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了,就怕不了那麼多了。
蔣小涵心一橫,裹著浴巾走進主臥室,打開衣櫃準備拿件睡衣穿,她自己走得急,忘記帶衣服了。
衣櫃裏隻有兩件睡衣,男女各一套。
她的手在那件女式的絲絨睡袍上停留了片刻,眼神裏油然而生一股嫉妒之火,這一定是江夏至那個賤人穿的,自己絕對不能穿她穿過的衣服。
她咬咬唇,還是拿下了那件男式絲絨睡袍穿上,這是伍韜穿過的,她可以隨便穿,伍韜過去是自己的丈夫,未來還會是自己的丈夫,他的一切東西自己都可以毫不猶豫地拿來分享,這是一個妻子的權力。
蔣小涵穿好睡袍,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就出來了。
見到伍韜,她以從未有過的溫和柔情對著伍韜笑道:“回來啦?累了吧,先洗個熱水澡,我剛洗完,裏麵熱乎乎的,你接著洗正好,快去吧!”
伍韜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眼神裏的憤怒和心頭的怒火正在一點點積蓄起來。
蔣小涵居然能像個沒事兒人一樣?這麼隨便就把自己的睡衣穿上?誰給她的權力?還敢對自己說這樣的話?她當自己是誰?還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她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啊?
伍韜真恨不得跳起來扇她兩個大耳光,然後揪著她的頭發問道:江夏至去哪裏了?你對她做了什麼?你憑什麼旁若無人地來到我的家裏?還穿上我的衣服?
然後再狠狠地把她推到門口,大吼一聲:滾出去!
可是,伍韜終究還是沒有這樣咆哮而起,打女人這樣的事情,這輩子他都幹不出來。
蔣小涵是極其讓人討厭的,他現在碰她都覺得惡心,看見她都覺得礙眼。這種感覺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厭惡。
是的,厭惡。
當你對一個人討厭到了極點的時候,就是厭惡,連看都不想看到她。
如果蔣小涵在國外好好待著,好好帶陽陽,伍韜對她還是存有一絲好感的,畢竟兩人曾經是夫妻。
可是,蔣小涵不僅沒有帶好陽陽,還讓那個英國人渣傷害了孩子幼小的心靈,現在又想回過來重新介入自己的生活,她真當自己這裏是旅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
今天居然還追到粵海來,把江夏至給趕走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伍韜心裏的怒火已經到了無法遏製的地步,但他還是在勸自己冷靜。
他始終安靜地坐在沙發上,黑沉著臉眸光淩厲地瞪著蔣小涵,許久,他才一字一頓冷冷道:“換上你自己的衣服,從這裏滾出去!別讓我再看見你!”
“你——”蔣小涵看看自己,再看看伍韜,頓時瞠目結舌,下一秒,她立馬跳到伍韜跟前,指著伍韜的鼻子厲聲大罵,“你讓我滾?伍韜,我憑什麼要滾?今天我就要在這裏住下來!今後,我天天要住在這裏,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我說過,為了陽陽,我們必須複婚!必須!”
伍韜愈發不可思議地看著蔣小涵,她是真的瘋了嗎?曾經那個高傲高冷不可一世的女人,怎麼出了一趟國就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蔣小涵,你沒有資格給我提陽陽,你不配做媽媽!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你若還想給自己留點兒尊嚴,就乖乖地滾,別讓我叫保衛。”伍韜咬著牙床黑著臉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