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一次次演練鬼連的動作,家傳玄功運轉不止,生生不息,但總不得其精髓,爆發力遠遠沒有達到預期效果。
王月的母親懷胎一年零十個月還未分娩,成為世人爭口相傳的趣味,但王向天卻知道,此時自己的兒子已經能聽懂自己的話,這是一種身為人父的直覺。
那時起,他便開始將自己畢生所學每日在妻子的身邊念叨,不厭其煩,一次次重複,循序漸進。
王月的神識在其生命誕生一年的時候便產生了,雖然不能言語,但經常聽到一個雄渾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斷的說話,偶爾還傳來一個溫柔慈祥的聲音。
長時間的熏陶下,王月明白了很多事情,開始了這不可思議的修煉。
修煉乃是逆天行事,每提升一點受到的阻力呈倍數增長,雖說在楚國王月五歲成為階位高手,可以稱之為驚世駭俗,足以讓王家為之自豪,但王月絲毫不滿意。
因為他王月擁有最優秀武學天賦血統,更因為在未出生的四年裏,日夜有聲音在耳邊講學。
“我要更強,我要隨著父親的腳步,踏入武道巔峰!”
曲腿,傾身,靈氣灌入腿中。
“砰”
彎曲的腿猛地繃直,如一道離弦的箭冰蘭極圍繞一棵胸徑三四寸的樹快速轉動身體。每一次落腳手中的長刀就豎直劈下。走至第五步時,手中的長刀還為劈下,那棵樹被劈成八部分轟然倒地。
看著眼前倒地的大樹,王月怒喝一聲,長刀脫手飛出貫穿十丈開外的大樹。他跪在地上,雙手撐地,手指深深抓入泥土中,眼中流露出一絲無奈、一絲茫然、一絲痛苦。
“為什麼?”王月低沉喝道:“十天了,沒有絲毫進展,為什麼?”
想到自己所有的努力猶如水麵畫花,血海深仇遙不可及時,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襲上心頭。
他可以努力,可以付出百分的努力而隻得一分的收獲,但他不能忍受毫無進展的努力。
“王月班長!”一聲呼喊傳入冰蘭極的耳中。抬頭望去,一道身影快速跑來,是修器三班的同學李娥,很恬靜秀氣的一個女生。
王月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泥土,由於這裏常年受水霧浸潤,衣服上的泥土並未拍盡,依稀可見淡淡的泥痕。
“李娥同學,有什麼事?”冰蘭極走向插著長刀的那棵樹。
李娥不知為何,臉色一紅,俏生生答道:“有人來竄班了!”
王月眉頭一揚,道:“竄班?哪個班的,來了多少人?”
“修武一班,來了五個。”
王月點點頭,加快腳步,往回趕去。
竄班,就是所謂的踢場子。每個學院為了促進本院加緊修煉,是允許這種踢場子的,即使是在上課時,老師也必須停課。當然每個月隻能踢別人或被別人踢一次。
這是修器三班第一次被人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