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呢?”
背著手跟瑪麗一齊漫步在聖法城內,向著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鄭安仁不緊不慢的問道,時間如流水,一轉眼,他已經在這裏呆了快一個月了,所以對於聖法城基本上熟的很,不能說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哪,但是卻也不存在迷路一說,而且因為蓋倫的緣故,鄭安仁也連帶著很受歡迎,至少女法師們看到他不會在像過去那般冷著臉了——
“我也不知道,”瑪麗打了個哈欠,似乎有些疲倦,“之前還在上課的時候,梅爾大人通知我,讓我過來找你去中央大樓,她現在研究法術正在一個關鍵的時刻,沒有辦法離開。”
“這樣啊,”鄭安仁聳了聳肩,“看來嬸嬸是離開了帝都,不然的話,應該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的,你還是回去休息吧,我算是發現了,法術這玩意可真不是人學的。”
“你以為我不想啊,”瑪麗的語氣之中又一次泛著酸味,從任何角度來看,她這個女兒似乎都沒有鄭安仁這個外來人受重視,如果她不是一個成熟的成年人,對於母愛這種東西沒有那麼強烈的獨占性,恐怕老在就跟鄭安仁幹起來了,“梅爾大人說了,我必須要全程陪著你,一直到那件不知道是什麼的事情結束才能離開,因為我要作為人形手機跟你交流。”
“那請你吃冰淇淋怎麼樣?你們女人不都愛吃這個嗎?”
“幼稚,”瑪麗白了鄭安仁一眼,“真懷疑現在的你,跟王位爭奪戰時候的你是不是一個人,就連討好女人的手段都這麼的沒有創意。”
還真就不是,鄭安仁心中暗自笑道,王位爭奪戰裏麵的一切計謀基本上都是凱爾策劃,易負責查缺補漏。瑞茲負責監控大局,至於他自己,頂多就是一個打醬油的,當然這話他不能明說就是了。
“你不覺得人一直保持那樣的狀態很累嗎?”鄭安仁在街邊的自動販賣機前買了兩個甜筒,把一個塞在了瑪麗的手裏,“我們爭奪王位,那是身份使然,在其位,我們就要那樣走,不是你想與不想的問題。但是當這件事完了以後,就沒有必要那般了,對於我來說,現在就是在休假,休假的時候,我當然不需要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的。”
往自己臉上貼金,瑪麗舔了舔甜筒,粉嫩的小舌頭竟然彈力十足,如果被男人們看到一定大吹口哨什麼的。“一個人可以有緊繃跟鬆弛兩個狀態,但是他説的話,做的事可不會因為這個狀態而發生什麼改變,哪怕你用你在休假期作為借口。也改變不了你的情商低的事實。”
“老子隻是不想被凱爾收拾而已,”鄭安仁又一次在心底狠狠的對瑪麗說道,不然的話,憑借他現在的手段。想要泡上瑪麗還真不困難——
“去頂樓的會客廳,”下車之後瑪麗說道,不過令她有些詫異的是。在中央大廈的門口,鄭安仁的那位金發美女下屬正在那裏等著他們,想來是‘亨德裏克’悄無聲息的通知了他的下屬,牛仔褲,長毛衫,一雙帆布鞋,就是這麼簡單的搭配,卻也讓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比不了,有了這樣的女下屬,這個男人很少還能對其他的女人生起興趣了。
“就這裏嗎?”在電梯的幫助下,幾十樓的距離頃刻就到了,那個所謂的會客室距離電梯也不算很遠,緊挨著大樓的東側牆壁,這個時間陽光照射進來暖洋洋的,不過屋子裏除了鄭安仁,凱爾,以及瑪麗,一個人都沒有,“會不會是走錯了?”
“不會,”瑪麗倒是不客氣,徑直找了一個位置就坐了下來,“梅爾大人說讓我們在這等著,馬上就有人來了。”
“誰這麼大牌,”鄭安仁雙手插兜的走到了窗前,看著遠處的景色,說實話刨除下麵不時閃爍著的法術什麼的,這裏就是一普通的大學城,所以他又一次感慨著地球文化的腐蝕性,“竟然要讓我這個未來國王等他或者是她?”
“很抱歉,我之前在跟克洛伊團長敘舊,”門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滄桑,但是並不顯老,似乎也就四十歲不到的樣子,鄭安仁轉過身一看,是一個穿著灰色鬥篷,同樣印有聖法團徽章的法師,長而黑的直發,配合他的麵容,整個人的氣質頗有些像裏麵的斯內普教授,也就是整個人的色調偏陰冷,縱然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友善,當然最重要的是,他的氣息,毫無隱藏的灰暗氣息表明,這是一個跟他嬸嬸一般強悍的大魔導師,聖法團七魔導之一。
“自我介紹一下,”黑發男人邁步走進了會客廳,輕輕一揮手,後麵的門就被關上了,緊接著一個一陣灰蒙蒙的霧氣從他的腳下擴散,最終包裹了整個會客廳,想來應該是一個強悍的法術結界,因為在它支撐起來的那一刻,這裏就仿佛變成了一個獨立的世界一樣,甚至就連守護者契約的聯係都變弱了一些,唯一不受影響的就是召喚契約,不過考慮到它的等級也就沒有什麼可自傲的了,“我叫貝恩.弗萊伍德,聖法團七大魔導師之一的霧之魔導師。”
“貝恩.弗萊伍德?”
鄭安仁微微一愣,整個人不由的陷入了回憶,他可沒有忘記在他才來到費倫星不久的時候,所看到的那本法師手劄,上麵的人也叫貝恩.弗萊伍德,隻是他已經死了,或者說按照手紮上所說,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