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進了這個房間的都是些有腦子,還夠冷靜的人,至少也是知道比起出去跟喪屍搶食物比貓在房間裏餓死要實在的多的人。所以眾人沉思對視了幾分鍾,忽然有幾人異口同聲的問:“出去?”
說這話的人分別是苗小咪、安睿銘、周猛、秦雨,還有一個年齡至少有六十以上的名叫田佰虞老教授。
苗小咪是因為確定了情況,所以放心。安睿銘與周猛、秦雨幾人則是夠理智,也有負擔。
周猛站了起來,壓低嗓音道:“找找個有什麼趁手的武器先。我現在手頭上有一把軍刺,還有一柄95式手槍,還剩三顆子彈。你們呢?”口中說著你們的時候,這個以保鏢身份一起參加的宴會的青年男人,卻有意無意的掃了眼苗小咪與秦雨,尤其是秦雨。別人或許沒有特別注意到,但他是發現了,這個看起來柔弱美麗的女醫生,手上可有好幾把手術刀。
一個隨身會帶好幾把手術刀跟剪刀的女人,如果是換個時候,他肯定要好生查探一番這人。試想想看,一個和平年代,卻隨身會帶著一堆可傷人的利器,怎麼也不可能會是個普通人。但是現在,在這種救命時刻,他十分慶幸有個這樣神秘與厲害的女人作同伴。
可是,這樣的同伴,卻絕對不包括那個年輕無害,看起來更顯柔弱漂亮的小女生。如果秦雨隻是讓他感到詫異的話,那苗小咪給他的感覺便是充滿威脅性。力氣驚人不要緊,有些武術底子更沒什麼大不了的,關鍵是這個看起來才真正充滿神秘感的少女,似乎還有什麼不能示於人前的王牌。麵對喪屍的時候,膽量更是驚人。連他第一眼看到那些麵目可憎,怪物般的喪屍時,都忍不住心頭狂跳,但這個女孩發現這一情況的時候,卻似乎隻是微微一驚,然後便立即反應了過來,並且迅速出手,毫不留情就敢把喪屍給幹掉。相比較別人的反應,她的反應實在太不正常了。
如果僅是這樣,還不足以令周猛特別去注意這個女生。真正讓周猛注意到她的還是,隕石砸落的前一刻,在連他都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這個女孩已經扯著自己的那個本來是那一場婚禮的女主角的朋友迅速跑向了大門的位置。也是因為這個,他才會特意去觀注這個年輕的小女生,也因此,才……悄悄按捏了下手裏的那枚白色的水晶般的外殼,裝著透明液體的東西,周猛暗暗警惕。
這東西應該很重要,既然對方那麼重視的一直在搜集著它,那麼他也得搜集。至於作用,他相信,不用太久,他就能夠知道了。
打定主意的周猛並沒有向任何人說起這事的意思,反而是暗暗藏在了心裏,這個隊伍從一開始就並不可能穩定。隻要一逃出這座酒店,毫無疑問的,不管在此之前發生過什麼,都會因為離開了這裏,而瞬間崩離破碎。
“我有三把手術刀,還有一把同樣是手術用的剪刀。不過這東西隻有我自己用得慣手,並且最在的發揮它們的作用,所以,嗬……”秦雨也直接,幹脆的承認了自己手上有武器,卻也立馬把路給堵死,絲毫不給別人覬覦自己保命武器的機會。
就像她隻承認自己手上僅有三把手術刀,而不是七把一樣。一切隻因為她不相信這些陌生人,更因為她還有個兒子需要保護。三把手術刀,她左右手一把,留另一把給也隻會給自己的兒子。這些人不用想從她手上奪走一點東西,哪怕他們暫時需要依靠在一起,借助對方的力量,才有可能存活下去。
二十七年的人生經曆告訴她,無論任何時候,哪怕此時此刻,全球都布滿走廊外的那種怪物,真正最危險,最具有威脅性的,還是同樣物種的人類!
就因為一時的情緒作祟,她已經連後悔都沒力氣的悔恨著為什麼要帶站兒子來參加這場婚禮了。她不想因為此時此刻好心的交出自己的武器,而讓自己會有下一次後悔的可能發生。
秦皓是個聰明的孩子,對於母親身上有著多少把手術刀他比誰都清楚,並且遺傳至母親的天才,他雖然才隻有七歲,但把手術刀當飛刀甩的技術他同樣頗為精巧。在場的人更是看過他是如何用一把餐刀甩中一隻喪屍的眼窩子把它給幹掉的,所以對於秦雨要留一把手術刀給自己的兒子,絲毫沒有異議。
其實,這麼在場的,除了苗小咪、安睿銘、周猛、秦雨、秦皓小朋友以及田伯虞老教授也用他的拐仗打死過一隻喪屍外,其他的都不敢正麵去跟喪屍們搏鬥,所以哪怕有心想討要那把手術刀,也不敢開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