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完全出乎他意料。奧丁接過肉湯,聞了聞,微笑道:“好香啊!我從小在這裏長大,還沒有喝過這麼鮮美的肉湯。那就不客氣了!”說完一仰脖子,竟然將這碗肉湯喝了個幹幹淨淨。
托爾的三角眼睜得老大,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小子,不錯呀,有膽色。怎麼樣,味道不錯吧。這是昨天才現宰的一個人,新鮮的人肉燉湯可是天下最美的美味了。”
奧丁嘬了嘬嘴唇,笑道:“嗯,是不錯。不過這不是人肉湯,真正的人肉可不是這個味道。我想,應該是雪鹿肉燉的吧。”
“什麼,你說這不是人肉。”托爾聽他說這是雪鹿肉,有些生氣。
“嗯,肯定是鹿肉,我雖然做不出這麼好吃的東西。但雪鹿肉的味道還是能嚐出來。”
見他肯定這不是人肉,托爾一下憤怒了。扔掉手裏還沒有啃完的胳膊,惡狠狠的看著他,大聲吼叫起來:“小鬼,我吃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啦!你吃過人嗎?知道人肉的味道嗎?我告訴你,這就是人肉,不是他媽什麼鹿肉。哼,你再胡說,我吃了你。”
身高兩米,體重三百斤的巨人,發起怒來的確很驚人,怒吼聲震得奧丁耳膜嗡嗡作響。
但他卻一點不害怕,依舊微笑著道:“托爾先生,幹嘛這麼生氣啦!你吃人還是吃雪鹿,根本就不關我的事。我也不會給別人說。嗬嗬”
看這奧丁一副麵不改色的樣子。托爾心裏有點發毛,其實正如奧丁說所,鐵鍋裏根本就不是什麼人肉。隻不過是他把雪鹿肉故意做成人肉的樣子。包括桌子上的人骨頭,也是用其他材料做出來的。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秘密,沒人知道。沒想到卻被眼前這個小孩看了出來。
托爾心裏發虛,暗想:“不能被他發現這個秘密,要是讓這裏的人知道我不是嗜屍鬼,那還不被這些窮凶惡極的家夥欺負死。”
“我再說一偏,我嗜屍鬼,隻吃人肉,而且一定是現宰的活人。**的別胡說。要不然真的吃了你。“說著,他重重的一拳砸在餐桌上,將餐桌上的骨頭震得滿地都是。然後裂開大嘴,瞪起三角眼,死死看著奧丁。真的一副要吃人的摸樣。
奧丁嘴角依舊掛著一絲微笑,隻是臉色慢慢冷了下來:”托爾先生,不用在我麵前演戲。你的底細我一清二楚。你在城堡侍衛哪裏的檔案,我全部看過。
“托爾.巴姆。沃斯帝國舒諾侯爵大人的廚師,廚藝超絕。但為人及其好色,企圖非禮侯爵大人的女兒,未遂。結果被侯爵大人的侍衛追殺,開始逃亡。一個月前來到冰雪城堡……。”
托爾楞住了,奧丁說得一字不差。他的聲音明顯開始發虛:“哼,廚師又怎麼樣。難道廚師就不會吃人嗎?廚師做出來的人肉大餐味道更好。”
奧丁也不理他,繼續像背書一樣,眯著眼睛道:“本來以你所犯的罪行,和自身實力,根本沒有資格進入冰雪堡壘。但考慮到你做菜的手藝的確不錯,能改善一下侍衛們的夥食,才勉強收留了你,在這裏做飯。”
托爾越聽越心驚,事情完全和奧丁說的一樣。冰雪堡壘並不是每一個逃亡者都能進來的。必須是身犯驚天重罪,又或是逃亡者本身有著出眾的能力,才能被收留。
他隻是一個廚師,雖然長得凶悍,但卻既不懂武技,也不會魔法。除了做菜,根本沒有其他出眾的技能。一開始侍衛並不同意收留他。直到他拿出隨身攜帶的自製烤肉,讓幾個侍衛吃的大呼過癮,才被破格留在城堡裏當廚子。
托爾的聲音越來越小,仿佛整個人都開始泄氣。但他依舊還在強嘴:“你說的不錯,但這也不能證明我吃的不是人肉。我可是吃人很多年了。”
“嗬嗬,托爾先生,城堡廚房裏的雪鹿肉經常都會少一些。應該是你拿回家了吧。你的確是個不錯的廚師,能將雪鹿肉做成人肉的樣子。
其實這樣做隻不過是要別人怕你。因為你知道,這個地方住著的人,個個都是狠角色,如果他們知道你隻是一個普通的廚子,肯定會肆無忌憚的欺負你。無奈之下,就想到了把自己偽裝成惡人。
嗜屍鬼這個名字是你自己取的,這些屍骨也都是你自己用石膏或是別的什麼東西做出來的。沒錯吧!要不要我把那些骨頭砸開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