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就在這裏養病吧,有空我就會來看你的!”綺雪安頓好司徒善,抬頭環視一周,提高聲音道:“這位是新病人,你們要好好照顧他,不能欺負他!”
聲音是那麼悅耳,眾人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眼見美女委屈,大家才大聲回應道:“綺雪,你放心,有我在,誰也不敢動他半根毫毛。”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他,不會讓他吃半點虧!”穿著一身病服,躺在他旁邊第十號床的一個魁梧大漢拍著胸脯大聲說著,說完就“累”的躺下,似乎非常吃力。
其他人紛紛附和,最後都安靜的躺在床上呻吟,一個比一個大聲。
“恩,不要欺負他!”綺雪再三強調,臨出門還不忘說一遍。眾人也一再保證。
“砰!”病房門終於關上,剛才此起彼伏的呻吟聲突然消失的非常徹底,等司徒善回過神來,隻感到自己床鋪被裏裏外外圍了個水泄不通。唯一的一麵沒有人,那是冰冷的牆壁。
“你,你們,要,要幹什麼?”司徒善有些嚇呆了,這都是些什麼人啊?病號?實在看不出來,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司徒善心理極度鬱悶,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嘿嘿,幹嘛?等會你就知道了!”剛剛還拍胸脯保證不傷害他半分的“鄰居”站得如牆壁般,氣勢逼人。
“給我上!”大塊頭暴戾的聲音喝出來,旁邊摩拳擦掌的人群紛紛掄起拳頭,盡往司徒善身體每一處砸去,大家基本上都是學《翔龍訣》,此時用“能”包裹著拳頭,毫不客氣地發泄著,當然,大家也非常清楚兩大點:不能打死以及不能留下明顯的傷痕。
“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模樣還想渾水摸魚?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哈哈!”大塊頭解氣的大笑,“長長記性,綺雪不是你能看的,不要癡心妄想。裝病?哈哈,我們都一樣,博取同情,我們成全你。”大塊頭立刻加入拳頭的行列,還格外的賣勁!
“唔,恩…”司徒善默默地忍受拳頭攻擊,同時還要忍受大家言語的詆毀。他的寒冰氣受到壓製,連平常百分之一也用不出,否則一定要還以顏色。但此刻司徒善一聲不吭,眼神一一掃過眾人,將每個人的麵容牢牢刻在心裏。
“求饒吧!說的好聽點我就饒你不死!”大塊頭們打了一陣感到有些氣悶,但也打出了火氣。根據以往的經驗,這些小毛頭沒挨上兩下就會大聲求饒,然後就乖乖的聽話。從此以後要他往東,他絕不敢往西。
“哼!”司徒善嘴角溢出了血,冷漠的哼了聲沒有說話。按照平時的原則,他一定會想方設法避免這樣的皮肉傷,然後再去想辦法找場。但今天這樣忍受著,連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大塊頭惱羞成怒,一巴掌就拍過來,“求不求饒?求不求?”大塊頭被司徒善逼人的眼神盯得非常不自在,又一巴掌掃來,於是司徒善的臉上兩邊都呈現出一個血紅的巴掌印,他再也支持不住,頭一偏就暈過去了。
“菲利夫,他昏迷了,現在怎麼辦?”靠的近的一個長得猥瑣的人小心翼翼的說著。
“怎麼辦?關我什麼事?你,就是你,把他打暈的!”大塊頭菲利夫把怒火發在這個趨炎附勢的家夥身上。
“不!,菲利夫,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對你忠心耿耿,你不可以這樣!你做的那些事,我,我也為你甘為馬前卒。”猥瑣男驚慌失措哀聲道,希望菲利夫能放過他。
“哼!既然對我忠心耿耿,我這不是給你機會嗎?”菲利夫好不為所動,麵色陰沉的說:“再說,我什麼時候做過什麼事了?不要含血噴人,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你,你…”猥瑣男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突然急怒攻心暈倒在地。
“沒用的東西!”菲利夫踢了他幾腳,旁邊圍著的人都有些不忍,悄悄地往外移動。
“哼,今天就是他打暈了他!”菲利夫指了下地上的人又指了下床上的司徒善對眾人說。
“恩,是卡昆打暈了新來的小子!”眾人低聲附和,盡管不道德,但至少有了承擔責任的人。大家把卡昆抬到床上。再將司徒善嘴角的血揩在卡昆的手上。一切弄妥之後,眾人迅速躺好,頓時病房裏一片沉靜,大家都有些後怕,尤其是那小子仇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