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禮坐回椅子上,關心道:“我媽沒事吧?”
名伯搖頭道:“已經緩過來了。”
藍禮鬆了一口氣,揮手道:“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名伯應了聲“好”,帶上門出去了。他來到楊蘭所在的房間,象征性得敲了敲門,走到她麵前,將離婚協議書和筆遞給她,說道:“楊小姐,請簽名。”
楊蘭很快找到自己在乎的地方,仔細看過去,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瞪著名伯道:“你們這是打發叫花子呢!”
名伯不卑不亢道:“如果楊小姐不想受牢獄之苦的話,就簽名吧。”
楊蘭瞪了名伯一陣,不甘地收回視線,在相應的位置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把手裏的東西丟在地上。
名伯臉色不變,彎腰撿起離婚協議書和筆,說道:“楊小姐,你可以帶著你女兒走了。至於你們兩個的東西,我稍後會讓人一樣不少地送到你們住的地方。哦,忘了告訴你,你女兒因為出言不遜被打暈了,現在在門口。”說完,他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楊蘭瞪大眼睛,一臉震驚,怒聲道:“你們欺人太甚!”
名伯腳步頓了頓,說道:“彼此彼此。”
楊蘭迅速換好衣服,抓起單肩挎包,快步向樓下走去。她沒有跟任何人說話,徑直走到玄關處換了鞋,急衝衝地打開門出去了。
帝都,鳳家主宅。
鳳琛母親在聽說花映雪來了之後,一聲不吭地離開了。沒有人知道她去幹嘛,但是也沒有人問她。
這是殷雪唯一一次到了新的環境卻不觀察四周的情況。她將七分的注意力放在了鳳琛的屍體上,三分的注意力放在了鳳琛親人身上。
葉若慕擔心地看著她。
殷雪心情沉重地走近鳳琛的屍體,在心裏默默道:“希望你來生能長命百歲,也希望你來生不要再喜歡我。”她抬眸看向鳳琛的爺爺和父親,抱歉道:“他的死和我脫不了幹係,畢竟那些人本是殺我的。我知道說對不起沒用,但是我不知道自己除了說這三個字還能怎麼樣。你們說吧,要我如何,隻要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我都會做到。”
鳳琛的父親道:“不管你做什麼,琛兒都不會活過來。”
鳳琛的爺爺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而後對殷雪道:“花小姐嚴重了,這是琛兒的命。”
鳳琛的奶奶流著淚,語氣不善道:“要你嫁給琛兒,你願意嗎?”
葉若慕暗道“不好”,看向水之堯。
水之堯果然沒讓他失望,嗖嗖嗖地放著冷氣,眼神如刀子般鋒利,不帶一絲溫度道:“如果你現在就想跟鳳琛團聚的話,可以再說一次剛剛那句話。”如實質般的殺氣讓周圍的空氣壓抑不已。
鳳琛的奶奶被嚇到了,仿佛掉進了冰窟窿。
鳳琛的爺爺和父親也被撲麵而來的威壓震懾到了。兩人對視一眼,鳳琛的爺爺急忙對水之堯道:“不好意思,她因為傷心過度,現在腦子有點不太正常。”
水之堯輕哼一聲,沉聲道:“看在鳳琛的麵子上,我這次就原諒她,但是下不為例。認真來說,鳳琛的死和雪兒半點關係都沒有。她再三警告過他不要跟我們走在一起,否則會有危險,是他自己固執,不聽勸。”
鳳琛的爺爺不由疑惑道:“為什麼他硬要跟你們走在一起?”
水之堯又哼了一聲,黑著臉道:“還能是什麼?他喜歡雪兒,想接近她唄。”
就在這時,殷雪皺了下眉頭,足尖點地,整個人騰空而起,瞬間落在了持槍人旁邊,並當機立斷地奪了他的武器。
站在不遠處的女人愣住了,呆呆地看著殷雪。
鳳琛的父親瞪大眼睛,這是輕功?
葉若慕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突然覺得他和殷雪之間的距離很遠,就像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
殷雪把犯人丟在鳳琛的爺爺和父親前麵,問道:“這是什麼意思?要我給鳳琛陪葬嗎?”她心裏對鳳琛的那點愧疚,都快被他們消耗幹淨了。
鳳琛的父親踹了一腳地上的人,厲聲質問道:“誰叫你這樣做的?!”
不用犯人招供,鳳琛的母親自己走上前,說道:“是我叫他朝花小姐開槍的。”
鳳琛的爺爺嗬斥道:“你腦子壞掉了嗎?我之前說過什麼?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一個兩個都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他早就說過最好不要惹花映雪,她們偏偏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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