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1999年或2000年的時候,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我記得這樣一件事:一個因入室盜竊的小青年,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在行竊過程中被好心的民眾當場捉獲,並聯係了當地派出所,很快民警們便趕到了,將一雙正義的手銬鎖在了那個違法者的手上。在這個過程中一切都是正常的,所有人都表現得很好,無可厚非,但是問題出在下一個環節上,就是當盜竊者認罪伏法時,旁邊的一個中老年大叔在他的後腦門上狠狠地敲擊了一下,在場的民警們沒做任何阻攔,也沒有要表態阻止的意思,就連那個伏法者青年也一副認命或者說認可的模樣。但他內心是否真的認可這種被施暴的做法,我們是不知道的。此後,又有幾位原本好心的市民開始在那伏法者的身後指指點點。我相信那些市民前麵的行為是出於好心才那麼做的,後麵的也許因為某個人強大氣場才配合那麼做的。
當然,以上所描述的情節是我在電視中的見聞,那個時候“南京零距離”這個節目還在,而且很火。現在,“南京零距離”已經不在了。為什麼不在的?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我唯一能夠推測的,時代改變了,時代進步了,它也就銷聲匿跡了。這麼說,當時一直被奉為“社會公知”“為民說話”“明鏡高懸”“正義之聲”的“南京零距離”難道隻是為了吻合當代的民眾內心而設造出的一檔子節目?隻是一種聰明的攀趨附勢?或是別出心裁的盈利手段?
或許有,但絕對不全是。記得那個節目當時的主持者是當今最紅火的,也是眾人皆知、家喻戶曉的“非誠勿擾”的節目主持人,也就是大名鼎鼎、聲名遠播的孟非。
孟非出版的書,我倒是看過幾眼,是個有經曆、有文化、有學識的市民主義者,同樣作為中國社會公民的他寄存大量的公知。記得從電視上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感覺是很不順眼的,一個禿頭,還歪嘴,嘰裏咕嚕地說些什麼東西。當時我也無知,認為這人怎麼老說別人的是非?難怪跟他的名字很相符!
後來才發現,他說得不無道理,也就漸漸部分性地認可他了。當然,這裏還有一點要提及的,就是當初的孟非跟當今的孟非不是一回事,他也在成長。剛在“南京零距離”做主持人的孟非,在思想層次上還隻是文化青年的程度,對於當時的很多事情在看法上度有過或多或少的偏袒,偏袒誰呢?——當然是民眾。
為民說話就會贏來一片掌聲與喝彩。這是當時的“南京零距離”所需要的,也是當時民眾在醒悟的一個證明,一個關於社會在進步的證明,一個關於中國社會正向人文發達國家邁進的證明。
真很好,非常好。——那我要說什麼呢?
那我要說那時的人,那樣的人,在目前社會中還大量存在著,因為沒有了相關能夠提供的聚集的土壤,所以隻能潛伏著。當然,那時的那些人有很多已經改變了,就如孟非,我不相信,倘若他再回到當初的那個“南京零距離”做節目主持人,他還會像以前那樣?絕對不可能了。至少他會收斂很多。而且他在一次的節目也說了,“非誠勿擾”這個節目他想幹上一輩子。
所以說,指責別人,批判一個已經伏法的人,將已經“栽倒”的人再揪出來臨街示眾或“鞭屍”一遍,無疑是落井下石,跟風附勢。大家都不想做的,也不願做的。這也是不應該的,中國民眾的思想應該超越,應該不甘人後,徹底脫去以前那些固步自封的落後認識。
說到這裏,又有點害怕,害怕什麼?——害怕別人的誤解。誤解什麼?——誤解我似乎在為壞人或惡人、罪人說話,為自己今後將可能犯下的錯誤鋪好路!
我在這裏先為自己辯護一聲:絕無可能!
我或許會為自己所做的事開脫,但絕對承認自己所做的一切,並正確地認識它。中國人應該這樣,世界的未來也應該這樣。