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蔻兒點著手指頭在桌麵輕輕敲動,迅速的想著其中的對策。
夜鶯卻隻顧著歪著腦袋又伸出爪子想要去玩秦蔻兒的小辮子,卻被秦蔻兒一巴掌把爪子給拍掉了。
“顧明朗絕對不能死,這樣。你在屋裏守一會,我去找個替死鬼來。”
說著,秦蔻兒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夜鶯忽然顏色沉了下來,又變成那副冰冷無情的樣子:“要一個活的能喘氣的!否則看起來就不像是上吊之後又踢翻了燭台,最後毀屍滅跡的樣子了。”
秦蔻兒一皺眉頭:“你怎麼這樣囉嗦!”
夜鶯站起身走到秦蔻兒身邊,冷笑著說道:“你牛什麼?哼,說起這些事,你和我比,就是大師和徒孫的關係!你做事拖泥帶水,還是我去,你在這等著!”
說著,夜鶯便已轉身輕飄飄的從窗戶飛了出去。
氣得秦蔻兒在地上幹瞪眼。
不過,夜鶯確實動作極其爽利,即使在斷了一隻手的情況下,他依舊背著一個暈過去的大男人迅速折返了回來。
“過來,幫我把顧明朗的衣服換下來!”
秦蔻兒一句話沒說,走過去便幫夜鶯給顧明朗換衣服。
在殺人布置現場這方麵,夜鶯絕對是行家中的行家。
秦蔻兒並沒有問夜鶯帶回來的人到底是誰,從哪弄來的。她知道有些事還是不問的好,否則最後傷感情。
兩個人動手,很快便將一切都布置好了。
秦蔻兒將上吊繩掛到大梁上,夜鶯將那人直接給吊了上去。
很快,暈厥的人便有了反應。夜鶯迅速的將一個燭台放在腳邊,然後又開始將屋子裏弄的亂七八糟的。
秦蔻兒看著他,忽然說道:“這麼費周章幹什麼?”
夜鶯沉著臉,絲毫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上麵隻是說讓顧明朗去上吊,沒說有火災。咱們為了不讓人看出來這個人不是顧明朗隻能燒了他。有了這個環節就會多出來許多事。我必須要把現場弄的像是打鬥了一樣,然後才能順理成章的燒了這裏。否則你以為我真的願意讓你給我留下這麼多傷口啊!”
秦蔻兒微微一笑:“我這麼做就是為了給你留下說法,好讓你回去交差!”
“那我謝謝你啊!下手真是一點沒含糊!”
秦蔻兒點點頭,神色總算是輕鬆點:“不用客氣,都是老朋友了!”
夜鶯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惡狠狠的看著秦蔻兒:“滾!趕緊滾!看見你我眼珠子都疼!順便把外麵那個笨蛋也給我帶走!看不得他那個蠢樣子。”
秦蔻兒微微一笑,一把抓起還在昏迷的顧明朗,扭頭對夜鶯說道:“先對付著看吧!好歹咱們得把這場戲演足了再說!”
說著,秦蔻兒抓著顧明朗轉身便消失在窗口。
夜鶯看著秦蔻兒的背影,有點思緒萬千。但是轉頭他又變成了那個冷靜無情的殺手。
將一切都布置完畢之後,他一把將燭台推到在了那些還散亂鋪在桌上的公文上,大火瞬間便燒了起來,而他自己則迅速的抱著手上的手筆,轉身迅速的消失了。
門外的墨魂找了很久也沒有看見他想看的人,失落之餘心裏有些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