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全了姑娘,誰又來成全我呢?”景馳拓看向短箭,提議道,“不如賽上一場吧,用那姬妾做賭,姑娘勝了人我讓你帶走。若是輸了,人我也可以放,姑娘由湛王府搬來我這裏由我照顧如何?”
她笑道,“我就說皇都的風水好,我倒是天天都不會無聊。得大皇子看中還真是我幾生修來的福氣。”
也不知道那景馳拓是真那般自信,還是不願服輸,知道她擅長投壺居然還用這來和她一較高下。
“姑娘的姿容舉世無雙,怕是再難找出比姑娘更美貌的女子了。”
陸庭淞出聲道,“大皇子……”
景馳拓問,“庭淞也要參加麼?若是要便算上你一份。”
陸庭淞看了一會不再多言。
“姑娘是客,姑娘先投吧。”
景馳拓使了個眼色,侍女便遞上短箭,伊寒江接過,稍微的掂了掂,她從前抓藥可是連稱都不用,手感好到重量上一丁點的差距都能感覺出來。
一般人用自己拿手的項目和別人比,自然是容易答應的。
這短箭倒像是為她準備的了。
景馳拓道,“我平日最是樂於結交那些直言不諱的朋友,姑娘真的隻是為那一眼麼,若是有別的原因,不妨說出來,不論勝負我都能讓姑娘把人帶走。”
對她都要旁敲側擊麼,她真是越發想知道宮裏頭是什麼日子,才會讓裏麵出來的皇子都過得小心翼翼。景故淵是,景馳拓是。她下一回若是打賭贏了景故淵,是不是該讓他帶她進皇宮走一趟,看看是什麼樣的龍潭虎穴。
“我爹娘常說我霸道,喜歡的東西不容他人染指,不喜歡的,忍無可忍時就不許再出現我視線裏。”她一手把短箭折斷,“這支箭我看著就不喜歡,能換另外一支麼。”
景馳拓麵不改色,“自然。”他又招來侍女遞上一支新箭。“姑娘真是霸氣,若是男兒身定然是個馳騁沙場的將軍。”
“留在皇都不也一樣麼,反正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戰爭。”
她正要投,眼角瞥見一群侍女簇擁著一貴婦緩緩走來,那貴婦肚子隆起,已有七八個月的身孕。“大皇子。”
景馳拓上前摻扶。“禦醫不是說你身子弱,不宜常下床走動麼,怎麼不在房中待著。”
陸庭淞也向女子行禮,可見來人不是一般的姬妾。“大皇妃。”
蘇婉容道,“今日天氣甚好,才想到園子裏走走,庭弟過來怎麼不讓人說一聲,我們可是一塊長大的,不過是一段時日不見就生疏了麼。”她微笑著,卻是有意的想往伊寒江這邊打量,本來隻是想看一眼的,誰知道視線移到伊寒江的臉上卻是被膠住了。
景馳拓心中有數道,“不光是天氣好吧,看來你身邊的人留得太久,該新換一批了。”景馳拓掃過蘇婉容身後的侍女,立馬個個匍匐在地,無聲的求饒。景馳拓笑道,“給你介紹個人。這位是伊姑娘,禮部尚書孔大人的孫女。你身子不方便也就不用多禮了,伊姑娘是個不拘小節的人,現在正住在故淵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