急匆匆的趕過來,就是怕他們兩個又起衝突,“爹,你方才心病發作,是寒江救了你,寒江可以治好你的心疾,她要幫你紮針。”

孔公晏頑固,把她像蒼蠅一樣的揮,“不用,把她趕出去!”

“你要我出去我就出去麼,偏不,你不讓我醫治,我就偏要治好你。”她拿出銀針,“叔叔,把這老頭手腳給我壓得死死的。”

孔叔繼哪裏敢動,真要聽她的話對付自己的爹,那就是不孝了。

孔公晏指著她鼻子罵,“你看看你,你哪裏有一點姑娘的樣子,哪裏懂得一點禮儀,你連孝是什麼都不知道。”

“因為我自小就沒有一個做禮部尚書的爺爺教我禮義廉恥。”她瞪著隨後進來的景故淵,“但我壞壞得光明正大,至少不會在人家背後捅刀子。”

景故淵苦笑,“孔大人是朝廷棟梁,是皇上的肱骨之臣,隻有養好了身子才能繼續為國為皇上盡忠。孔大人若是願意給我幾分薄麵,就讓伊姑娘為你醫治吧。”

孔公晏人睡在病榻上都不忘尊卑,要起身給景故淵行禮,隻是被他阻止,才又安分的躺回去。想了想覺得景故淵的話有道理,哼的一聲,撇過頭不看她了。

她就知道,這老頭就賣景故淵的麵子。

什麼尊尊卑卑的,誰說做大臣的一定要聽王室貴胄的話,她還真沒看錯,這老頭就是迂腐。

她施了針,“我後日再來,按照我的方子煎藥,日夜給他服用一次。”她對孔濂溪霸道道,“我明日要去賞花,我要你這堂妹陪我一塊去。”

孔公晏中氣十足,“不許,她和你不一樣,我不許她與你來往被你帶壞。”

“腿生在她身上,她愛去哪裏就去哪裏,哪裏輪到你幹涉。”

景故淵在她身後問道,“伊姑娘,湛王府……”

“不用了,我可高攀不上!”

她生氣的答著,生氣的回客棧,她本來是乘興而去的,去孔家找老頭的晦氣找秦蘭晦氣,可現在是敗興而歸,倒是覺得自己招惹了一身晦氣回來了。一會她要讓店小二幫她把全皇都的艾草都買回來,把她的房間連帶她自己從頭到腳的晦氣都給熏幹淨。

兩個書生在她房前鬼鬼祟祟,一身酒氣。

是不是一件不順心的事發生了,其他不順心的事也會接踵而來。

“我給了那麼多銀子,這家客棧竟是連客人財物都保證不了麼,竟是什麼人都能放進來,你們在我門前鬼祟什麼。”一會最好不要有什麼她不鍾意的話說出口,不然定讓這兩個醉鬼好看,才想要讓店小二來處理。

其中一個書生醉了三分,但還有七分清醒。他們本來是在樓下行酒令的,店小二說這店裏來了一個天仙一樣的姑娘,他們酒氣上來,在其他書生的起哄下,就借著酒膽到樓上來想從門縫來偷窺那姑娘生得怎樣的國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