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西,1429年,春季。
哨兵覺得自己看到了兩個騎士。
以天主的名義發誓,雖然那兩個人並未騎著馬匹。但那兩人身上的鎧甲,那可是重裝鎧甲,那鋼鐵的厚度比一個人拇指還粗的重型鎧甲啊!那重裝鎧甲還飾以奇異的符號,看起來像是十字架,但是兩側卻像是翅膀。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高的騎士還有一條藍色的披風,上麵還有華麗的花紋。
但是這些都不是最吸引哨兵目光的,最吸引哨兵目光的還數那兩個人所裝備的武器了。那是兩柄大劍,按照那大小,哨兵覺得那至少得用雙手才能夠控製,而且那兩個騎士除了還之外甚至還背負著盾牌。哨兵願意用自己一年的薪金來做賭注,那盾牌比他家裏七歲的小男孩還高。
雖然那兩個騎士在一百米以外,但哨兵依然感受到了他們的氣勢。那是一種殺戮無數的氣勢,但卻又和殺人狂的氣勢不同。這二人的氣勢雖然讓人敬畏,卻並不讓人害怕。
出於職責,哨兵依然敲響了警鍾。然後他看到那兩個騎士停下了腳步。其中一個比較高的摘下了自己的頭盔,然後示意讓另外一個也摘下自己的頭盔。
很快,摘下頭盔的二人便走到了村莊的門口處,他們的身材是如此高大,氣勢是如此的逼人。就算是高高站在了望台的哨兵也被他們襯托得渺小起來了。
“以善良的名義。”那個比較高大的聖教軍開口了“你就是棟雷米的哨兵?”
哨兵戰戰兢兢的回答“是的,騎士老爺。小的就是棟雷米的哨兵。”
“不要叫我們騎士老爺。我的名字是讓·德梅斯,他的名字是貝爾朗特·德普朗基。”白招拒一邊指著羅夏一邊說到“我們是奉托上帝宏福,維埃諾瓦王太子、瓦倫蒂諾瓦、迪瓦伯爵的名義前來幫助棟雷米的人民的。”
那哨兵聽到法國王太子大名立刻肅然起敬,其實他並不記得那麼長的名號,他僅僅是對那標準的巴黎口音的法語以及那一串長長的名號有本能的敬畏罷了。
然後在哨兵的示意之下,村莊的大門被打開了,然後一個高瘦的中年人向白招拒走來。
“我的名字是雅克·達克,是本鎮的稅務官。”那中年男子說道,然後他鞠了一躬:“請問偉大的王儲殿下為何送來您二位呢?”
白招拒思考了一番,然後回答:“大概是我太不受歡迎了吧。”
一聽到這話,雅克·達克的臉色不由得一變。這話說的就好像白招拒是被他的敵人送死來的一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其實也代表著法蘭西的官員們認為棟雷米已經是一個必死之地了。
“師父,我覺得您不必再恐嚇我們可憐的稅務官了吧。”羅夏說到,然後他伸出手來和雅克·達克握手。
“實不相瞞,我們被送來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保護棟雷米的人民。”
雖然羅夏此言十分動聽,但是雅克·達克卻絲毫不敢相信他們二人所說為實。畢竟,羅夏和白招拒看起來就知道是不好惹的家夥,那體型和裝備,別說是士兵了,就算說是騎士也有人信。雖然自阿金庫爾戰役之後法蘭西的騎士們地位顯得非常尷尬。但是騎士還是讓棟雷米的人民遙望的存在。兩個看起來像是騎士的家夥突然說奉王太子的命令來保護棟雷米的人民?這樣的大話誰會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