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司徒善猛然醒過來,怒睜著雙目,淒厲的叫聲使得趙飛揚馬上撤去所有留在他體內的寒冰氣。
“弟弟,弟弟,你怎麼了?”趙飛揚散去能量,急得滿頭大汗,“你快醒醒!”
“我,我,好,好,痛!”司徒善痛苦的說著,“我,我,我的真,氣!”
“弟弟,你要堅持住!”趙飛揚說道,“過會就會好的。”
“不,不,不是的,大,大哥!”司徒善擠出了幾句話,“我覺得好冷,好,好冷,我,我應,應該是被寒冰氣反反反噬了,啊”
趙飛揚這下急了,這怎麼回事?難道他與自己的情況不同?對了,我也有寒冰氣,“弟弟,你說我用寒冰氣幫你會有用嗎?”
“不,不知知道!我快不行了,大哥!或許有用,幫我疏導疏導體內的寒冰氣,納納入,丹,丹田!快!快!”司徒善又堅持了不到兩分鍾便再次昏迷。
趙飛揚心中的悔恨無以複加,禁不住淚流滿麵,換成寒冰氣的運行方式,顫抖的雙手毫不遲疑的印在司徒善背上,全身的寒冰氣瘋狂的湧入司徒善體內,不用刻意操控,兩股同源之力互相融合。趙飛揚終於察覺到司徒善體內混亂的寒冰氣,與自己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心中的擔心害怕比自己孤單一個人曆練還要強烈百倍,人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此刻趙飛揚第一次真正體會到傷心的滋味,體會到流淚的感覺。
幸好,在自己全身的寒冰氣都輸入到司徒善體內幫他調理氣息之後,終於發現司徒善的寒冰氣開始有規律的聚集,當下也顧不上自己的僅有的寒冰氣已耗盡,翔龍氣催動“能”,調來周圍溫和的能量,再用大自然的“能”來刺激寒冰氣與翔龍氣的抵抗,再將新產生的寒冰氣盡數灌注到司徒善體內,協助他的寒冰氣不斷收複到處亂竄的真氣。
兩人一個昏迷不醒,一個忘記了自我。不知過了多久,趙飛揚拚命輸入寒冰氣也快到枯竭的地步,但他仍然在苦苦支持。
趙飛揚終於是支撐不住,終於還是倒了下來,一切都還是未知。不過司徒善保持著坐姿,臉色不再有開始的痛苦,這是趙飛揚意誌迷失時的最後感覺。
兩人靜靜的一坐一躺,都陷入昏迷之中,隻見隱藏在趙飛揚體內的翔龍氣從身體的各部位點點滴滴的彙聚著,外界的能量響應,心髒部位的銀光漸漸由淡轉濃,突破體表,從心髒開始散開,然後包裹著趙飛揚的身體浮在空中,銀色光暈緩緩流動。足足兩個鍾頭過去,“能”產生的銀光才漸漸變淡,慢慢縮回到心髒部位,隻一部分殘留在心髒處,其餘的“能”散開到全身,融入到每個細胞之中,趙飛揚的身形逐漸顯現出來,臉色已恢複紅潤。
迷迷糊糊的過了許久,趙飛揚猛地醒來,立刻就蹦起來,直到雙眼看到司徒善在安定的調息,沒有發生變故,心中才感到安慰,在趙飛揚的潛意識裏就隻有司徒善的安危,。
趙飛揚略微查視一番,翔龍氣基本沒變化,還是隻有心髒部位的一點淡銀色光芒,倒是寒冰氣經過這一番折騰不但沒絲毫減退,反而是加深不少,對比之下,寒冰氣應該是在這幾天的時間裏直接進入了第二部。不過趙飛揚對寒冰氣進入第二部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站起來就去查看那被視作唯一出路的冰下之門。
擋住“出口”的冰塊被司徒善一一清理,想到即使以自己現在的狀況來挖掘也不過如此,心中對司徒善這個弟弟的感激更進一步。當下彎下身子就研究如何打開“出口”。
仔細檢查了一番,基本肯定這洞的建築年代至少有兩百多年,門就是一整塊岩石,或者說就是將山體鑿開後現用的,門朝裏開,門與山體的縫隙非常小,幾乎可以忽略,門縫間狹小的空間也早被冰給封的嚴嚴實實。手腕上的聯係器在這裏完全瘋狂了,估計自己出去的時候該想著換台更好的。由此可推測門內也是一片混亂,廢棄工廠的善後處理不到位,不過現在沒時間感歎,當然也輪不到自己來指點。
趙飛揚翔龍氣聚集著推了推,門硬是沒一點表示,趙飛揚加力再推一把,情況依舊,等到功力加到八層時,門才稍稍響了一下,門頂上的冰屑掉落了幾片。
趙飛揚心中感歎,這門還不是一般的重,憑自己力舉萬斤的力量,現在隻不過想將這張門推動下,它都沒什麼反應。即使排除冰封的作用,它本身也至少達到了近二十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