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老板阿!原來他是柳軒的弟弟!”顧雲煙在頃刻間石化隨著一縷秋風的飄過灰飛煙滅,怎麼會這樣,這個人,他怎麼就會是自己的老板那!太詭異了太詭異了!!!
“娘子怎麼了?”
“沒,讓我舒舒心。”顧雲煙顫著手端起茶來喝。
一個女婢從廚房跑來,走到顧雲煙同蘇華的身前做了一個揖,說:“蘇相,夫人,桃花糕已經做好了。”
顧雲煙趕忙起身,不當心帶到了桌邊的茶杯,隻聽清脆的聲音響起,上好的玉器做成的茶杯變成了碎片。
“沒事吧?”他有些擔憂,剛剛那副樣子……
“沒,沒事。”
顧雲煙失了失神,向廚房跑去。
廚房裏的人已經將桃花糕拿了出來,顧雲煙將糖漿到了上去,桃花香氣四溢,攙著周圍的漢子紛紛嫉妒顧雲煙的好手藝,自己做了十幾年的廚師怎麼就沒有他們夫人的好手藝那……
她顫顫巍巍將桃花糕端去六角亭,蘇華仍然在那邊等著,“你請。”
蘇華拿起桃花糕,剛出鍋的桃花糕配上冷卻依舊的糖漿,外冷內熱,他笑了笑,這個外冷內熱,說的不正是他麼。
糕才入口,桃花的香味便在唇齒間打轉,他細細品味著,覺得山珍海味又怎樣,仍是抵不過他娘子的好手藝!
“味道怎樣?”她有些忐忑的問道。
“人間難得幾回食。”
“那麼我以後每天都做給你吃,你不許嫌棄你娘子的好手藝!”
“娘子的手藝如此好,為夫又怎會嫌棄?”蘇華笑問。
平侯即位三天,宣布大擺酒宴,一大早顧雲煙便被蘇華拽了起來,美其名曰:不能給他丟臉,便將她帶到了帝都最為繁華的胭脂店去買胭脂。
早上的天氣微涼,但街上仍滿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小販們吆喝著,做油餅和油條的地方升起嫋嫋白煙,香氣四溢。
顧雲煙盯著烏黑的黑眼圈精神萎靡的跟著蘇華,不時抱怨說:“有什麼好去的,真是無聊……在家睡大覺該多好阿……”
蘇華聞聲攬著顧雲煙笑著說:“平侯說了這次要帶家眷來,為夫的家眷在帝都隻有娘子你了,所以隻要帶著娘子來了阿。”
顧雲煙抱怨道:“討厭,反正宴會要在晚上,這麼大早起床的幹什麼,我還想睡覺那。”
蘇華聲音溫潤,湊到顧雲煙耳畔說:“為夫怕晚上來不及準備,所以一大早就將娘子帶來了,弄好之後如果娘子還覺得困的話,回去睡會兒便是了。”
顧雲煙覺得這個想法不錯,點了點頭跟著蘇華走了。
走了一會兒,顧雲煙覺得還是很困,拉拉蘇華的衣角,撒嬌說:“蘇華蘇華,我好困阿,你背著我讓我睡一會兒好不好?”
蘇華無奈地點了點頭,彎下身子,顧雲煙大喇喇的躺了上去,兩隻手緊緊的摟住蘇華的脖子,蘇華站了起來,有些不穩,調笑著對已盡睡著的顧雲煙說:“小懶豬,你最近又重了,該減肥了。”
“恩……隨便吧……”她囈語。
蘇華搖了搖頭,抱著她一步一步向前走。
寒梅的幽香在蘇華的鼻尖環繞,蘇華不覺心情大好,腳步輕快了很多,身後傳來自家娘子的微微輕酣,他寵溺的說:“你真重,背上你,就等於背了整個世界。”
不過,如果整個世界都是你,那麼即使這麼背一輩子,我也願意。
今日的陽光格外的好,暖洋洋的暖光照在蘇華的身上,照在顧雲煙潔白的臉上,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靜。
她在夢中,夢見的是一個穿著月白深衣的男子,站在梨花樹下,梨花落了一地,男子撐著傘,朝他微笑,翩翩才子,如玉溫良。
夢到這裏,她不覺嘴角含笑。
店還未到,便聞到一陣胭脂的香味,伴隨著女子的輕俏笑語。
蘇華抖了抖肩,輕聲說:“小懶豬,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
顧雲煙迷茫的真開了眼睛,擦了擦嘴角淌下的口水,從蘇華身上跳了下來,伸了一個大大大大的懶腰,揉了揉眼睛問:“到了?”
蘇華點了點頭,指著麵前寫著‘胭脂坊’的牌匾,說:“這裏便是了,娘子喜歡什麼便去裏麵挑選好了,好了之後叫為夫。”
“阿……你為什麼不進去?”
“依罩為夫的魅力,若果進去了,怕是整個胭脂坊的女子都要來侵犯為夫了,如此,娘子還敢讓為夫進去麽?”
想想裏麵的女人張牙舞爪的樣子,顧雲煙一個激靈,還是不要讓蘇華進去了,如果蘇華在裏麵失。貞了怎麼辦!保護蘇華,雲煙有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