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從這一刻響徹客棧,久久不去。直至一名官兵打扮的中年男子踏進才令笑聲停下。
男子一身風塵疲憊,倦態滿容,腳步顯得拖遢不潔。抹去頭上的汗,隨便找張桌坐下,小二記下他所要的早膳後下去準備。
胡炎眉頭微鎖,眯了三分之一的眼睛凝望男子。男子雙目泛紅,看上去像是哭過。
見狀,言休小聲問道:“炎,你認識他?”
頓了兩秒,胡炎收回目光,“他是‘株州’的守門兵。”
此言一出眾人心中立即有底,古妮兒壓低嗓音:“看他的樣子一定日夜趕路,來京城怕是要晉見皇上救災吧?”眼睛那麼紅,家鄉遭難心裏一定很難過。
“我想是的。”胡炎點頭,“湖南離京城不近,除‘株州’外,湖南其它地區均受到大幅度‘瘟疫’傳染,我離開‘株州’時疫情還在向周邊擴散。湖南為中心軸,湖北、重慶、貴州、廣西、廣東,江西將它牢牢圍在中間。換言之,若‘瘟疫’擴散,首先便是這六個省份的邊區受染。”
倒抽口氣,古妮兒拿著筷子手微微發抖。天呐,這麼大的範圍圈可如何是好?
“廣西啊……”言休托腮喃喃自語,眼神飄遠。
“廣西怎了?有何特別?”古妮兒。
“嗬嗬,說起來我與大哥、三弟同廣西還結了不少緣。”
聞言,冷魄、金恒進食停下,均抬頭望向回想過去的他。
“譬如說?”
“過來,我告訴你。”言休朝她勾手指。
帶著好奇與狐疑,古妮兒起身繞到他身旁奉上耳朵。
言休超超小聲耳語,隻用他二人能聽見的音量。
聽罷,古妮兒驚得瞠圓雙目,嘴一張就要叫,好在自己有自製力用手牢牢捂住。
言休瞅著她得意洋洋的點頭,眉梢揚挑,“恩哼。”
冷魄、金恒用膝蓋想也曉得他講得是哪件事。
古妮兒捂嘴快速回到坐位,指著他三人的鼻子,嘴唇一開一合,拚命咽下口水,壓抑低呼:“你們的膽子可真大,難怪會被人追了好幾年!”
“所以嘍,若不是有價值的東西誰會大動幹戈滿中原追著我們跑……”言休看向冷魄、金恒,唇角上翹。
“得了,有什麼可美的,那玩意兒還不曉得怎麼還回去呢。”冷魄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若當初不是他出餿主意偷那個東西,他兄弟三人也不會被追得到處竄,還害得他掛了一次。
“現在還在?”古妮兒左右偷偷看,聲音又壓下一些。
“當然,還不回去嘛。”言休吃吃發笑,不曉得這些年來皇帝老子都是怎麼過的。
“瘋子,你們真是瘋子!”古妮兒已可繼定,這三人腦筋不正常,存心往槍口上撞。
“別再說你的‘光輝曆史’了,老老實實做人。”胡炎冷冷的斜掃得意之人。
“嗬嗬,在你的‘教導’下我會越做越好的……”言休發嗲,拋給他一記火辣辣電力十足的媚眼。
嘖……古妮兒覺得好冷啊……不過,有機會她還真想見識見識那東西長什麼樣,電視劇裏倒是見過,實物卻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