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各懷鬼胎(1 / 2)

向花玉眉表達了真心之後,花玉眉與慕容無過就正式結成了夫妻,兩人都不是年少輕狂的人,也過了那樣的年紀,在互相明白了心意之後,也就不再避忌,更何況,這山穀裏,大活人也就隻有草兒那個超級大燈泡一個。

慕容無過心中明白,為了他,花玉眉已經承受了很多委屈,他不能,也不願再委屈她。於是把到處挖草藥的草兒給拽了過來,在草兒的見證下,兩人拜了天地,樂得草兒直叫要吃喜糖,但貪婪的大眼卻不停瞟向那成片的朱果樹,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那樣子,逗得花玉眉好笑不已,不過,慕容無過似乎沒看到的樣子,任由她可口水流了一地就是不帶她過去,隻要他不帶路,憑朱果樹林的陣勢,十個草兒也進不去。恨的草兒牙癢癢的,對慕容無過威脅利誘等什麼手段都用盡了,慕容無過就是不帶她去。

三人在山穀裏生活得悠閑自在,樂趣十足。而花玉眉,在與慕容無過確定了關係之後,就把慕容無過拋在了一邊,投入到草兒挖草藥的偉業中去了,身為一個大夫,讓她麵對整片整片的奇花異草而不動分毫,簡直比殺了她還痛苦。

且不說三人在山穀裏各自自得其樂的生活,隻說倉寂途的崆峒一行,以她的身份拜訪崆峒山門,崆峒掌門鄧善一立即親自出迎,隻是,在看到倉寂途帶回的陳若肱的屍體時,原本和煦的笑容就消失不見了,臉色冷峻,顯然是動了真怒。特別是陳若肱的師父,崆峒的三大長老之一的範善洪,更是當場就跌坐到了地上,一派黯然神傷的樣子。

“倉仙子,請告訴老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若肱不是去幫若鷹助拳的嗎?為何會被人殺死?究竟是誰殺了他?”範善洪一臉的悲憤,問著倉寂途。他一向把陳若肱當親子看待,對他疼愛有加,在他臨下山的時候,還把自己隨身用的拂塵賜給了他,想不到隻是出去一趟,回來就已經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白發人送黑發人,這讓他情何以堪!

倉寂途微微一歎,便把當日陳若肱與慕容無過糾紛爭鬥的過程說了出來,雖然她沒有偏袒任何一方,隻是依照事實敘說,但是,以慕容無過當日的冷漠樣兒,在這些名門大派眼中看來,根本就是慕容無過故意挑釁滋事,陳若肱是無辜的,他是為了維護師門聲譽才死在慕容無過的手上,一切都是慕容無過的錯。

“當時,寂途來不及出手相救,要與慕容無過動手為陳道長報仇之時,卻被穀門門主攔阻住,寂途隻好先來給道長報訊。”倉寂途仿如神仙一般的雅致臉孔,此時浮上了淡淡的悲傷和遺憾。

範善洪悲呼一聲“徒兒”,忍不住老淚長流。崆峒掌門鄧善一表情肅穆的對倉寂途打了個稽手,道:“倉仙子大德,我崆峒沒齒難忘,崆峒上下必將銘記倉仙子的恩義。對於此事,不知倉仙子有何看法?”

倉寂途清明的眼中湧上一抹薄薄的悲傷,道:“陳道長的死,寂途也很難過,寂途以能明白各位道長的悲痛。慕容無過自出道至今,出手狠辣,手下鮮有活口,此次無故殺死陳道長,崆峒派想要報仇的心情,寂途明白,隻是,希望掌門道長能念在武林和平不易的份上,多多考慮一二才是。”

倉寂途也沒有明說自己有什麼要求,表麵上一副悲天憫人的口吻,實則什麼保證也沒有,什麼勸阻也沒有。

崆峒掌門鄧善一是何等精明的人,哪裏有聽不出的道理來。看了倉寂途年輕美麗的臉龐一眼,道:“倉仙子上體天心,顧念武林蒼生,如此高義,貧道佩服,請倉仙子放心,崆峒添為武林正派,自會秉持道義行事,倉仙子遠來辛苦了,請至上房休息。善留師弟,請帶倉仙子去休息。”

“是,掌門師兄。”善字輩最小的一位胡善留應聲出列,卻是一個才三旬左右的年輕道人,留著一縷美髯,現出一派道骨仙風的飄逸氣質來。“倉仙子,請。”

倉寂途行禮謝過之後,便隨著胡善留出去了,她知道,崆峒派要商議對付慕容無過的事情了。剛才她已經表明了立場,此次藏劍宮不方便直接出手,一切隻能由崆峒派自己出麵,但藏劍宮一定會給予道義上的支持。

待送了倉寂途去休息之後,崆峒派善字輩的人全部聚在了一起,包括掌門鄧善一。崆峒如今善字輩的,除了掌門鄧善一之外,還有四位,三位擔任門中長老一職,分別是陳若肱的師父護派長老範善洪,執法長老呂善贏,後堂長老康善元。善字輩最小的胡善留擔任的是前堂首座的位置。這五人是構成了崆峒的核心領導層,支撐著崆峒在武林中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