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薄的淡白霧氣籠罩在邙月山穀的山頂上,朦朦朧朧難以看清事物,久久不散的飄蕩在上,一陣輕風吹過,忽然帶來一陣肉體接觸的悶響之聲。
邙月山穀的一處山林中,一塊大空坪暴露在小山林上,一條通體銀白的瀑布如銀蛇般垂掛至山澗,轟隆隆的聲音帶著冰涼的水霧撲打在周圍,一條泛著淡淡金光的河畔微微的旋轉著,好似圓盤。
空坪上的半空中,幾十根漆黑如墨的木樁正以龍卷風極速飛轉般的速度旋轉著,一個七星環狀的圖狀也是顯現了出來,一道小身影正站於其中一根漆黑的木樁上身形鬼魅般的閃動著。
葉炎腳跟踏著一根漆黑的木樁上,腳趾緊扣木樁上的年輪,牙關緊咬,額頭之上,冷汗橫流,隻穿了一件短褲的赤裸身軀上,一道道通紅的於痕密布其上,要是被人望到,一定會心驚肉跳的離開吧。
在葉炎的周圍,不斷的呼嘯著急速掠來的木樁,木樁似龍卷風般的速度絞割著空氣,頓時一陣陣的狂風便是自數十根漆黑木樁中蠻橫的擴散了開來,葉炎閃動的速度都是慢了下來。
在葉炎的身後,身材魁拔,剛正強壯的辰老,正負手而立,身體挺直的站在一棵大樹下,此時,他正滿臉肅然的望著那咬牙堅持的葉炎,眼神不斷的閃爍著,頓時袖袍輕輕的一揮。
隨著袖袍的揮動,空氣略微波動,一道漆黑如墨的玄氣便是自辰老袖中暴射而出,最後猶如張開蒲團的漆黑蓮花般,壯麗的撐開了花圃,將數十根漆黑的木樁盡數的包裹住,極速旋轉著的木樁陡然間如颶風般疾掠向葉炎。
那恐怖的撕裂空氣般霸道的勁風,猶如刀絞般淩厲的刀鋒狠狠的刮在葉炎的白嫩肌膚之上,痛的小少年的嘴角都是抽搐起來....
而在風暴的邊緣,一隻頭上長著銀白獨角,渾身的毛發呈現稀罕的白藍色的小玄獸突然出現在這裏,小玄獸望了望辰老收回的袖袍,有些嫌棄的偏過頭,用滿是親切又有些傷痛的望著那道極速閃動的小身影,口中發出嗚嗚的低吼聲。
“咦?這玄獸怎麼進來的?”辰老老眼驚異,望著突然竄來的白藍色玄獸,不過再看向它的目光滿是傷痛時,又震驚,自語道。
碰,碰,碰...沒多久,腳踏著星辰的葉炎便是被如颶風般的木樁狠狠的撞中了脊背,頓時一道通紅的淤腫便是覆蓋在上。
嘴角一陣劇烈的哆嗦,牙齒縫間吸了一口冷氣,隻覺得自己的後背似乎忽然間麻木了,一陣陣痛覺欲死的劇痛直鑽入心,在這股劇烈的疼痛之下,就是連腳跟都有些發抖,差點就跪下了木樁。
在劇烈的疼痛過後,是那輪高速旋轉著的靈輪溢出的一絲絲微薄玄氣,玄氣在劇痛的刺激下,似乎比平日更加的具有活力,運轉得速度似乎更加的通暢了,玄氣流過後背處的脈絡與穴位,一絲絲溫涼,緩緩的滲透進骨骼肌肉之中,悄悄的進行著溫養與強化。
“這木樁的速度加快了,辰老想弄死我麼!”待得後背上的的劇痛逐漸褪去,那稚嫩的小臉上,頓時有些堅決,望了一眼肅穆的辰老,咬著牙道,腳下的星辰劇烈抖動,再一次往一根疾掠而來的漆黑木樁閃動著身子。
望著那咬牙堅持,腳踏著火紅星辰繼續閃動的小身影,辰老那幹枯的老臉上,擠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微微點頭,緊緊的盯住場麵。
“砰,砰,砰…”邙月山穀中,一道道有些滲人的悶響以及略微夾雜著痛苦聲音的低低哼聲,接連不斷的傳了開來,場麵與此處的環境形成了天大的反差。
小小的身軀之上,隨著每一次跳動的失敗,漆黑的木樁便是以蠻橫的衝擊力撞在其上,小身軀上的淤痕也變得越來越多…
“砰!”又是一根漆黑木樁的撞擊,那速度極快閃動的小身軀,終於是在這一擊下到達了所能承受的極限,悶哼一聲,被撞出了數十根狂虐的木樁風暴中.......
劇烈的喘息了半晌,抹去額頭上的冷汗,抬起頭來,艱難的裂嘴苦笑道:“辰老,我不行了,太痛了,這第三層身法看來是學不成了!”
嗖!
當葉炎從木樁上被撞飛出來時,一道白藍色的白影猶如閃電般極掠向葉炎,砰的撞入葉炎的小懷抱中,親昵的蹭著腦袋,一刻都不願離開。
“很好,你的速度已經達到非常快的地步了,比之以往,已經強上一大截了…”辰老臉龐含笑的點了點頭,老眼之中,有著一抹難以察覺的驚歎,葉炎的毅力太驚人了,這妖孽般的堅毅,令得辰老都是臉龐動容,這一堅持竟然是長達一個時辰,要是換做以往的速度,頂多半個小時,葉炎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