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筒怪叫一聲:“好小子居然會這一手!”身體未轉,兩臂一盞,以自己身體為圓心顯出六芒金星,六道光柱由裏到外擴散開來。
還未等光柱展開,胡一筒身形猛地一轉,又是無數道細小的白光射出,不過這些白光射到洞穴石壁上又折射開來,層層折射將原本開闊的洞穴空間全部布滿了一道道的光柱。
陳錫看見胡一筒眼神中的殺氣,就已經知道他動手絕不手軟,隻是第一次麵對胡一筒動手,對方又是即將結丹的高手,所以在胡一筒出手一瞬間做出了一個痛苦的決定,將暗係功法的催眠術施展出來迷惑一下胡一筒,給自己逃生留下一絲時間。
隻是陳錫千萬沒有算到,洞穴空間再大,胡一筒的實戰經驗太過豐富,連續施展了金係法術中的‘六芒斬’和‘分光錯影’,這兩種築基期的金係法術皆是群控法術,在洞穴之中施展出來讓對手更是無處可逃。
就算自己幻影術跑的再快,身法再詭異,但是分光錯影已經施展開來,整個洞穴之中全是縱橫交錯折射開來的光影。
“還想逃?”胡一筒獰笑著,看到洞穴之中陳錫分化出來的數道黑影。
陳錫生怕把懸靈子弄壞,咬咬牙,全身浮出土係功法犀甲盾,硬扛著‘分光錯影’的切割,將靈力提升到最大,鬼魅一般瞬間闖過數道白光,往自己的石屋內竄去。
胡一筒是何等人,身形一晃和陳錫在石門前相遇,二話不說抽出背後的旱煙,裹著金戈鐵馬之氣對著陳錫斜劈過去。
胡一筒的旱煙平時是一把普通的旱煙,其實是他最得意的一件法器,靈力激發出來,旱煙煙鬥立刻邊的鬥大,如同一把巨錘砸向陳錫。
陳錫顧不了那麼多,保護懸靈子要緊,左手托著土塊,右手一翻,一團黑氣瞬間冒出,黑氣之中一隻巨大尖銳的骨爪對著胡一筒的右肩抓了過去。
哢的一聲,陳錫使出‘腐屍之爪’的同時,胡一筒巨錘一般的煙鬥已經砸到肩胛。
陳錫隻覺一陣徹骨的疼痛,即使有犀甲盾的防護,右肩還是收到的重擊,隻怕已經被打斷。
陳錫眼前仿佛開始發黑,也不管有沒有抓到胡一筒,倒是自己這麼一爪讓胡一筒避了一下,陳錫強忍著劇痛,隻覺胸口發舔,腳下卻不停止,瞬間竄進了自己的石屋,砰的關上石門,身子一轉,鑽入畫卷之中。
“咦?”胡一筒沒有把陳錫一擊必殺,但是陳錫剛才拚死使出的那一爪,卻是讓自己嚇了一跳:“他哪學的這種詭異的功夫?”
胡一筒凝目瞧了瞧洞穴地麵陳錫為了強穿‘分光錯影’而劃破身體滴落一地的血液,陳錫是土靈根,築基後犀甲盾更進一步,‘分光錯影’還不至於讓他致命。
胡一筒舉起自己的旱煙煙鬥,隻見煙鬥上留下了一大灘的血液,不由得的得意一笑。
“嘶。。。”胡一筒皺了皺眉頭,右肩一陣火辣辣的痛,歪頭一看,右肩上的衣服被陳錫一抓抓裂,肩頭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媽的!”胡一筒擦了擦血痕,覺得並無大礙,隻是不想自己一聲修為居然還能被陳錫傷到,實在太沒麵子。
胡一筒舉著碩大的煙鬥,靈力一激,對著陳錫的石門轟然砸下!
轟隆一聲巨響,石門裂成數塊,胡一筒一個跨步閃進陳錫的房間,卻連一個人影都沒。
“難道土遁跑了?”胡一筒心中一陣迷惑,可是陳錫托著連土帶根的一大塊懸靈子,右肩肩胛骨又被自己打斷,怎麼可能跑得這麼快。
胡一筒順著血跡在陳錫床邊突然消失,一煙鬥下去木床又被砸成兩段,還是沒有陳錫留下的任何蹤跡。
“嗯?”胡一筒看到一側牆邊的畫卷,眯著眼睛仔細觀察起來,可是這副畫卷雖然蒼白了一些,就像從水裏浸泡過一樣,卻還是沒有什麼異樣。
沒了陳錫的蹤影,懸靈子自然就沒有下落,胡一筒立刻冷汗連連,自己苦心了這麼久,如果陳錫情急之下把懸靈子給毀了,那麼自己一場心血豈不付之東流?
胡一筒越想越急,將陳錫的房間所有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最後隻剩下這副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