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季 相見不如偶遇(1 / 2)

夕陽,帶走了霞光,等待夜晚降臨的星光。黃昏這美好的時光,卻成了記憶的泛黃。我們蒼老的不是青春,而是那顆曾經年輕的心。不是我們沒有了逞強的勇氣,是眼淚的重量我們承受不起。幸福,多數是活在別人的生活裏。

夕陽的餘熱還未散去,足球場裏一群人開始了舞蹈,籃球場裏的人轉身飛躍。雖然那青青的綠地隻是虛擬的綠,但是卻也含著無限的生機。而這盛夏居然也會有蕭蕭落葉,那些傷春悲秋的人看了又要忍不住去感慨流年易逝。夏天的風吹過,吹過耳朵,穿過長發,這個時候,她想起了天堂的姥姥,她那慈祥和藹的笑容,她微暖的關心,她的音容笑貌永遠都揮之不去。在心裏,在夢裏。天堂裏會不會孤單呢?她望著海一樣藍的天上放牧著白羊般的雲,小時候夢裏的童話。而那時候的小公主已經長大,她不可以隨意哭鼻子啦,要學會去孝敬爸爸媽媽。現在的風景,畫麵裏的時光,似乎有點《落日。印象》的畫風。

為什麼喜歡風?錯了,我隻喜歡夏天的風。為什麼喜歡夏天的風,因為夏天的風涼快。我要做風(瘋)一樣的女子,是不是呢?今天很快又要過去了,似乎有點不舍這個操場。紅色環形的跑線有漫步的人,還有鍛煉的健將,她坐在長椅上,把帽簷放低,別人就看不出她那雙冷豔的雙眸了。這時候,一個個子胖大的人慢慢地向她走過來,肚子比懷孕十月的孕婦還要大,低下頭他肯定看不見自己的腳,似乎他也該穿g罩杯了,走起路身上的每塊肉都跟著搖動。風詩雅看見這種人幾乎想到他吃東西的狼狽相,有一種惡心的感覺,那胖子越來越靠近,臉上露出奸笑,風詩雅把頭偏過去,把帽簷弄得更低,幾乎遮住了整張臉,胖子一直盯住她,似乎是老鼠看見了大米,小貓看見了魚,他走到長凳前,緩慢地轉過身來,馮詩雅看見他似乎想要坐下來然後搭個訕,她拒絕過太多的男生,似乎這種人,她都不屑與跟他說話的,那胖子正準備坐下,風詩雅一下子站了起來,比那胖子足足高了一頭,那胖子突然愣住,身體已經承受不住下沉的慣性,啪的一聲,凳子翻了過來,胖子沉沉地悶摔在地上,看著他肥嘟嘟的傻樣,似乎像個熊貓,忽然覺得他有點可愛,她冷霜的臉忽然揚起了一點弧度的嘴角,胖子看著口水都流出來了,他在幻想著各種美女跟他對話,醒來發現美女已經走遠了。趕緊拍拍身上的土,才發覺屁股都有點疼。

足球場的球門網已經破掉了,這時候,一個人一個漂亮的弧線球破門,正好穿過了破球網,“小心啊!”那個球已經徑直飛向了風詩雅。這時候風詩雅的臉也有些被這突然而來的皮球措手不及,眼看她就要被球砸到她漂亮的麵孔,這時候,她猛的一個倒撐翻,單手撐地,長發隨著身子舞動,另一隻手保持著平衡,單腳擊中飛來的皮球,另一隻腳搭在這隻腿上,可以看見紅色的圓圈標誌的庫克馬莉的球鞋,球場上的人們都停止了運動,大家都目瞪口呆,球又飛回去了,擊中了一個正在犯傻的人,他完全忘記了疼痛,大家都鼓起掌來,沒想到她的身手竟然可以如此敏捷,身影如此美麗。踢球的那個同學,球衣已經被汗水浸透了,他跑過來,想問一下她有沒有受傷,誰知風詩雅一個起身踢,正中他腹部,風詩雅是故意的,敢得罪他的從來都沒有好下場,他捂著肚子退了幾步,這力道有點大,他坐倒在地上,看清了帽子下的臉孔,輪廓幾乎完美的弧形,眼睛似乎能秒殺一切的人心,連生氣都那麼可愛,她拍了拍手,頭也沒回地走了。那個男生起身追了過去,攔住了風詩雅的去路,他們站在一起的時候,似乎男生稍高一點,身體也要強壯,一看起來似乎打起來,風詩雅肯定不是男生的對手,然而風詩雅冷漠的眼神看著他,他留著長長的頭發,汗水已經濕透了全身,似乎是在像水裏泡過,他的胸脯起伏不勻稱,風詩雅能感覺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已經很亂了,她並不喜歡他一身的汗味,她冷冷地說:“怎麼,想打架嗎?”那個男生愣了一下,然後又擺擺手,嗬嗬地笑著說:“不是啦,我是想問你有沒有受傷,剛才真對不起啊?這樣,可以認識...”風詩雅沒聽他說完就繞過他走了,這種搭訕簡直爛到她不想說話。那個男生撓撓頭,有種被拒絕的失落,這時候,後麵的胖子已經帶著憤怒的拳頭向他衝了過來。

那個傷春悲秋的人現在正在默默看著如火的夕陽,風吹動著垂柳,像千萬個苗條身段的綠衣舞娘,撲向池塘,池塘的水被雨洗得很幹淨,水中倒影宛如一片綠波,柳絮宛如振翅的飛蛾,撲向那團綠火。為什麼風會孤獨呢?因為它居無定所。為什麼柳絮紛飛?因為它選擇了流浪,找尋屬於他的池塘。而我庸碌一生,又追尋了什麼?一生很短嗎?那麼多人要孤獨終老,一生很長嗎?大學四年為何轉瞬即逝?她托著下巴,手臂靠著涼亭的護欄,陷入了沉思,黑色的眼神憂鬱,齊劉海的黑色長發,一身黑色的薄紗連衣裙,黑色的瑞麗高跟,似乎是墜落凡間的天使。如果美麗是一種罪,那麼我已罪惡滔天。她伸手拖住了一片墜落的柳絮,似乎不忍心它被池塘的水淹沒。我叫溫青蘭,是個性格內向,內心憂愁的女孩子,人們常問,為什麼你的內心如此哀傷,因為寂寞總是太倔強,他說的話總一句一傷,我們內心不是不夠堅強,而是脆弱太久,學會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