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目的光芒籠罩了羅夏的身軀,那是一束金色的光芒。很奇怪的,一般來說光亮越甚,那光便越是純淨,會顯示出白色。但是這金色的光芒不同,它光照四方,將萬有包容,卻不改原本顏色。
所有人都閉上了眼,因為那光芒太甚,讓人無法直視。
但白招拒卻睜開了雙目,緊緊的盯著那束光芒。
“……縱使烈焰焚身……”
然後在那炫目的光芒之中,有個聲音傳來。
嘶啞,帶著強行抑製的痛苦,羅夏的聲音低沉。
“……聖光化作鎧甲……”
那聲音很快變得輕快起來。
“……汝等如實傾聽……”
“……黎明即將到來……”
然後另一束光芒由天際而來,這束光芒覆蓋了貞德的長劍,將那毀滅性的光芒溫柔的覆蓋,然後將其馴服。
然後羅夏站起身來。
他的臉龐被光芒炙烤,皮膚融化,鮮紅的肌肉都露了出來,鮮血如同噴泉一般灑遍大地,看起來十分的可怖。
但是他的眼神,那是溫暖又安靜的眼神,那是堅定的眼神。
然後他舉劍。
銀白色的劍刃將金色的劍刃格開,然後架在貞德白皙的脖子上。
貞德的劍被打落在地,伴隨著劍與手的分離,貞德體內那看似無窮無盡的光芒瞬間黯淡,而那長劍也瞬間變回了普通模樣。她渾身癱軟,一下跪坐在地上。
而羅夏的身軀,那可怖的,猶如活死人一般的身體,在聖光的偉力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與一般人想象的不同,那高速的回複並不會讓羅夏有什麼隱患,也不會造成額外的痛苦。聖光如同最溫柔可親的春日暖陽,伴隨著不可察覺的癢酥酥的感覺,羅夏便痊愈了,就好象從未收傷一樣。
“羅夏。”白招拒迅速將貞德扶起,然後將那長劍提起“快將她帶到房間。”
這時候四周圍觀的小青年們也逐漸睜開了眼睛,他們眼中所見的便是貞德癱軟在地上,而白招拒一手拿著長劍一手正在將她扶起。
他們瞬間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並且開始腦補剛剛發生的事情。
本來還想要做些解釋的白招拒一看到他們腦洞大開,不由得扶著貞德快步離開了人群。徒留下羅夏一個人被十來個小青年包圍起來問東問西。
不一會兒,白招拒便折返回來,他先驅散了那些小青年,然後走到羅夏身邊。
“羅夏……那劍……”白招拒吞吞吐吐:“雖然我知道本世界有先行者遺跡。但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隨隨便便哪個牧羊女的手中,我還是真沒有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