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相打量一番,心中各有疑問,陳錫沒有回答,忽然冷笑道:“你個老和尚,原來躲在暗處,早就等著揀現成的!”
可是那老和尚忽然瞧見陳錫手中的那尊佛印,臉色大變,直瞪陳錫喝道:“想不到你不僅有枯骨刀,還有那槽山老佛的佛印!?”
老和尚剛質問完,轉念一想,那枯骨刀為楔山老祖性命之物,而佛印更是槽山老佛成名法寶,即便對麵的年輕人和那二怪有什麼幹係,也不可能傳承得到此兩件法寶。老和尚眯著眼睛閃出溫潤的金光,麵前的的陳錫不過剛剛金丹初期,在各大門派怎麼算也不過是二代弟子,論實力絕不可能是楔山老祖和槽山老佛的對手,除非那二怪已死,法寶落在陳錫手裏。
老和尚心念及至,展顏一笑,雙手合十稽首道:“看閣下氣宇非凡道法玄通,敢問是哪派的高徒?”
“嗬嗬!”那老和尚確實腦子轉的極快,一眼就看出了陳錫的修為,隨便盤算一番便先抑後揚,著實圓滑的很,既然對方放下架子,陳錫打了個哈哈卻不急著回道:“看大師為佛門之人,並非薩迦法王一夥,不過。。。。”
陳錫眉毛擰了擰:“大師方外教化,突然來趟這番渾水,一直隱而不發,待到時機成熟,先是取了天魔降伏寶輪,再取薩迦金丹,現在大師又如此氣定神閑的套近乎,實在令人好生厭惡!”
陳錫這句話明著就是罵那老和尚不守佛門清規,專門坐收漁翁之利,比直接打他一記耳光還狠。
老和尚氣的長眉直抖,無名業火強忍著不發出來。
陳錫自知薩迦法王的金丹是搶不過來,而老和尚實力實在是深不可測,索性討點口舌之快,緩解心中的鬱悶。
“陳錫?”身後已經傳來劉彥的呼喊聲。
“咦?白彌?居然是你?”劉彥一瞧見那老和尚驚異的脫口呼出。
“嗯?”老和尚眯著眼睛瞧了瞧劉彥,喃喃的回道:“老衲正是大正寺白彌,我看你甚是眼熟。。。”
老和尚白彌略一沉思,也是臉色一變,怔怔的看著劉彥:“看你絕代風華,莫非。。。莫非是。。。”
白彌還沒說出,劉彥已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嘴角迅速一咧,製止他繼續說出來。
“大正寺?”陳錫聽到老和尚自報家門,更是驚愕的上下大量著他,忽然問道:“可是極北苦寒之地的那個大正寺?”
大正寺位於周國極北苦寒之地,寺裏的僧眾各個苦修,極少在修真世界中走動,倒也一直與其他正邪各派相安無事,如今陳錫再度見到大正寺的僧人,忍不住確認一番。
老和尚白彌點點頭:“正是!”
陳錫一喜急問道:“那無垢小和尚近來可好?”
陳錫與綠蕊、無垢在畫卷中結識,收了坐騎夜祟後,一直無緣再見,想那白芷的血冰粒被無垢和尚帶回大正寺,用八寶琉璃井的井水供養。一想到這裏,陳錫就隱隱心痛,七星空明之花終究無緣,白芷還魂之日更是遙遙無期。
老和尚白彌猛然聽見對麵年輕人口中呼出無垢的名字,頓時一震,略帶迷惑的看著陳錫:“你認識無垢?”
話到嘴邊,白彌立刻意識到自己說了句廢話。
無垢和尚自打外出修行之後就突然失蹤,大正寺多方派人尋找一直未果,然而多年前突然返回寺中,就一直苦修再也沒有踏出大正寺一步。
如今對麵的年輕人忽然提及無垢,看似是友非敵,白彌微微一笑:“無垢小師弟一直在寺中修行,倒是安然無恙,讓施主掛懷了。”
陳錫點點頭,自歎一聲,看在無垢的麵子上,天魔降伏寶輪和金丹落在白彌手裏,便不再計較。
正當二人問答言語之間,各派眾人已經馭器飛了過來。
蒼淩派掌門承虛子一瞧見老和尚白彌,立刻遠遠的躬身作揖:“老禪師許久不見,師尊紫陽真人一直掛念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